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歌看着自己的兒子跪在了柏太太的面前,她真為自己有點點這樣的兒子驕傲,他真的是長大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點點一個只有七歲的小孩子,竟然這般的懂事和感恩,知道親人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穆進遠和田冪也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可以跟點點一樣的懂事和優秀,她們也只能朝着點點的方向教育她們的孩子。
冷天雲和白如夢心底里同樣的希望可以生一個點點這樣的好孩子,通過昨天的了解和相處,她們兩個人決定認點點當乾兒子,跟親生的兒子沒有任何的分別。
最後余笙歌實在是不忍心看着點點跪在那裏了,她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到了點點的身邊,她堅信柏太太已經看到了點點的孝心,也同樣的聽到了點點的傾訴。
余笙歌緩慢的俯身扶着點點站起來,撫摸着點點的髮絲,輕聲的說着,「兒子,你的話奶奶都已經聽到了,奶奶會在天堂上面看着你成長,看着你優秀,你就是她最大的驕傲。」
點點帶着淚珠的雙眸看着余笙歌,仿佛眸仁里都帶着光,「媽媽,奶奶真的已經聽到了?那我們是不是以後也要去墓地看望奶奶了?」
「是!只要是離開的人,都要到他們應該去的地方,以後等到你長大了,就什麼都明白了。」余笙歌不想欺騙點點,他已經比同齡人的小孩子懂的比較多了。
余笙歌把點點拉到了一邊,看着別人把柏太太推走了,還有一些事情余笙歌不想讓點點看到,她只能讓梅姐先把點點帶到休息室。
最後點點在顏淵的帶領下,開車載着所有人直接到了墓地,進行着最後的吊念,這就是人死以後的歸屬地。
一個星期以後……
顏淵和余笙歌今天沒有帶着點點給母親掃墓,今天是柏太太時候的第七天,也就是俗稱的頭七。
顏淵再跟余笙歌回來的路上,接到了一個莫名的電話,他知道是誰打過來的,可是余笙歌不知道。
余笙歌疑惑的雙眸看着顏淵,隨意的詢問着,「剛剛是誰給你打了電話?有什麼事情要忙嗎?是不是公司催着你回去啊?」
顏淵只是隨意的回答着,「有點別的事情,不過不是公司的事情。」
「那是什麼事情啊?你看樣子還想是不方便告訴我一樣。」余笙歌帶着一絲懷疑的雙眸盯着顏淵看。
顏淵本來是不想告訴余笙歌的,可是,經歷了媽媽離開的事情,他知道失去親人是一個很不好的感覺了,不能讓余笙歌也留下遺憾。
顏淵醫院聲場的回答着余笙歌的問題,「笙歌,你知道窮前幾天幹什麼去了嗎?就是我說出差的那件事情。」
「你什麼意思啊?你難道根本就沒有出差嗎?」余笙歌費解的在揣測顏淵的心裏。
「是!我並沒有出差,只是在隱瞞你,我回了一趟濱海市。」顏淵很直白的跟余笙歌說了實話。
「你……你失去看望余山她們一家人了嗎?」余笙歌知道顏淵去濱海市只能是去了余家,還有可能是田家。
「對!我想知道余山的真實情況,我對余婉音根本就不相信,本來是想讓穆進遠過去的,正好趕上了田冪的身體不舒服,而且穆進遠的朋友告訴他,醫院裏只有餘山一個人。」顏淵將真實的情況都跟余笙歌講述了。
「為什麼啊?余婉音……還有溫夢潔,她們不是都應該在守護着他嗎?」余笙歌似乎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余笙歌明知道余婉音和溫夢潔母女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她猜想着該不會是自己的話語激怒了余婉音,她才會不照顧余山的吧?
