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歌的雙眼之中閃過了一抹光亮,急忙朝着身後不遠處看了過去,白如夢也在同一時間,聽見了田冪的呼救聲,兩人相視一眼,快步朝着不遠處的一間店鋪跑了過去。
果不其然,余笙歌和白如夢在一間男士服裝的專賣店中,服裝店員一手拉着田冪的手臂,臉色難看至極,嘰里呱啦地說着什麼。
余笙歌快步上前,皺着眉頭對田冪問道:「小冪,發生什麼事了?」
「她好像懷疑我偷東西。」田冪的臉色難看極了,陰沉的仿佛堆砌了一層厚重的陰雲,「我已經說過了,我付過錢了,可是,她卻……」
余笙歌將目光投向了服裝店的銷售員,用英文說:「excuse me, hy are you holding my friend?」
銷售員用蹩腳的英文說:「e suspect your friend stole from our store。」
幾經交涉,這才發現田冪並沒有偷東西,而是,在田冪的腳上,粘住了一張條維碼,才會發生了這樣的誤會。
銷售員也深感抱歉,連連對田冪用蹩腳的英文道歉,余笙歌和白如夢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白如夢看了看田冪買的男裝,用手肘輕輕地撞了她一下,笑盈盈地說:「小冪,這些衣服是給近遠買的嗎?」
田冪聞言,頓時羞紅了臉,她深深地低下了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漂亮的臉蛋,貝齒輕輕地咬了咬下唇,「才不是呢,這是……這是買給我爸爸的。」
「哦?!」白如夢疑惑出聲,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她剛剛清楚地看見,在田冪買的東西當中,還有運動型的男士內褲,從款式上來看,應該是年輕人所穿的款式,臉上浮現了一抹戲虐的笑,「原來,伯父還穿運動型的內褲,看來,伯父還真是很喜歡運動啊。」
聞言,田冪的臉變得更紅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鮮血來似的,她將頭埋在了自己的胸口,羞澀的像是一個等待掀起頭紗的新娘。
因為余笙歌剛剛在電話中並沒有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穆近遠擔心田冪會發生什麼事,在第一時間內,用gps鎖定了田冪的位置,三個男人來到了商場外,當看田冪後,穆近遠方才鬆了一口氣。
一行六人,離開了商場,因為傑達邦一事,顏淵覺得,那家酒店已經不安全了,所以,在商場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住了下來。
「顏淵,為什麼突然要還酒店啊?」余笙歌將衣服從行李箱中拿了出來,掛在了衣櫃中,轉頭看向了顏淵,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們今天早上幹什麼去了?」
顏淵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喝着咖啡,「沒什麼,只是天雲哥想要給如夢一個驚喜,想要讓我和近遠陪着買禮物。」
余笙歌聞言,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可是,她的心裏怎麼總是這麼不安呢?她總是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她眉心微蹙,心頭像是積壓了一塊巨大的方石似的,總是覺得透不過氣來。
顏淵放下了咖啡杯,起身走到了余笙歌的身後,雙臂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稜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她的香肩之上,在他是的耳畔呵着熱氣說:「老婆,放心好了,這次來泰國,就是為了能夠讓你放鬆點,不會有事的。」
余笙歌將顏淵的一件白襯衫掛在了衣櫃當中,轉身凝眉望着顏淵,柔聲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心裏總是很慌,感覺像是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顏淵寵溺地在余笙歌的鼻尖上颳了一下,雙眸微彎,宛如夜空之中的一輪弦月,他的笑容好看極了,像是春風拂過柳樹梢,溫暖而祥和,「真的沒事,在過兩天就要回國了,好好的享受你的假期。」
余笙歌寧願相信顏淵的話,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工作的原因,自己太過焦慮了一點,才會有心,現在聽顏淵這麼說,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回到了遠處。
顏淵笑了笑,抬起了白皙頎長的手指,勾起了余笙歌尖尖的下巴,雙眸微眯,迷離似火,「既然,我們在補度蜜月,那麼現在……」
緊接着,在酒店之中,就上演了一場你追我趕的戲碼。
