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音不明白顏淵什麼意思,他話裏有話,他就是為了余笙歌打抱不平,想鎮住自己,決不能讓顏淵誤會下去。
「姐夫,你別只聽余笙歌的,她是在誤導你,我其實對她很好的。」余婉音極力的辯解着。
「對她好?是,差點要了她的器官,差點要了她的命,又差點拆散了我們,最可氣就是我那無辜的孩子。」顏淵把壓在內心好久的話,終於脫口而出。
余婉音徹底的蒙了,顏淵怎麼全部都知道,是跟蹤自己,還是余笙歌背後挑撥的,就算余笙歌挑撥,她根本不知道的事情,顏淵是怎麼知道的?
「姐……夫,你……真的誤會我了,你說的那些事情,我真的不清楚。」余婉音還在嘗試着辯解。
顏淵怎麼會相信余婉音的話,既然她不承認,沒關係,顏淵的目的就是讓她夾着尾巴做人,最好不在招惹笙歌沒不然下一次,就算笙歌會傷心,他也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算了,畢竟都是一家人,我不希望在聽到笙歌和你爭吵的消息,特別是在公司,有什麼事情不明白,可以讓唐助理轉達給我。」顏淵算是對她客氣的了,相信她也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余婉音從顏淵辦公室出來,精神都是恍惚的,已經不是之前飄飄然的感覺了,現在是真的覺得暈了,走起路都有些搖晃,如果不是自己扶着牆,恐怕就會摔倒了。
她心裏忐忑不安,心像是被刀剮了一般的疼痛,顏淵明明是在提醒她,甚至還有一些威脅,自己在他心目中,一定是糟透了,他心裏只有那該死的余笙歌,根本沒有其她人的位置。
余婉音有些累了,在這一年當中,自己為顏淵改變了多少,他都看不見嗎?還是他無心理會,從來就沒有仔細的瞧過她一眼,哪怕就是一個鼓勵的眼神,余婉音也不會如此怨恨了。
余笙歌的心情平復了不少,上午沒有什麼着急的是處理,她約了田冪,趁着午休的時間,和田冪去做spa,放鬆一下身心。
田冪知道余笙歌請她按摩,開心的不得了,終於想起她了,從上海回來以後,就沒有和余笙歌見面,她太忙了,完全忽視了這個好閨蜜。
余笙歌和田冪一起到了水公主養身會館,余笙歌選擇了北非摩洛哥東南亞皇家風情spa,田冪選擇了歐羅巴浪漫經典spa,兩個人已經換好了衣服,等待着接下來的按摩。
「笙歌,你今天怎麼想起來,在上班的時間約我出來?」田冪閉着雙眼,臉頰上貼着面膜。
「不可以嗎?想找你出來說說話。」余笙歌也貼着面膜。
「哎呦!原來是想找個人聊天那,難怪會出來按摩了。」田冪話裏帶着酸意。
「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我都快要鬱悶死了。」
「怎麼了?和顏淵吵架了?」
「沒有,我們的感情很好,就是余婉音,她……」
「她又怎麼了?還那麼囂張跋扈嗎?」
「差不多,昨天我們還吵了一架。」
「因為什麼那?你就是太慣着她了,換做是我,你看她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早就滾一邊去了。」
「不知道誰下了命令,撤掉她身邊的助理,上面的字是我簽的,她不就……撒潑了。」
「你沒有調查一下嗎?幹嘛自己要背這個黑鍋那。」
「問了,人事部那面安排不開了,覺得她的助理沒有什麼用,就臨時決定先撤掉,等過兩天招工完成了,助理在回去。」
「她沒有把你怎麼樣吧?」田冪關心的問着。
「那到沒有,就是拌了幾句嘴。」余笙歌疏淡的回答。
「真是的,你怎麼就擺脫不開余家的人了那,上次是你父親,現在有事余婉音,真是替你上火。」
余笙歌也不清楚,為什麼余家的人總是在算計她,沒有一個真心待她的,如果母親活着該有多好,自己就不比承受這麼多了。
余笙歌和田冪換完了衣服,滿意地伸了一個懶腰,花錢就是舒服,正準備離開,突然面前c出現了一個女人,擋在了她們的前面。
「好久不見了,余笙歌,是不是想我了?」蘇綿綿邪惡地笑着,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了一道弧度。
「是啊!蘇小姐,不,現在應該是沐太太,過來消費?」余笙歌諷刺地說道。
「那是,小城市的人都知道享受,我可是城裏人,比你們高貴多了。」蘇綿綿不屑地瞧着她們。
「小城市的人在這裏做spa,大城市的人來幹什麼那?不會只看熱鬧的吧?」田冪插了一句,剮了蘇綿綿一眼,空氣中有硝煙的味道。
「你……我才不會和你這種人一般見識那,顯得我沒有素質。」蘇綿綿態度軟了下來。
「沐太太,一個人來的嗎?真是可憐,沐家的少奶奶,會一個人出來,身邊一個陪伴的人都沒有。」余笙歌消遣地說道。
