余笙歌在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已經沒有之前那般的害怕和擔憂了,她知道顏淵可以保護好點點,而自己同樣的卡伊保護好肚子裏的孩子。
余笙歌多希望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可以是一個女孩,那樣以後點點就可以保護自己的妹妹,等她和顏淵慢慢的老去,身邊的兒子和女兒,就是她們最大的驕傲。
她再也不想她們一家人分開了,既然顏淵和自己已經回到了美國,可以在點點出院的時候。,將所有的事情跟乾媽和顏淵說清楚。
於是呢個個人在急救室的門外想了好多,她將今後的生活都已經想好了,可以她們一家人回到中國,畢竟點點還不知道中國是什麼樣子的,等到妹妹出生以後,在帶着妹妹回到美國生活一段時間。
畢竟美國和中國都有餘笙歌和顏淵他們的美好回憶,說起來也是挺巧的,點點是在美國發現懷孕的,而肚子裏的寶寶是在中國發現懷孕的。
本來在余笙歌省點電的時候就非常的危險,那個時候傑克森醫生曾經對她說過,她要是在想要懷孕,恐怕會很困難,因為她的輸卵管受到了創傷。
那個時候的余笙歌根本沒有想過自己還會再要孩子,因為那個時候她也還不知道是不是這輩子還有機會跟顏淵相見。
余笙歌自己也不曾想到,她不光是跟顏淵見到了彼此,還見到了乾媽和梅姐,最主要的是她竟然劇在一次的機會下懷孕了。
着或許就是上天註定的事情,讓所有的巧合和意外都在今年發生了,在過去七年的時間裏一些都還算很平靜,註定今年就是不平靜的一年。
急救室裏面……
顏淵看着自己的血液一點一點的輸入到了點點的身體裏,而他還在堅強的承受着醫生對他的治療,一刻都不敢鬆懈。
顏淵可以清楚的聽到剪刀卡茲卡茲的聲響,似乎在一點一點將點點上上的肉剪了下來,他也仿佛感到了自己身上都在疼痛着。
「醫生,你們多我的兒子溫柔一點好嗎?他一定很疼。」顏淵在暈暈乎乎的情況下,還在要求醫生對點點溫柔一點。
醫生根本沒有時間搭理顏淵,只有麻醉師在點點的頭上,朝着顏淵露着異樣的雙眸,雖然麻醉師在帶着口罩,顏淵還是能夠感受到麻醉師在嘲笑自己。
麻醉師好心的提醒着顏淵,口氣禮貌的說着,「你就放心好了,醫生對待病人的要求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貴賤之分,更沒有什麼大人和孩子的分別。」
「這些我都明白,可是醫生的見到在碰觸着孩子的身上,我怎麼感覺我的渾身都不舒服那,疼痛感在漸漸的加強。」顏淵解釋着自己此時的感受。
「那還不簡單,你不是孩子的父親嗎?當然你看着自己的還在做手術,難免會緊張了一些,跟陪孕的狀態是一樣的道理。」麻醉師在注意點點的時候,還跟顏淵做了一些普及工作。
顏淵的疼痛感更加強了,他似乎都可以感受到刀子在自己的肚子上,下來來回的滑動,似乎劃破了每一根痛感神經,和自己每一寸肌膚腐蝕。
顏淵的額頭上已經留下了豆大的汗珠,在順着臉頰滑到了耳邊,他的手心裏都是細密的汗珠,想要擦拭一下汗珠,另外一隻手都沒有抬起來的力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仿佛已經過去了漫長的幾個世紀,在為點點擔心的同時,他不知不覺的昏了過去,好像是也打了麻醉劑一般。
麻醉師瞧見了顏淵昏睡了過去,本來想讓護士將他叫醒的,被醫生制止了,他們還是需要儘快的找到點點身體裏面的出血點,沒有時間管顏淵是不是昏睡過去了。
因為醫生和麻醉師的心裏都很清楚,顏淵的身體根本不會有任何的事情,只是點點這個小孩子,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出血點。
醫生的額頭上都流下了緊張的汗珠,護士一直幫着醫生擦汗,最後在醫生們的共同努力之下,最後成功的找到了出血點,也及時的止住了血液的蔓延。
醫生們在鬆一口氣的時候,發現顏淵還是沒有醒過來,她們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家長,都說有暈針的,還是頭一次經歷到了暈手術的人,他跟病人有着一樣的感受,像是他經歷了一場大手術一般。
護士們推着顏淵和點點同時的走出了急救室,她們還在討論着點點的除雪情況,以及顏淵作為一個家長的心情。
當余笙歌瞧見手術室的燈熄滅了,她一直都在門外那勁的等候着,她以為顏淵在裏面一直都陪着點點,也就安心多了。
只是讓與笙歌沒有想到的是,護士把點點推出來以後,並沒有瞧見顏淵的身影,她只能疑惑的雙眸看着醫生,禮貌的詢問着。
「醫生,我的兒子情況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
醫生將口罩摘了下來,認真的回答着,「現在還不好說,我們需要進一步的觀察,只是,他應該很快的就可以醒過來了。」
「真的嗎?那就是說明孩子已經脫離了危險,感謝醫生,謝謝你們救了我的孩子,真的太感謝你們了。」余笙歌急忙興奮的跟醫生們道謝。
