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歌聽到了醫生的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顏淵真的有幸逃過了一劫,但願這樣的事情永遠都不要在經歷了,她再也不想感受這樣提心弔膽的過日子,就好似一個小偷幹了壞事,永遠都心裏不踏實。
余笙歌感謝了醫生之後,趕緊回到了病房,她想把好消息趕緊的告訴顏淵,讓他的心情也好起來,趕緊回家養着,她現在開始討厭醫院的味道了。
「顏淵,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余笙歌興奮的告知着。
「好事啊,什麼時候可以回家?」顏淵試探的問着。
「那就看你是不是還打人了,如果乖一點,很快,不乖嘛,你就一個人在這裏待幾年。」
「聽你的意思好像是我來蹲監獄的,刑滿釋放了才可以回家。」顏淵譏笑着說。
「對!我就是你的管教,不聽話我就放棄你了。」
「老婆大人,不要我了?那我是不是應該哭啊?」
「隨便,先把藥吃了。」
顏淵就像是一個孩子,任憑余笙歌的管教,訓斥,不過自己很享受,享受余笙歌對自己的在乎,對自己的一片良苦用心,這輩子可以和她做夫妻,是自己修了幾輩子的福。
余笙歌把藥放在了顏淵的嘴裏,又把水放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他把藥吃了下去,她才放心的坐了下來,心情不錯的哼着流行歌曲。
顏淵瞧着余笙歌的心情很好,他也隨着余笙歌的心情,和她附和着哼着歌,一時間病房裏成為了他們的ktv,從一個人的獨唱,變成了夫妻的對唱。
數日……
顏淵今天出院,穆近遠特意和田冪開車來醫院接他們,余笙歌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只等穆近遠和田冪過來了。
「老婆,我們終於可以回家了,不用在這個破地方待了。」顏淵有感而發。
「是啊!我都想家裏的大床了,還有家裏的一切。」
「老婆,這一段時間辛苦你了,回家以後我照顧你。」
「我看可以,咱們兩個應該換一換了。」
「好,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可不許反悔。」
顏淵住院的這些天,柏太太每天都會過來送一些補湯,每一天都不會重樣的,顏淵也沒有排斥她,就好像和以前一樣,語氣也一貫的溫和,臉頰上瞧不出半點的情韻。
余笙歌也旁敲側擊的勸解過幾次,看着無果,她又不能強迫顏淵,雖說沒有人捅破那層窗戶紙,都是心照不宣的承受着,她也不知道顏淵的真實想法,到底接不接受柏太太。
穆近遠開出把顏淵送到了家裏,和田冪找了一個藉口就離開了,家裏只剩下了顏淵和余笙歌,他讓余笙歌上樓休息一下,自己親自下廚,正好可以舒展一下身體,都在醫院呆的發霉了。
余笙歌躺在舒適的大床上,不知不覺的睡着了,全然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顏淵讓梅姐幫忙摘菜,洗菜,他親自掌勺。
顏淵準備了一桌子余笙歌愛吃的菜,就是專門為了犒勞她,沒白天沒黑夜的照顧自己,余笙歌沒有任何的怨言,還要包容自己偶爾的壞脾氣,真是難為她了。
叮叮……
聽到了門鈴的響聲,梅姐放下了手裏的活,用圍裙擦拭了手裏的水珠,走到了門前,打開了門,看到幾張梅姐都不願意看到的人。
「余小姐,你們請進來吧。」
余山領着溫夢潔,還有餘婉音,走了進來,顏淵看到是他們過來了,沒有放下手裏的活,繼續幹着該乾的,看着成品的菜餚,滿意的點着頭。
余山他們誰都沒有坐下,沒有顏淵的吩咐,他們不敢貿然行事,要不是顏淵出面保釋,余婉音也不可能出來。
顏淵炒完最後的一道菜,才從廚房裏出來,摘掉身上的圍裙,走到了余山他們的面前,他沒有打算讓他們一直站着。
「你們坐吧,梅姐,叫太太下來吃飯。」顏淵吩咐着。
梅姐上樓叫醒了余笙歌,並告訴了她的家人都來了,包括余婉音在內,余笙歌很疑惑,顏淵不是說過不管她的事情嗎?為什麼余婉音還是出來了,她不想見他們,可顏淵讓梅姐叫自己,肯定有他的目的。
余笙歌也不好不下去,換了一身隨便一點的衣服,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才滿意的下了樓,邁着慵懶的步伐。
「你們……來了。」余笙歌不情願的打着招呼。
「老婆,坐到我身邊,我們一會就可以開飯了,不過開飯之前,余婉音有話跟你說。」顏淵的嘴角上揚,邪惡的笑着說。
余婉音此時的臉色暗沉,好幾雙眼睛都在盯着她,讓她渾身很不舒服,特別是在顏淵的面前,尷尬至極。
余婉音深思了幾秒,溫夢潔瞧着她遲遲不肯開口,又害怕磨滅了顏淵的耐性,她扯了扯婉音的衣角,示意她趕緊開口。
她斟酌了再三,既然已經答應了顏淵,想不履行諾言都不行,萬一他反悔了,自己豈不是還要回到那樣的鬼地方,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決不會在回去。
「姐夫,姐姐,我知道錯了,我真誠的向你們道歉,感謝你們不計前嫌,這一次也多虧了姐夫,我真的很後悔,當時就是一時的糊塗,才會……」余婉音的心裏在滴血,不情願的說着違心的話。
余笙歌驚訝的眸光看着一眼顏淵,為什麼余婉音會上門道歉,真的是知道後悔了?還是顏淵逼着她過來的,他已經隱瞞自己把余婉音放出來了,這一次不知道又唱的哪一出?
