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淵和余笙歌一起飛會了濱海市,余笙歌雖然不願意再回來,又不忍心看着天藍集團倒閉,她知道天藍集團,是余山和媽媽一起創辦的,更知道對媽媽而言,意味着什麼,她更不能眼看着就沒有了。
余笙歌吩咐着出租車司機,「師傅,麻煩去天藍集團。」
顏淵沒有打算長待,更沒有通知任何人,他們回到這裏了,所以他和余笙歌就只能打車了。
「天藍集團?小姐,你確定嗎?」司機師傅好心的確認着。
「是!有什麼問題嗎?」余笙歌疑惑的問着。
「小姐,我勸你們還是不要過去了,聽說天藍集團的董事長,偷稅漏稅,況且還借了高利貸,現在混的很慘,兩個女兒都不願意回來。」司機師傅陳述着。
余笙歌瞧了一下顏淵的表情,她沒有想到,余山的名聲居然這般不好,她羞愧的低着頭,看向窗外,冷冷的說着,「謝謝你,師傅。」
顏淵的嘴角上揚,他的心情似乎不錯,聽的正來勁,「師傅,你可以給我們講講,天藍集團還有什麼新鮮事嗎?」
余笙歌回過頭,瞥了他一眼,余笙歌認為他就是故意的,一定是有意想讓自己明白,余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司機怎麼會知道她們的心底,繼續說道:「我還聽說,董事長的太太,不是什麼好人,經常虐待繼女,對自己的女兒到是不錯,聽說她的繼女現在生活的很好,誰還能願意回來,在這種破家庭里生活。」
「師傅說得對極了,只有傻子還願意回來。」顏淵附和着說,嘲笑的瞧着余笙歌。
余笙歌懶得搭理他,何況他說得對,自己就是那個傻子,願意一次一次的原諒他們,甚至還幫助他們,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自己還真是傻的不輕。
他們在余家的別墅下了車,余笙歌看着自己從小生活的環境,母親的身影在腦海里浮現,媽媽就是在這裏生下自己的,余山也是在這裏把自己趕出去的,沒想到今天她還會回到這,傷心的地方。
余笙歌想轉身離開這裏,顏淵卻抓住了她的手,攬着他的腰肢,大步向前,走了進去。
溫夢潔瞧見顏淵和余笙歌走過來,急忙跑到了門口,面帶着微笑,諂媚的說道:「笙歌,你們回來了,快進去吧,你爸爸在裏面等你那。」
顏淵好似溫夢潔不存在,直接和余笙歌往裏面走去,安撫余笙歌做下來,他就坐在余笙歌的身邊。
溫夢潔先給他們沏了一壺茶,放在茶几上,上樓去叫余山下來,余山知道是余笙歌回來了,興奮的從樓上下來。
「你們回來了,真好,顏先生能到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顏淵淺淺一笑,「還是說正事吧,我們還要趕回去。」
余山語塞,沒想到顏淵會這麼直截了當,連笙歌都懶得看她這個爸爸一眼。
「這是股權轉讓書,顏先生過目,沒什麼問題,我就可以簽字了。」
顏淵仔細的瞧了一眼,他相信余山不會耍什麼手段,即使耍什麼手段了,顏淵也會讓他加倍的奉還,他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余笙歌出氣,還有她們那沒見面的孩子。
「還要加上一條,房子的歸屬權,必須歸餘笙歌所有,你們只有居住的權利,不過還要看我太太心情。」顏淵毫不客氣的說着。
余山的臉色更加深沉,沒想到顏淵會來這麼一招,明顯的是不給他翻身的機會,還臨時加了一條,如果自己不同意,他也沒有什麼損失,受傷的還是自己。
余笙歌異樣的看着顏淵,他昨天沒有說過這一條啊!明顯是在乘人之危,他也是害怕自己會吃虧,才會出此下策的,更是讓余山騎虎難下。
「好吧!只要可以保住天藍集團,還有這處房產,我就滿足了。」余山說的是心裏話。
顏淵微笑着,蒼勁有力的字跡,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把合同推在了余山的面前,余山也毫不猶豫的簽下余山兩個字。
顏淵把股權轉讓書遞給了余笙歌,「簽上你的名字,以後天藍集團,你就是董事長擁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至於該怎麼發展,你說了算,我會在資金上支持你的。」
溫夢潔攥緊了拳頭,頎長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劃出一道道血痕,她設計了這麼久,就是希望天藍集團是婉音的,沒想到,現在余笙歌竟然成為了董事長,雖說不是余山傳給她的,跟給余笙歌有什麼區別,連房子都是她的了。
余山沒有絲毫的後悔,至少他辛辛苦苦堅持到現在,沒有落入別人的手裏,都是一家人,天藍集團還姓余。
余笙歌不想搶他們的東西,更何況是自己的父親,如果她簽下這個字,代表着他們之間就是金錢關係,剩下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快點,我們還要趕回帝都那。」顏淵命令的說道。