「我喜歡一個人,不行嗎?兩個無知的人,還不如一個人出來了,免得丟人。」
「你說誰丟人那?」田冪大聲地質問,手已經撰成了拳頭,恨不得打在蘇綿綿那張欠揍的臉上。
「說誰,誰心裏清楚,要不要用我的卡給你們打個折啊?」蘇綿綿換了一種攻擊的方式。
「哈哈……好啊!沐太太的你面子可以打幾折?」余笙歌很樂意省錢。
「我是這裏的鑽石vip可以打八折。」蘇綿綿很驕傲地顯擺着。
「是嗎?真是的,這裏的老闆太不公平了,給我打六折。」余笙歌有意裝作委屈的表情,嘲笑地瞧着蘇綿綿。
蘇綿綿的臉色頓時暗沉了下來,莫大的羞辱,以為可以調侃一下余笙歌,沒想到讓自己下不來台,她氣的跺着腳,直接走出了門外,沒有心情做按摩了。
看着蘇綿綿離開的背影,兩個人捧腹而笑,太爽了,沒想到會遇到蘇綿綿,她已經好久沒有出現了,如果不是她今天出現,余笙歌都差點忘記了,世界上還有蘇綿綿的存在。
余笙歌把憤怒的心情,全部釋放在了蘇綿綿的身上,心情豁然開朗,跟田冪吃了一點甜點,就會凌傲天集團上班了。
余笙歌一邊被弄着手機,一邊哼着歌,顏淵進來了,她都沒有察覺,顏淵瞧着她愉悅的神情,懸着的心可以放下來。
「有什麼好事?說出來聽聽,我也高興高興。」顏淵把臉貼近了余笙歌。
余笙歌被顏淵嚇了一跳,差一點跳起來,驚訝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想你了。」
顏淵把身子貼得更近,余笙歌可以感受到身體某個部位的變化,他不斷地呼着熱氣,自己的耳畔痒痒的。
顏淵繼續追問,「還沒有告訴我,遇到了什麼開心事?」
「不告訴你。」
「真的?」顏淵開始用舌頭挑逗余笙歌的耳畔。
「我說!我……說,行了吧。」余笙歌已經癢的受不了了。
她繼續說道:「我和田冪去做spa,碰到了蘇綿綿,還……拌了一會嘴。」
「就這些?至於你這麼開心嗎?」
「你是沒有看到蘇綿綿的表情,簡直……難看死了。」
顏淵真的是搞不懂,昨晚她還憂心忡忡的,今天又是眉開眼笑的,女人的心情真的是善變的,還有善變的情緒,誰都別想研究明白。
顏淵看了看時間,該下班了,他先到停車場等余笙歌,或許下樓的時候,很可能會碰見她,他按下了1鍵,電梯一層一層的向下,好似大家都商量好了一般,沒有人進入電梯,在17樓的時候停下了,顏淵沒有碰到余笙歌,倒是撞見了余婉音。
余婉音瞧見顏淵站在電梯了,腳好似黏住了,不知道該邁進去,還是就站在那裏,她發覺顏淵朝她點了一下頭,什麼都沒有說,她還是大膽的走了進去,畢竟能在電梯裏遇見不是常有的事情,何況就他們兩個人。
顏淵倒是顯得很從容,余婉音則走到了顏淵的身後,從後面看着自己夢寐已久的男人,近在咫尺,但是好像隔着千萬叢山,千萬條河水一般,遠的她遙不可及。
短短的幾十秒,電梯直達一樓,顏淵沒有回頭地走了出去,余婉音想說點什麼,如鯁在喉,什麼都沒有說出去,顏淵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她的面前了。
顏淵開着黑色的勞斯萊斯,和坐在副駕駛的余笙歌有說有笑的交談着,正好被等紅燈的余婉音撞見,她心裏暗想,老天爺今天是在和她開玩笑嗎?越是不想看到的一幕,偏偏就被她看見了。
余婉音的眼眶,不知道何時籠上了一層朦朧的薄霧,她不想讓余笙歌瞧見自己難堪的臉頰,轉過身,低下了頭,司機看見她在流淚,好心地遞給她一張紙巾。
「小姐,給你。」
「謝謝!」
余婉音接過紙巾,語氣一貫的溫和,聽不出半絲搵怒,也覺不出丁點的情韻。
余婉音回到了家裏,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呆坐在沙發上,腦子裏不斷的浮現顏淵找她的畫面,還有電梯裏,和車子裏面對余笙歌的表情,相隔萬里。
她心裏對余笙歌的怨恨,只多不減,她不會就這麼認輸的,不能就這麼頹廢下去,老天不會這麼不公平,好的事情都可余笙歌一個人佔為己有,總會有她失寵的那一天,對!早晚的事情。
余笙歌剛洗完澡,發覺顏淵已經在等着她了,似乎身體某個部位在作祟,今天在公司余笙歌就已經感覺到了,沒想到他的精力會這麼茂盛。
「你想幹什麼?還不睡覺。」余笙歌明知故問。
「老婆,我想……你懂的。」
「我不懂,我今天很累了,睡覺吧!」
顏淵知道余笙歌在跟他裝糊塗,他怎麼會輕易的放過身邊的獵物,何況今天的氛圍格外的好,看着她若隱若現的身材,他已經想入非非了。
「老婆,你今天真美。」顏淵諂媚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平時不美了?」
「我現在用實際行動回答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