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三七是一個下等荒人。
在祭司為生命源胎解荒時,並不百分百成功,而且就算解荒成功了,可能解荒的質量也不高,由此成長起來的荒人,天賦是有限的。
蒙三七也是如此,當初祭司為了解荒時,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差點解荒失敗,算是勉強成功,這也導致蒙三七比其他人發育的慢一些。
而現在他正在為了自己的未來努力拼搏。
在部落,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職責,任何一位無法為部落謀得利益的荒人,都會被拋棄轉為祭品。
就算是幼兒,在訓練結束之後,也需要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蒙三七的職業是部落人數最多的職業,獵人。
他需要狩獵除了自身部落荒人外的一切有着血肉的生命體來供給部落,如果連續三個月,沒有帶回合格的獵物,他自己就會成為獵物。
下等荒人的身體素質根本比不上那些解荒效果好的上等荒人,因此下等荒人的地位都很低,吃住都是最差的。
當然這也不是沒有改變的機會,成為部落的勇士,獲得圖騰就能改變這一切。
一個部落只能有着一個祭司,而每一個祭司當初都是部落的第一勇士,可以說想要成為祭司,你必須要先成為勇士,這也是荒祭世界的主要力量體系。
而想要成為一名勇士,那麼首先就需要交付足夠的祭品,只有這樣,才能獲得成為勇士的機會。
在交付了足夠的祭品之後,祭司會帶你到祖荒祭壇前,主持一場祭祀,讓你有機會目睹祖荒內部的,接下來就完全靠自身了,記住祖荒中任何一點東西,哪怕只有一點也好,而你記住的東西會在之後,成為你的圖騰。
如果記不住,那麼就代表你練成為勇士的基本素質都沒有,請認命做一輩子普通人吧。
下等荒人平常是很難收集到足夠的祭品的,連滿足每個月的基本祭品都難以做到,哪有精力獲得更多的獵物。
蒙三七原本也是如此,直到他撿到這枚獸牙。
背着一隻鹿狀的獵物身上掛滿獵物的蒙三七,一邊向着部落走去,一邊一隻手握着胸口的獸牙,一股股力量正從其中傳遞過來湧進他的身體裏面。
當初他狩獵一隻獵物時受了重傷,在野外就要死去之時,意外在山洞之中發現了一具骸骨,那具骸骨十分的巨大,不像是荒人,也不像是野獸。
骸骨一碰就化成了灰,就仿佛這具骸骨被什麼東西狠狠灼燒過一樣,他在骨灰之中只找到了這枚獸牙,當他握住獸牙時,他就感覺到周圍一股股力量被獸牙引動,之後通過獸牙傳輸到他的身上。
他身上的傷勢在獸牙的力量下被修復,並且他也漸漸的在這股力量下身體變得強壯的不像是一個下等荒人,最奇怪的是他的感知,他的感知變得極為的敏銳,大部分獵物都逃脫不了他的眼睛。
蒙三七慢慢靠近部落,便將手漸漸放了下來,這枚獸牙在使用時,會有明顯的引動周圍某種力量的行為,普通荒人或許難以發現,但是那些擁有圖騰的勇士應該可以察覺。
「這一次獵物應該足夠了,等回到部落我就申請勇士祭祀,這一次我一定能成為勇士。」蒙三七內心盤算着這一切,黝黑的臉上滿是堅毅,他期望着更高的地位,他不想再成為一個死了都沒人收屍,沒人銘記的小角色。
「我一定可以的。」蒙三七充滿自信的想到,有了那枚獸牙,他覺得就算是上等荒人,都沒有自己的天資高。
回到蒙山部落的蒙三七首先將一部分獵物上交到祭物處,續上了自身的戶籍證明時間,這才抬着剩下的獵物回家了。
除了祭司和勇士,每一個部落的居民戶籍都是有着時間期限,如果不能定期上交祭品,一旦戶籍到期,那就不算是部落的人了,其他人可以隨意的狩獵你。
一般來說一個月的祭品只能延續一個月的期限,每按時上交一年的祭品,會額外多出一個月時間,能積累多少時間,關係着你以後養老生活。
大部分時間,祭品都是不夠用的,祭物處也會根據時節環境來調整每個月祭品的數額。
蒙三七的家是在部落邊緣的一個小木屋裏,此時家中已經堆有了一堆獵物,部落的警衛隊會保證部落內部每一個成員基本的財產權,在部落內基本不會發生搶劫偷盜之類的事情,當然也是基本。
「足夠了!」看着屋內的獵物,蒙三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成為勇士,他就能擺脫掉下等荒人的身份,並且能藉此獲得力量。
就在這時,他的門被突然推開,手持着長槍的警衛隊走了進來,看了眼滿屋的獵物,冷這一張臉說道:「蒙三七,你偷盜蒙立獵物的事情已經犯了,還不束手就擒。」
蒙三七眉頭一皺,這些獵物都是他一隻只狩獵回來的,絕不存在偷盜的事情,那個蒙立更是見都沒有見過,這絕對是冤枉。
「這位大人,我想其中肯定有着誤會,這些獵物……」蒙三七不卑不亢的說道,但還未說完,幾個警衛就用長槍將獵物翻了開來。
在看到的被翻開的獵物時,蒙三七的臉色就是一變,因為常年佩戴獸牙,他的感知漸漸超越常人,在之前他還沒發現,現在他突然發現裏面的那些獵物都不是他的,並且證據十分的明顯。
「這些傷口都是只有長劍才能造成的,而據我所知身為下等荒人的你,是沒有劍的吧。」警衛隊隊長輕蔑的說道:「下等人就是下等人,只會玩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把戲。」
「就是他了麼?」一個和蒙三七差不多的年輕人從屋外走了進來,看了眼獵物之後,瞥了眼蒙三七便拿出一把鐵劍,交給警衛隊隊長。
隊長背後浮空出一個長角獸,他的手上也出現了一股涌動的力量抹了一下那把劍的劍刃,一絲絲紅色的氣息從上被提取出來,隨着他的操作湧向那些獵物,最終盤踞在那些傷口處,融入了進去。
「血氣吻合,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蒙三七。」
看到這裏蒙三七的臉色已經徹底鐵青,顯然這件事情是有人要陷害他。
小木屋之上,一個渾身捆滿繃帶的傢伙,正在愉快的一邊吃爆米花,一邊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