顏淵瞧着余笙歌遲遲不願意簽字,直接抓起她的手,在上面按下了手印,余笙歌的雙瞳上,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薄霧,她不願意余山和溫夢潔看到,起身走出了院子。
顏淵從兜里拿出了一張支票,上面的金額不是七百萬,而是一千萬,他不需要余笙歌知道這裏面的事情,更不想讓她徹底的對父親兩個字失望,哪怕余笙歌會誤會自己,都是值得的,只要她能夠開心的面對他們的人生,這就夠了。
顏淵追上了余笙歌的步伐,「老婆,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玩兩天在回去,今晚先找個酒店休息一下。」
余笙歌已經聽不進去任何的話語,只能由顏淵安排着一切,他們倒了酒店的房間,顏淵到浴室里洗澡了,余笙歌坐在床上發呆,她還在回想余山的表情,以及溫夢潔瞧她的眼神,他們現在一定恨死自己了。
「老婆,你先洗一個澡放鬆一下,我們晚一會出去吃飯。」顏淵坐在她的身邊,稜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余笙歌的肩膀上。
「我沒有什麼胃口,不如你自己下去吃吧。」余笙歌的嗓音輕柔,好似一片羽毛。
「就這麼討厭和我在一起吃飯嗎?還是討厭我這個人?」顏淵裝作生氣的樣子,質問道。
「不是,我……就是不太餓。」余笙歌急忙解釋着。
「那就等你餓了為止,什麼時候你感覺餓了,我們什麼時候下去吃東西。」
余笙歌實在拗不過顏淵,只好乖乖的洗了個澡,他們一起到了酒店的餐廳,清點着所需的食物,顏淵已經點了兩份牛排,還有一瓶紅酒,難得他回到濱海市,還能有如此的好心情。
顏淵瞧着余笙歌心不在焉的樣子,為她切好了牛排,放置在余笙歌的面前,再次的拿起刀叉,分式着自己的食物。
「老婆,我們干一杯,為了慶祝我們的回歸。」顏淵端着水晶杯,在余笙歌的面前搖晃。
余笙歌什麼都沒有說,端起酒杯和顏淵碰杯,一擁而進,她覺得顏淵說的對,就為了他們能夠回來,值得乾杯,如果余山沒有出事,會不會讓她向今天一樣,堂堂正正的走進去。
他們回到了酒店的房間裏,顏淵退去身上的衣服,躺在了床上,余笙歌依偎在他健碩的胸膛上,侃侃而談。
「謝謝你,老公,如果不是你,天藍集團就會倒閉,余家的別墅,也會改姓的。」
「我們之間還需要客氣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只要是你的東西,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幫你討回來。」顏淵玩弄着余笙歌的髮絲。
「你怎麼知道余山就會答應你的條件那?」余笙歌好奇的雙眸,昂頭瞧着顏淵妖孽般的臉頰。
「呵呵!就憑他們現在需要錢,主要還是他們喜歡錢,我可是給了他們一千萬。」
「什麼?你給了他們一千萬,不是說好了七百萬的。」余笙歌「噌」的一下做了起來。
「沒什麼,剩下的就當是你孝敬他們的好了。」顏淵滿臉的不在乎,輕聲的說道。
余笙歌徹底明白了顏淵的目的,他也不是冷血的人,只不過是嘴上不饒人,從小就是富家少爺,現在能夠轉變成這樣,已經實屬不易了。
次日……
余笙歌早早就起來了,在鏡子前遮蓋着吻痕,該死的顏淵,每次都是這樣,害得她好多的時間都浪費在遮蓋上,她想和顏淵一起出去見一個以前的朋友,順便打聽一下余婉音的消息。
余笙歌叫醒了顏淵,「我一會出去見一個朋友,你和我一起去嗎?」
「老婆,還是你自己去吧!我乖乖的在這裏等你,順便可以看一下電腦里的文件。」顏淵慵懶的趴在床上。
「那好吧!我自己去了,有事我們電話聯繫。」
余笙歌和張丹約好了在公園見面,張丹是醫院裏的實習醫生,知道余笙歌回到濱海市了,高興的請了假,她們已經幾年沒有見過面了。
「笙歌,你可真不應該,好幾年也不和我們聯繫。」張丹抱怨着說道。
「是,我現在不是聯繫你了嗎?」
「你是回來不走了,還是回來住幾天?」
「我和我先生一起回來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應該快回去了,所以就約你見一面。」
「你先生?在哪那?」張丹好奇的四下張望。
「他在酒店那,我自己過來的。」
余笙歌試探張丹的口氣,希望可以知道余婉音去哪了,張丹不光是她的好朋友,和婉音的關係也不錯,她想找到余婉音,讓她回去上班,可以緩解余山和溫夢潔的擔憂。
張丹和余笙歌閒聊着,團想起了田冪,「笙歌,你知道田冪現在在哪嗎?」
「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我記得你們兩個的關係最好,上一段時間,田冪的先生來過我們的醫院,說是找田冪的親人,不過他沒有不說是誰。」
余笙歌在心裏暗想,這個穆近遠,就會打草驚蛇,不但沒有找到田冪的父母,在驚動了田伯父,田伯母,看他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