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習慣。筆神閣 bishenge.com」韓凜想了一下,「再一個,她因為許玲玉,已經深深地傷到了其餘幾個孩子的心,想再回頭也難了,幾個孩子對她不親近,等於也是變相地把許母往許玲玉那邊推。」
見婁燕妮若有所思,韓凜想了一下,「這世界上無奇不有,像許母這樣的並不少見。」
現在很大一部分人,都不把孩子當成獨立的個體,而當成是自己的所有物,認為自己是父母,孩子天生就得要依從他,不管自己怎麼對孩子,孩子都理當孝順懂事,完全罔顧孩子的意志。
許母這樣的是一類,還有一部分父母是鋤強扶弱型的父母,她們並不像許母這樣偏心,但又理所應得地認為,過得好的孩子,應該拉拔過得不好的孩子。
像婁大姐就會有這樣的心態,覺得自己過得不太好,弟弟妹妹們都應該讓着自己,覺得田妞得太姥和舅舅小姨們的偏愛,就應該多讓着弟弟。
當然,田妞就算沒有這些,以婁大姐現在的觀念,也很難對田妞做到公正。
只不過婁燕妮其他兄妹沒有這個的想法,所以婁大姐這樣的思想,大概不是在婁家形成的,而是在嫁人以後。
有這樣思想的父母,很可能他們的孩子也會都受這樣的教育,被這樣的思想所影響,然後根植在心底,最後一代一代影響下來。
「以後咱們四個孩子,都要一碗水端平。」婁燕妮實在不敢想,像許母那樣,捧着護着一個,傷其他孩子心會是什麼樣兒。「督促他們好好學習,好好長本事,凡事要靠自己,兄妹姐妹能幫一時,可幫不了一世。」
如果真要比較,婁家五姐弟妹裏頭,最有錢的人就只有婁燕秋和婁燕妮,婁大姐不算,婁靖平夫妻和婁竣林夫妻都是拿工資,手裏能有多少錢。
是不是婁燕妮姐妹就應該養他們這幾家人?
並不是,婁靖平和婁竣林他們都沒有這個想法,婁燕妮和婁燕秋是經常給他們買這買那,但許珊和黃媛也同樣有禮尚往來,只有婁大姐有需要被照顧的思想。
「放心吧,咱們家孩子不一樣。」要是他們誰敢拖累妹妹,看他不削了他們的腿。
沒事可不知道,在她老爸心裏,她會是幾兄妹里最出息的那一個,她這么正暗戳戳地擔心,婁燕妮老盯着她,是不是發現她借了同學的作業回來抄的事兒。
這心裏一擔心,就有些露馬腳起來,坐在旁邊的懂事就覺得沒事怪怪的。
這一細看,不得了,「媽!沒事拿別人的作業回來抄了!」
沒事,「……!」
這真的是親哥嗎?
婁燕妮哪裏還顧得上什麼以前,先管着眼前再說吧,當下立馬氣勢洶洶地拎着戒尺去了孩子們那邊,上學的時候也老管同學抄作業的韓凜,默默地躲開了閨女求助的小眼神,轉身進廚房燒飯。
還是燒飯適合他。
「媽媽,我錯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哇哇哇……」反正不寫作業要被打,抄作業也要被打,還要多打五板子,她到底是沒想不開,要去借作業。
婁燕妮氣得要死,「上次作業沒做,你是怎麼跟老師說,怎麼跟老師保證的?我還以為你學習了,不跟你算帳來着,你居然敢抄作業!」
頓時又是兩戒尺下去,沒事痛得哇哇直叫。
「懂事!」方琰譴責地看了懂事一眼。
懂事抬起下巴,「我這是為了她好,現在就開始抄作業,那考試不會的時候,是不是要作弊啊,到時候會被打得更慘。」
「你是因為昨天沒事比你先組裝好模型才告狀的。」聽話在旁邊涼涼地補了一句。
懂事立馬臉就紅了,「那還不是因為你跟大哥干擾我,不然肯定是我贏。」
「爸爸說要讓着妹妹。」方琰有些頭疼。
懂事哼哼,「讓我贏了,獎品我讓給她都行。」
方琰和聽話嘆了一口氣,問題是沒事對獎品也無所謂,只看重輸贏,所以底下的弟弟和妹妹為什麼都這麼爭強好勝?
沒事被打得吱哇亂叫出來,捂着屁股,滿臉哀怨地看着懂事,「媽媽!三哥在學校里給女同學寫小紙條兒,我看見了!二哥還給他打掩護,上課的時候。」
說完,怕婁燕妮識會她逃課,忙補了一句,「我們上體育課,我看見的。」
「……」正放下戒尺,重新恢復笑容,準備告訴孩子們,周末一家人一起出去爬山的婁燕妮。
正高興扳回一城的懂事,「……」
被無辜扯下水的聽話,妹妹,我昨天還幫着來着的啊!狀也不是我告的啊!
小哥倆被婁燕妮帶進屋裏談話了,當然,婁燕妮不會因為沒事一句話,就真去懷疑他兒子幹了什麼,不過情況還是要問清楚的,她還年輕,不想這麼早要兒媳婦。
這樣的小事肯定不會挨打,但上課寫小字條兒肯定是不對的,小哥倆還是被教育了一頓才出來。
一回到桌上,懂事和沒事之間頓時火花四濺,方琰頭疼撫額。
許母去了南邊,發現事實跟許珊說的沒有什麼出入,甚至比她說的更嚴重一些,許母本來還擔心許玲玉是被人騙。
結果許玲玉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跟的男人有家有室,「那有什麼,我還跟他老婆吃過茶呢,媽,你放心吧,現在有錢的老闆都這樣。」
「你怎麼這麼不知廉恥!」許母快要被許玲玉氣得吐血了。
許玲玉從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性的人,尤其是面對許母的時候,「什麼叫廉恥啊,廉恥能給我錢嗎?早叫你不要來,你非要來。」
「你……」許母氣得只覺得心口被塞了團棉花,根本就出不了氣,胸口悶疼得厲害。
許玲玉一邊給自己化妝,她約好了幾個跟她一樣的朋友下午摸牌的,時間可不能耽誤,「你來都來了,就住兩天吧,我給你置辦點東西,你再回去。」
話才說了三兩句,就開始提要讓她回去的事,許母眼睜睜地看着許玲玉出了屋,自己站在小小的出租屋裏,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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