他們從下午,一直瘋狂到了晚上,一直到余笙歌的身體被掏空了力氣,顏淵才放過了余笙歌。
余笙歌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而身旁的顏淵,卻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頎長的指尖捲起了余笙歌的一絲髮縷,在他的指尖纏繞,洗髮水的清香,幽幽地傳入了顏淵的鼻端之中,余笙歌髮絲上的香味,就像是點燃了火焰的藥引,頃刻間,便能夠將顏淵點燃。
可是現在,身旁的小女人,卻像是一團棉花似的,軟綿綿的,提不起絲毫的力氣來,顏淵也只好作罷,可唇角上卻始終掛着一抹邪魅的笑容,疏淡而銳利的雙眸,始終帶着貪婪之色,在余笙歌的身上欣賞着,像是在欣賞着一副世界名畫似的。
第二天一早,余笙歌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樣,艱難地從床上走了下來,在浴室中沖澡上,在巨大的鏡子當中,才看見她全身上下的吻痕。
余笙歌身體上的每一處,顏淵都沒有放過,就連……
她看着鏡子當中,自己身上的吻痕,都不由得羞紅了臉。
叮咚。
有人按響了門鈴,余笙歌裹上了浴巾,從浴室中走了出來,才發現,此時顏淵已經不在房間中了。
她走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卻看見田冪頂着一張紅彤彤的小臉站在門口,余笙歌微微蹙,疑惑地望着田冪,「小冪,怎麼了?」
「笙歌,我……」田冪欲言又止,像是有什麼難以言表的事情,不好意思開口。
余笙歌側過了身子,「進來說吧。」
田冪雙唇緊抿,輕輕地頷了頷首,走進了余笙歌的房間中,余笙歌換好了衣服,給田冪倒了一杯咖啡。
田冪從余笙歌的手中接過了咖啡,輕輕地啜了一口,緩抬睫眸,用力地抿了抿雙唇,「那個,笙歌,你和顏淵在一起的時候……」
她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一口氣把咖啡杯里的咖啡全都灌進了自己的嘴巴里,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對余笙歌問道:「你們同房的時候……」
「噗!」
余笙歌剛剛喝了一口咖啡,聽見了田冪的問題,猛地把咖啡噴了出來,「咳咳咳……」她猛地咳嗽了起來,抽出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凝眉看着田冪,「小冪,是近遠提出要和你……」
田冪漲紅了一張粉面,雙唇緊抿,朝着余笙歌點了點頭。
余笙歌湊到了田冪的面前,抿不住笑地望着她,田冪有些不好意思,「笙歌,別這麼看着我。」
「呵呵。」余笙歌輕淺一笑,莞爾道:「小冪,你和近遠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就算你們有進一步的發展也是理所應當的,你不用因為這種事情而感到不好意思,男女之間,總是有美好的時刻,而且,近遠的為人我們都了解,這麼長時間了,還跟你沒有發生過關係,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小冪,如果你想要和近遠走下去,我覺得,就算是發生了也沒有什麼,你不用這麼介懷。」
田冪很專注地聽着余笙歌的話,只不過,她的眉心始終有解不開的結,她雙手扭動着自己的衣襟,像是要將衣襟捏碎了似的,「笙歌,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和近遠發生那種關係嗎?」
「呵呵。」余笙歌淡淡地笑了笑,對於自己的這個閨蜜,她清楚了解的很,表面上是一副女漢子的樣子,可是內在卻是一個十足十的小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女人。
余笙歌微微搖頭,笑盈盈地說道:「小冪,這種事情,沒有必要像是課業似的,一切都講水到渠成,等到了那一步,你自然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是這樣嗎?」田冪蹙眉,一瞬不瞬地看着余笙歌。
余笙歌笑着點了點頭,莞爾道:「放心好了,我覺得,到時候你一定會覺得很美好的。」
說着,余笙歌在田冪的肩上輕輕地拍了拍,「放心好了,近遠是不會粗暴對待你的。」
聞言,田冪的臉頰變得更紅了起來,「笙歌,你說什麼呀。」
「呵呵。」余笙歌淡淡地笑了笑,「放心好,別害怕。」
送走了田冪,余笙歌鬆了一口氣,靠在了門口,笑盈盈地望着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田冪和穆近遠這對活寶……
顏淵從穆近遠的房間中走了出來,看見了余笙歌站在門口,笑着迎了上去,「怎麼站在外面?」
余笙歌微微地挑了一下眉梢,朝着穆近遠的房間努了努下巴,笑着問道:「近遠是不是也在問你情感的問題?」
顏淵笑了笑,「剛剛小冪是不是來過?」
余笙歌頷首,笑着說道:「嗯,我想,我們應該為他們營造一個美妙浪漫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