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齊就站在顧南昱的身邊,聽着警局的人說完,當即皺了皺眉,開口說道:
「校長,這事不怪南昱。」
一中的校長聽了後,有些語塞。
他自然知道不怪顧南昱,伸腳絆倒顧南昱的是張文博的表弟,張文博的爺爺又是剛好管着他們學校的,這兩個人都沒法追究。
凌修齊家世背景也是他們不能招惹的,也只有一個顧南昱了。
「這件事警局自有論斷,修齊,這件事學校和警局都不追究你了,你先回去吧。」
校長說的時候,給凌修齊遞了個「你懂」的目光。
凌修齊頁仿佛沒有看到一般,開口對着警局的人說着:
「打架是我們一起打的,沒道理一個留下一個出去。少年犯管教所半個月的學習,我跟顧南昱一起去!」
少年犯管教所,只要進了那個地方,那都是要記入檔案,以後跟隨一生的。
無論你參加什麼工作,只要一看檔案,便可知道。
「你…這個…修齊,這裏沒你什麼事,你不要湊熱鬧,這不是講義氣的時候!」校長沉聲說着。
如果讓凌修齊有什麼事,到時候凌家追究起來可怎麼辦?
「校長,這不是義氣,這是一個人應該具備的道德。」凌修齊說完之後,便不再說話了。
校長被凌修齊一噎,堵的說不出話來。
最後,凌修齊堅持不走,校長和警局的人也沒有辦法,把他們兩個就在了警局,暫時沒送去管教所。
等着一中的校長出了警局之後,就給凌家打了電話,沒提顧南昱的名字,只說了這裏的情況,以及凌修齊非要留下的決心。
之後校長跟凌家再三保證,說凌修齊打架這件事,不會被記入檔案。
凌家那邊才說等着第二天派人過來接凌修齊回家,今天晚上先讓他吃吃苦頭也好,省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講義氣。
公安局裏,晚上只有兩個值班的。
而顧南昱和凌修齊就在局裏臨時的拘留所里,裏面只有兩張凳子,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這時候兩個人坐在裏面,看着彼此,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下真成鐵哥們了。」顧南昱笑道,「一起幹過仗,一起同過窗,只不過這個窗是鐵窗。」
凌修齊聽着她的話一笑,之後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還真是沒想到,我這輩子會有這樣的經歷。」
「這次算我連累你了,以後有需要儘管說,刀山我上不去,火海我下不了,但是別的力所能及的,我還是可以幫上忙的。」顧南昱神色如常的說着。
凌修齊聽着她的話,想到顧南昱跟以前差別很大。
前後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仿佛是換了個人一樣,之前的顧南昱走路塌肩聳背,沒有一點精氣神,而且看人的時候,那種不自信的樣子十分的明顯。
現在的顧南昱,雖說還是那張臉,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了。
現在的她話語間的那種詼諧,神態間的淡然,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明明是他,卻又仿佛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