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洪亮的聲音,就宛若驚雷一般仿佛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讓眾人皆是看向宗門深處天穹那聲音的來源,微微凝目。
敢直接怒罵一群仙宗灰袍、乃至銀袍長老的聲音,他們知道必然是南無仙宗內的大人物降臨了。
莫凌軒聽到此言,並沒有再準備出手,因為他也知道來者正是何權,沒有必要再多費力氣。
反觀景江以及一眾長老,臉上的神情則是一瞬間變得有些陰沉了起來,亦是沒有再敢出手。
金袍長老親自降臨,而且呵斥讓他們住手,不能冒犯眼前的這位青年。
那麼...對方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之前來的一直都是冒牌貨,怎這次,他們都準備好好教訓教訓眼前這狂妄青年時,卻是正主?
這運氣...未免也太背了吧?
「嗡嗡...」
很快,一行強者便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已然從南無仙宗內出現,降臨在了這片虛空之上,宛若神明一般、高高在上的俯瞰着下方的所有人。
為首一位威嚴的中年男子,正是身着金色的長袍,那股睥睨凌天的氣息讓人感到驚駭無比。
在他的周圍,則是清一色的銀袍長老,盡皆都是莫凌軒之前見過的人,赫然是何權等人。
「參見何長老!」
「見過金袍長老...」
一見何權,整個宗門外的山門廣場瞬間便躬身參拜下去了一片,無論是南無仙宗的人,還是天星境各方勢力的強者盡皆如此。
畢竟對他們來說,尊皇境巔峰的金袍長老,每一位都算是整個鴻蒙下三天都屹立在頂尖之林的存在了。
而對於真正的大能強者,每個人都是會在潛意識裏保持一定尊敬的。
眾人的聲音落下許久,但卻都沒有得到回應。
只見在眾目睽睽之下,何權根本就沒在意其他的,第一時間便直接降臨在了莫凌軒的面前,略帶歉然的笑道:「莫公子來,卻遇到如此之多的麻煩事,實屬本座準備不周,還望見諒啊,哈哈...」
言語之中,並沒有金袍長老的居高臨下和傲踞,仿佛就像是和莫凌軒平輩而論一般,和面對其他人時大有不同。
「轟...」
這一幕,讓在場很多人的腦海中仿佛再次乍響了起來,感覺到今日所見到的種種事情之驚駭程度,恐怕是他們之前一生經歷的事都無法比擬的。
在他們看來,南無仙宗的金袍長老那是何等存在?
那可是尊皇境巔峰,若是出去自己創建道統,那都能夠直接是尊皇級勢力的主宰人物了。
但今日,卻會對一個小輩人物如此態度,這足以是讓人驚駭欲絕了。
就算這青年是能夠斬皇的莫凌軒,但堂堂尊皇境的存在,如此放下身段,豈不顯得有些太過了?
實際上,見識過莫凌軒能量的何權卻不這麼認為。
朱雀族的聖女和眼前這青年的關係匪淺,也就相當於有了一層朱雀族的關係背景。
這等神秘人物加入南無仙宗,他作為第一個『引路人』,更好的拉近關係,有何不可?其他人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畢竟在星隕戰場內,朱雀族降臨的消息是被封鎖過的,很多在場之人也會很自覺的不敢多言。
因此,之前並未參加過星隕戰場選拔、今日直接來到的勢力不知道的話,也很正常。
「無妨,何長老客氣了。」
莫凌軒同樣淡淡點頭回應道,既然這位金袍長老有意向要與自己修復關係,那麼順水行舟也不錯。
何權滿意的笑了笑,而隨即,他的目光亦是冷然看向了一旁的景江和幾位長老人物。
「身為我南無仙宗的天星榜天驕,不僅不敢接受自己的失敗,竟還輸不起?你可還知恥?」
何權對着景江冷聲呵斥,毫不留情道:「如此心性,三年後如何能與其他六大境域的青年一輩爭鋒?還不快退下,自領三月的物資殿勞役懲罰!」
此言一落,當即便讓景江的面色變得無比難看起來,他堂堂天星榜第十,乃是南無仙宗年輕一輩中的扛鼎人物,又豈能派他去勞役呢?
這讓景江的心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自然是無法忍受。
「何長老,方才他不過是偷襲致勝,弟子一時大意所致,而且起初我等準備驅逐,並不知他果然就是您說過要放行的莫凌軒,還請長老念在弟子不知的份上,收回懲罰...」
景江硬着頭皮對何權恭敬拱手道。
但見何權的臉色依舊是淡漠冰冷無比:「怎麼,難道因為本座並非你之師尊,就不能對你下懲戒了?」
「弟子不敢,並非此意...只是...」
景江連忙回應,但實則心中是不服的。
諸如他們這些宗門內天星榜的天驕人物,很多身份地位都不低,至少都是金袍長老人物的親傳弟子,有的更恐怖,甚至都是直接隸屬化仙級的宗主人物教導!
他景江亦是如此,乃是一位名叫羅昊的金袍長老之親傳弟子。
「不敢,那就滾下去領罰!你若不服,讓羅昊來和本座說話!」
「剛才若繼續戰,即便是你偷襲,也撼動不了他分毫!」
何權冷哼一聲,直接打斷景江的話,再次怒斥出聲。
如此冷然霸道的態度,讓很多人都是微微凝目,咂了咂舌。
他們沒想到何權這位金袍長老竟會對莫凌軒的評價如此之高,即便是天星榜第十的景江,在他看來和莫凌軒都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十大金袍長老,幾乎是僅次於南無仙宗三位宗主之下地位最高的人物了,一般都輔佐三位宗主處理宗門內的事,因此也擁有很大的權力,處置一個準聖子,自然是不在話下。
而各大金袍長老之間,也是存在着競爭的,畢竟有競爭才能讓偌大的南無仙宗更好的發展,這是不爭的事實。
因此,對於金袍長老羅昊麾下的親傳弟子,何權也直接下了懲罰,並沒有忌憚什麼。
「是...」
何權的話,再次讓景江的面色變得無比難看了起來,但還是平靜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