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似乎也不錯啊!」伊莎貝拉很開心。
「那我呢?」達茜戳戳楊星的肩頭。
「你也有中文名字?」楊星皺眉。
「沒有,不過你可以幫我選一個適合我的漢字啊!我準備去紋在身上。」
「哦,那我建議你在大腿內側紋幾個正字……」跳躍的思維不經過大腦脫口而出。
「正?什麼意思?」達茜歪着頭一臉懵逼。
「咳咳,意思是不偏斜,勻稱適當,無邪惡,無私心雜念,堅守正道,終止罪惡。」楊星抽抽嘴角,只能強行解釋。
然而達茜從楊星的眼神中看出了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我怎麼感覺你在坑我?」
「咳咳,你多心啦,我們什麼關係,怎麼可能坑你?」楊星乾笑着敷衍過去。
「那為什麼要紋在大腿內側?」
「你要是喜歡紋在肚子上和屁股上也可以呀!」
就在兩人拌嘴的時候,下課的鈴聲響起,老教授率先走出了教室,留下來的熊孩子們瞬間炸開了鍋,激烈的爭論選哪個漢字更好。
楊星耳朵里聽着他們認真的討論「光陰似箭」和「一寸光陰一寸金」哪個更好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的思想十分的齷齪!
唉……我本純良,奈何墨晗那隻小污龜污力濤濤,毀我三觀,污我成語!
所以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
楊星仰望窗外湛藍的天空,甩鍋的信念得到了升華。
第二堂是表演課,楊星主要的工作就是坐在台下大喊。
幾十條大長腿白晃晃的,隨便扯一雙出來都能玩一年!
欣賞完了潔白修長的美腿,楊星感覺自己的狗眼得到了淨化,心靈得到了撫慰。
至於男生毛絨絨的黑腿?被楊星腦內自動屏蔽掉了,他還不想瞎狗眼。
「愛麗,中午吃什麼?外面新開了一家餐廳,聽說他們的鮪魚三明治很好吃,我們去試試吧!」伊莎貝拉忘記了楊星,下意識的挽起了愛麗的手。
達茜看有機可乘,自然的撈起楊星的手臂夾在事業線中:「楊!你中午想吃什麼?」
「我們帶了便當,要一起吃嗎?」
聽到楊星這話,兩個女生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是你自己做的嗎?」
「嗯,今天早上起來做的。」
「哇!萬歲!愛麗一直跟我們炫耀你做的料理有多好吃,今天終於有機會嘗一嘗了!」
「哼!小心把你們舌頭都吃下去!」愛麗驕傲的挺起胸膛。
「可要是我們吃了你的便當,那你怎麼辦?」伊莎貝拉忽然反應過來。
「沒事,我的便當很多,足夠你們兩個吃了。」楊星笑笑,到他這個等級,幾天不吃飯完全沒有任何影響,只是他嘴巴饞,一日三餐還是從不間斷。
「那怎麼行?這樣吧,我出去買些好吃的,我們交換着吃吧,阿星你也可以感受一下我們加州當地的美食!」達茜善解人意的說道。
還沒等楊星回答,這傢伙就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她帶着那麼沉重的兩顆累贅,是如何跑的那麼快的?
找了個清涼的樹蔭,楊星從背包里掏出餐布鋪在草地上,再把兩隻碩大的便當盒拿出來,瞬間感覺他們就像是在野餐。
沒過一會兒,達茜就抱着一個牛皮紙袋跑了過來。
一屁股坐到餐布上,達茜把袋子裏的東西一件一件往外掏。
熏肉三明治,蔬菜沙拉,全麥麵包,牛奶,全是她們平常吃的食物,看起來卡洛里只夠維持日常的消耗。
「達茜你買這麼多幹什麼?吃不完明天又要吃剩的,不健康!」伊莎貝拉皺起了眉頭。
「這些一共才30刀!吃不完扔掉就好啦!」
「不行!主賜予我們食物,不是讓我們用來浪費的!想想非洲還有多少兒童在忍飢挨餓,每一分鐘就有一個非洲兒童死於營養不良……」
看伊莎貝拉又要絮絮叨叨的長篇大論,達茜立馬舉手投降:「好了!我知道了,吃不完我負責明天早上把它們全部解決掉,k?」
伊莎貝拉滿意的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沒事,星星很能吃的,再多的東西他都能吃完。」愛麗懷念的打開楊星為她準備的便當,自從回國之後,她就再也沒吃過楊星親手做的便當,她做夢都在想念那個味道。
隨着盒蓋揭開,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晶瑩剔透的手抓飯,煎得金黃酥脆的苜蓿雞蛋卷,肥美多汁的黑椒牛柳,香辣刺激的乾鍋花菜……
每一樣都是色香味俱全,勾人饞蟲。
而楊星的便當盒比愛麗的還要大上一號,打開之後簡直就像是四人份的全家桶。
「筷子只有一雙,你們誰用勺子?」
「我筷子用得好,給貝拉用勺子吧。」達茜主動接過楊星手裏的筷子。
「那我來嘗嘗你們南加大的特色美食。」楊星率先拿起一隻三明治,帶頭開吃。
見楊星毫不見外的大啖她們的食物,伊莎貝拉這才安心的舀了第一勺飯,
放進嘴裏的瞬間,她和達茜一樣,都呆滯的望向天空,仿佛靈魂升入了天堂。
愛麗不屑的撇了她們一眼,帶着一種老司機對新手司機的優越感。
很快,兩人回過神來,她們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護食慾望。
噼里啪啦,勺子和筷子的聲音像雨點一樣落下,嘴巴鼓鼓的還硬要往裏面塞,兩人吃得根本停不下來。
「啊!爽!」達茜把最後一口雞蛋卷搶進嘴裏,毫無形象的倒在草坪上,四仰八叉曬太陽。
伊莎貝拉也不遑多讓,「西子捧心」似的倒在愛麗身上,摸着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直哼哼。
而老司機愛麗還在細嚼慢咽,仔細享受美食帶來的幸福感。
吃飽喝足後,愛麗摸摸索索的在楊星腿上找了個肉多的地方,枕在上面眯起眼睛,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咪。
微風徐徐,午後的陽光帶着懶洋洋的熱力,從斑駁的樹蔭間灑在身上,催得人昏昏欲睡。
連楊星都靠在樹幹上有些迷迷糊糊,但忽然,他感受到了帶着敵意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