顏淵把玉山的真實情況都跟余笙歌說明白,余婉音和文杰拿着顏淵會給的五十萬消失了,撇下了還在生病的余山。
顏淵剛剛接到電話就是醫院打過來的,說是余山的情況很不好,他根本就不同意手術治療,就是想要等死的想法。
醫生和護士努力的勸說過了,還是沒有改變余山的想法,所以醫生只能打電話通知顏淵,讓他想辦法勸說余山同意接受手術治療。
顏淵就知道自己的激將法不管用了,他也感覺余山就是不想欠自己的人情,他根本就勸說不了余山,能夠勸說他的人恐怕只有餘笙歌了。
顏淵就是想讓余笙歌親自想辦法,勸說余山好好的活下去,他只要是有了求生的欲望,就會格外珍惜生命的。
余笙歌聽完顏淵跟自己講述了整個的事情經過,她的心裏對溫夢潔母女的憎恨更嚴重了,要不是她們當年的出現,說不定媽媽……就不會那麼早的離開自己了。
余笙歌明白顏淵是什麼意思,也理解他隱瞞自己可以親自去往濱海市,那就說明顏淵處處都在為了她考慮。
她的心底里雖然對余山還有怨恨,可是也不想看着他死亡,明知道顏淵的話已經沒有用了,余山是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余笙歌知道余山對顏淵有多麼的害怕,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就沒有辦法和顏淵抗衡,何況在幾年前余山就已經失敗了,要不是顏淵出手相救,恐怕他早就不能在家裏生活了,還在監獄裏受罪那。
余笙歌和顏淵很快的回到了家裏,顏淵讓余笙歌先上樓休息一下,他就是想給余笙歌一個考慮的空間,不想強迫她最任何不想做的事情。
顏淵一個人在電腦前查找着最近公司里的一些事情,他雖然人不在公司里,可是有很多的事情還是需要他把關的。
顏淵一忙起來就把余笙歌的事情給忘記了,只有餘笙歌在臥室裏面來回的踱步,她不知道的時候還好一些,現在就根本坐不住了。
余笙歌在心底里坐着鬥爭,衝着媽媽那方面余笙歌是真的不想管余山的事情,可是要是以作為一個女兒的角度,她也沒有辦法把心思狠下來。
余笙歌在大腦里回想着余山現在是一個什麼樣子,或者是他現在該有多孤單那?實際上還比較可憐,和可悲,可嘆。
余山現在就是咎由自取,要不是他當時對媽媽不好,媽媽就不會含恨而死,走的時候抑鬱寡歡,甚至是對世界都充滿了悲觀。
余笙歌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忘記媽媽走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可是……媽媽臨終的遺言就是不讓余笙歌怨恨自己的父親。
可能是余笙歌沒有辦法理解媽媽心底里的想法,她一定是還愛着余山,要不然不可能明知道余山做了那些醜事,還是選擇了原諒。
余笙歌做過了強烈的思想鬥爭,她不管是心裏有多麼的怨恨余山對自己的不公平,說到底都是怨恨溫夢潔母女,總不能讓點點也帶着自己的怨恨生活下去。
余笙歌已經想好了,她想讓余山活着,至於原諒還是不原諒,以後再說,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讓余山接受治療。
她想要知道顏淵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余笙歌從臥室裏面走出來,到樓下尋找着顏淵,有心裏話想跟他說一下。
「你現在很忙嗎?」余笙歌看着在電腦前忙綠的顏淵,試探的詢問着。
顏淵聽到了余笙歌的聲音,放下了手裏的工作,「怎麼了?你已經想好了嗎?」
「什麼想好了嗎?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余笙歌矢口否認着。
顏淵的嘴角微微的上揚,怔怔地看着余笙歌,「你在臥室裏面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安靜下來?心裏在想着到底要不要拯救他?」
余笙歌就是不喜歡顏淵總是這樣的了解自己,仿佛自己在顏淵的眼裏就是一個透明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的私隱和空間。
余笙歌造了一個跟顏淵很遠的位置坐了下來,她想掩飾着自己的心虛,「你……你想讓我怎麼做?說實話。」
顏淵的態度還用問嗎?他早寄給了余笙歌答案,「我不敢有什麼想法,畢竟是你的……只要是你決定了的事情,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我都支持你。」
余笙歌帶着怨恨的口吻,追問着,「我就是沒有主意,才會詢問你的,你現在跟不回答有什麼分別嗎?」
「我的老婆大人,我們的家裏……媽媽剛剛離開,我們都知道失去親人是什麼樣的痛苦,你還想在經歷一次嗎?你對不認識的老人都能夠伸出援助之後,為什麼對他就不可以那?何況他身邊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我是不想讓你以後後悔。」顏淵已經報名了自己的態度和想法。
余笙歌沉默了,顏淵這樣簡單的勸說自己,就是最好的回答,他說的有道理,自己對孤寡老人都可以原諒和理解,為什麼到余山的身上就不行了那?
余笙歌所有的道理都明白,她只是……沒有辦法過了自己心裏的那一關,還是自己的心裏出現了問題?
帶着對自己懷疑的態度,也聽進去了顏淵的話語,她努力的想讓自己放下什麼,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顏淵並沒有着急讓余笙歌說出她心底里的答案,他知道余笙歌一定會想明白,想清楚的,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可是時間根本不允許顏淵和余笙歌在拖下去了,余山的身體已經面臨着最後的機會了,要是錯過了,就再也挽救不了了。
顏淵讓梅姐給余笙歌倒一杯果汁,他還在整理公司的一些文件,他想在離開帝都的時候,事情不至於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凌傲天集團在顏淵離開的這些時候,也就是上次余笙歌在董事會上見到的那個高春陽,他在暗地裏進行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涉及到了凌傲天的名聲。
顏淵最痛恨的就是在背地裏高一些小動作的人,他只是最近沒有時間處理高春陽而已,只要是證據齊全,他就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顏淵已經想好了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霸道,畢竟自己已經是一個父親了,還要為以後的點點,還有沒有出生的這個孩子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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