醫生一面凝重的雙眸看着余笙歌,急忙的解釋着,「這位太太,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孩子很快的會醒過來,不代表他就已經脫離了危險,我們還要注意他的出血點,還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了,你們家屬要隨時做好心理準備,時刻注意病人的狀況。」
「好的,我知道了醫生,對了,醫生,我的先生怎麼還沒有出來那?他是不是在裏面睡覺那?」余笙歌在擔憂點點的同時,想起了還沒有走出了的顏淵。
醫生的嘴角微微的上揚,回答着余笙歌的問題,「你的先生太有才了,我們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病人家屬。」
余笙歌疑惑的雙眸看向了醫生,試探的詢問着,「您是什麼意思啊?我的先生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還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啊?我帶他跟你們道歉了,他就是因為孩子的事情比較着急,所以……還希望你們多多的的包含。
「你先生沒有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也沒有說什麼不應該說的話,我們的意思是頭一次見到他這樣負責人的父親,連孩子身上的痛感,他竟然都有感覺,比孩子的敏感度還嚴重,一下子緊張的睡了過去。」醫生跟余笙歌解釋了一下,是她想得太多了。
余笙歌還是沒有理解醫生的意思,她繼續的追問道:「醫生,您的話額我還是不太明白,您能說得在仔細一點嗎?」
醫生的嘴角微微的上揚,搖了搖頭的回答着,「你的先生暈手術,他比孩子還要緊張,就好像是他做手術一樣,感覺特別的真實。」
余笙歌現在明白了醫生的話是什麼意思,就是顏淵在看着點點手術的過程中,就好像他在做手術,根本沒有一絲的冷靜下來。
醫生跟余笙歌能說的話都已經解釋清楚了,他只好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面休息一下,他在臨走的時候告訴了余笙歌,病人有什麼事情隨時找他。
余笙歌點了點頭,對醫生表示着感謝,她只能先跟護士把點點送回了病房,而還有一個男助理推着顏淵出來了。
在護士的幫助下,點點和顏淵都被推出了急救室,余笙歌同時還要照顧兩個病人,她倒是無所謂,但是她擔心顏淵輸血以後醒來的時候頭會暈。
余笙歌已經為顏淵和點點都準備了紅糖水,水杯裏面還放了一些枸杞,這就是顏淵對待自己的態度,她也可以為顏淵幹這些事情。
顏淵慢慢的掀開了眼帘,他打哪昏昏沉沉的,下意識的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看着病房裏的歡迎,他認識,這裏是點點的病房。
「笙歌,我怎麼了?你為什麼不把我叫醒啊?」顏淵一臉的愁容,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他只記得自己和點點同時的在手術室裏面。
余笙歌用手到顏淵的額頭上試探了一下,淡淡的說着,「你也不發燒啊?為什麼還要說假話那?你是不是都忘記了?」
「我忘記什麼了?我只記得跟點點在手術室裏面,我們父子兩個人的心拉近了一些,可是我為什麼會出現在病房裏,我就不清楚楚了。」顏淵仔細的回憶着辦公室里發生的突發事件事情。
余笙歌嘲笑着顏淵輕笑了幾聲,顏淵這個傻瓜,連他暈手術的事情竟然都想不起來了,他硬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不相信他真的在守護着點點。
余笙歌對顏淵心存感激,他還是處處為了自己和點點着想,竟然還親在到了手術室裏面鮮血,單憑這一點,顏淵還算是一個稱職的父親應該有的姿態。
顏淵一臉的疑惑,走到了余笙歌的面前,「點點他……沒事吧?你怎麼樣啊?在急救室的門外你一一定等了很久吧?」
「還好,我只看到了護士小姐把點點先推了出來,而你,還在身後的病床上睡覺。」余笙歌的口氣中說出了對顏淵的嘲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點點已經沒事了,我的那點事就迎刃而解了,也為點點感到開心,和高興,他又建廠的挺了過來。」顏淵對點點讚賞有加,他就是為點點感到自豪。
就像是之前顏淵第一次看到點點時候的場景,他的勇敢和活潑是所有小朋友沒有的,他的責任心還很強,讓拉石門對點點讚不絕口。
顏淵就是願意看到點點可以戰勝一切的病魔,不管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給他生命的余笙歌,總之一定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點點是最棒的。
點點似乎已經感受到了媽媽和爸爸對他的擔憂,眼皮來回的晃動了幾下,當余笙歌想要叫顏淵看一下的時候,點點的反應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