余笙歌的心裏還有猜忌,會不會是顏淵和余婉音之間還有什麼牽連?她的心開始不安起來,她不想陷入到尷尬的地步,還是離開比較好。
顏淵瞧見了余笙歌眸光之中的一樣,還沒等余笙歌站起來,他抓住了余笙歌的手,想讓她安心,給她自信。
「余婉音,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傷害了笙歌,擾亂了我們之間的感情,要不是我生病了,恐怕笙歌還沒有回到我的身邊,我希望你自重,不要在干出類似的事情。」顏淵冷冽地警告着她。
「姐姐,姐夫,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和爸爸,媽媽回濱海市,不會在打擾你們的生活,希望你們可以原諒我。」余婉音再一次的道歉。
「你願意回濱海市是好事,你可以回去管理天藍集團,到時候有需要我的地方,我還可以幫助你,畢竟那裏也有笙歌的股份,還可以照顧你的父母,一舉兩得的事。」顏淵認真的分析。
顏淵深情的看着余笙歌,繼續說道:「笙歌,你覺得這樣決定好嗎?」
余笙歌不屑地回答。「你們決定就好了,我沒有什麼想說的。」
余笙歌沒有多看余山和溫夢潔一眼,更沒有看一眼余婉音,她的心裏就當余萬億級是空氣。要不是她幹了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自己也不會傷心,難過了好幾天。
「那就按照我們說好的辦吧。」顏淵坐着最後的決定。
顏淵吩咐梅姐準備了余山他們的碗筷,大家一起吃個飯,主要是為了笙歌,次要的是可以給他們一個警告,在想打什麼歪主意,自己絕不會子女慈手軟了。
一頓飯下來,誰都沒有吃幾口,只有餘笙歌和顏淵吃的很香,顏淵不斷的給余笙歌夾菜,余笙歌也不斷的給他盛湯,相敬如賓的,仿佛餐桌上就他們兩個人。
余婉音此刻哪有心情吃飯,她看着他們在自己的面前秀恩愛,知道自己當時做的那件事情有多無知,明明知道顏淵的眼裏只有餘笙歌一個人,自己還自取其辱的討好他,自己為他犧牲的一切,在顏淵的眼裏都是一文不值。
余山的表情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強顏歡笑的他,不知以後該怎麼挽回笙歌的心,她和婉音都是自己的孩子,瞧見誰過得不好,他心裏都難受,為什麼笙歌就不能好好的照顧一些她妹妹的感受那?
溫夢潔自顧自的吃着,她看到婉音好好的回到了自己身邊,如獲珍寶一般,沒有什麼比婉音對自己還要重要,不過看着婉音心有不甘的樣子,當媽媽的也心裏不好受。
溫夢潔抱着報復的心裏,看着余笙歌享受的一切,原本都應該是婉音的,老天爺怎麼就沒有睜開眼睛,把這麼一個大餡餅,砸到了余笙歌的頭上,她憑什麼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切,她的幸福是建立在婉音的痛苦之上。
顏淵瞧見余笙歌吃飽了,並命令的口氣說道:「老婆,你上樓去換一件漂亮的衣服,一會我們出去看電影,我已經讓人包下了電影院,就我們兩個人看。」
「哦……知道了。」
余笙歌很疑惑,顏淵是什麼時候辦了這些事情,為什麼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包括余婉音會到來,他還有多少事瞞着自己?
余笙歌沒有理會其他人,直接朝樓上走去,留下了顏淵一個人面對他們,余笙歌很清楚,他們都對顏淵有恐懼感,他一個人對付余山他們足以,自己不想和余家有任何的關係,如果可以從新選擇一次,她絕對不會姓余。
顏淵看着余笙歌上去了,他想說什麼也不用顧忌了,看着余山和溫夢潔,在轉眼看看一旁的余婉音,沒有一個看着順眼的,就好似他們幹的那些事情一樣,見不得光。
「我這一次是心疼笙歌,才會答應幫余婉音的,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在有關你們的事情,都和我顏淵沒有關係,你們也不用找我了。」顏淵警告着他們。
「顏總,這次很感謝您的相助,以後絕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要是婉音在做出什麼對你和笙歌不利的事情,隨你處置,我絕對的沒有怨言。」余山也當着顏淵的面,做了保證。
余婉音看着父親說的很決絕,她對余笙歌的恨意更深了,看父親的樣子,一心向着余笙歌,他是看着余笙歌比自己有用,可以很好的幫助他,有顏淵這一棵大樹,父親就什麼都不用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