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余笙歌。」
「年齡?」
「26歲。」
「性別?」
「警官,這些問題你已經問我好幾遍了,我說過了,我沒有偷過東西,要怎麼做你們才能夠相信我!」余笙歌雙手戴着手銬,敲擊在面前的小桌上,發出了叮噹脆響。
情急之下,她想要站起來解釋,卻被身旁的女警一把按下,「坐好了,老實交代!」
「交代、交代,我交代什麼啊!?」余笙歌眉黛深凝,急聲道:「我已經解釋很多遍了,我沒有偷過東西!」
「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顏先生的客房中?」女警冷聲質問。
「我是顏淵的……」余笙歌秀眉緊蹙,目光之中滿是焦急之色。
她怎麼就跟警察解釋不清楚了,顏淵丟了東西,跟她有什麼關係,不是已經搜過身了嘛,她身上根本就沒有不屬於她的東西。
「我是顏淵的客人,你們最好給顏淵打個電話,問問清楚!」情急之下,余笙歌大吼。
「喊什麼喊!」警察不悅,惡狠狠地剜了余笙歌一眼,冷然道:「既然你不肯老實交代,我們有權扣留你48小時。」
這他媽叫什麼事?
顏淵,就算是你恨我,想要折磨我,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
余笙歌在警察的「親切關懷」下,最終被關進了拘留室。
她靜默地坐在拘留室中,深深地低着頭,猶如瀑布般的長髮傾瀉而下,遮住了余笙歌的大半張臉。
顏淵在離開酒店的時候,曾經跟她說過,如果離開酒店的話,讓她後果自負,可是現在……
她要怎麼跟顏淵解釋?
如實相告他會相信嗎?
這也太他媽扯淡了吧,好端端地在房間裏,竟被闖入的保安當成了小偷,稀里糊塗地又被關進了警局的拘留室中。
她將眉心扭成了麻花狀,陷入了沉思之中。
與此同時,在濱海市的國際會展中心,顏淵坐在第一排vip的位置上,觀看着蘇棉棉的新戲——《我不是孫二娘》
顏淵已經四年沒有看過電影了,他記得最後一次看電影的時候,還是和余笙歌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
她看恐怖片時,又害怕又想看,捂住雙眼的手還會留出兩條縫隙。
他這個時候都會故意嚇余笙歌,讓她蜷縮在自己的懷中,達到他的目的。
想到了這裏,顏淵的唇角微微上揚,浮現出了一抹淺淺的笑。
坐在一旁的蘇棉棉還以為顏淵臉上的笑容是因為她,她將頭靠在顏淵的肩上,聲音綿軟酥麻,「淵哥哥,這還是我們第一次看電影。」
「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你不是經常拉着我去看恐怖片嘛。」顏淵脫口而出。
蘇棉棉聞言,原本唇畔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臉上。
他們什麼時候去過拉斯維加斯!?
蘇棉棉用力地眯了一下雙眼,四年前,顏淵是在拉斯維加斯和余笙歌註冊結婚的。
余笙歌又是余笙歌!
她口中銀牙緊咬,下意識將雙手攥緊,她抬起了頭,目光灼灼地望着顏淵,笑盈盈地說:「淵哥哥,你是不是想去拉斯維加斯玩了,不如我們下個月……」
顏淵看着手腕上的腕錶,壓根就沒有聽進去蘇棉棉的話。
在蘇棉棉的話說到了一半的時候,顏淵側目看向了蘇棉棉,沉聲道:「我還有個會要開。」
說完,顏淵不給蘇棉棉任何挽留的機會,便直接站了起來,邁着一雙比值的大長腿,快步地朝着影廳門口走去。
蘇棉棉抬手想要抓住顏淵,可是,有眾多記者在,身為主演的她卻不能夠離開。
她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那張精緻到無可挑剔的臉上,頃刻間仿佛籠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就連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
君匯國際酒店。
當顏淵打開了房門的一剎那,他的面色驟變,她果然還是離開了!
顏淵雙手緊攥成拳,泛白的指節被他捏得「咔咔」作響。
這個女人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難道她連天藍集團和余山都不管了嗎?!
顏淵狹長的雙眸微眯,漆黑如墨般的雙瞳,射出了凜凜的寒芒。
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穆近遠的電話。
嘟嘟嘟……
在一陣忙音過後,穆近遠接通了電話,戲虐地說:「大哥,你現在不是應該軟玉溫香在懷,怎麼這個時候還能給我打電話?」
「少他媽廢話!」顏淵的聲音冷如寒霜,張口便怒罵道。
電話另外一頭的穆近遠,心中有一股不詳的預感,他不禁吞了一口口水,說道:「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我要你現在給我中斷所有和天藍集團合作的公司。」顏淵的聲音低沉入泥,冷聲冷氣地說:「兩天之內,我要天藍集團宣佈破產,余山坐牢!」
話落,顏淵直接掛斷了電話,只留個穆近遠一陣「嘟嘟」的忙音聲。
顏淵雙眸微眯,面色陰冷如霜,他冷笑,一字一頓地說:「余笙歌,我說過了,擅自離開,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