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嘯,你和高樓可是打算去救耶律彩雲?」
「你怎麼知道的?」
「高樓昨天就跟我說了彩雲的事情,我考慮再三,還是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幫助她,不過,如果你出面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跟你跑一趟玩玩。」
陳蒼山,高樓和楊嘯還有耶律彩雲等人相處一年來,大家都已經算是好朋友了。
陳蒼山雖然內心還是喜歡耶律彩雲,不過已經從最初的迷戀狀態中清醒過來,至少,在陳蒼山看來,現在耶律彩雲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就像脫胎換骨重新變了一個人一樣,再也沒有故意去誘惑陳蒼山。
陳蒼山原本就是釣魚的心態,各取所需,後來耶律彩雲主動找他道歉,澄清了彼此的關係,倒讓陳蒼山一時間不知所措。
對於耶律彩雲的轉變,陳蒼山覺得和楊嘯有關係,在楊嘯面前,陳蒼山這個富二代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資格可以競爭,尤其是楊嘯後來對戰龍靜所展現出來的驚人戰力,更是深深折服了他。
這是一個講究實力的社會。
楊嘯折服了陳蒼山,所以,也順帶讓他對耶律彩雲更加敬重,不敢有非分之想,畢竟楊嘯和耶律彩雲的關係極好,就算不是戀人,只是朋友關係,楊嘯肯定不會容忍別人欺辱耶律彩雲。
陳蒼山乾脆放下了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真心和楊嘯、耶律彩雲還有高樓做起了朋友。
陳蒼山平日裏和高樓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這兩人當初入學前為了耶律彩雲打架,現在已經變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高樓昨天將耶律彩雲的事情告訴了陳蒼山,陳蒼山也是干着急,沒有一點辦法。
現在聽說楊嘯要去幫耶律彩雲,所以也就打算跟着一起去。
楊嘯看了陳蒼山一眼,說道:
「高樓是給我帶路,你跟着去幹嗎?你又打不過別人。」
一句話把陳蒼山懟得啞口無言。
陳蒼山現在還只是王級高級境界,要突破帝級,至少還有2年的修煉時間。
別看楊嘯只用了半年多時間突破到帝級初級,他只是能算特例,普通人根本無法和楊嘯比。
陳蒼山愣了一下,突然扯着脖子說道:
「我,我好歹是蒼山城城主的兒子,我是沒有什麼影響力,但是我父親,蒼山城城主,這塊招牌還是足夠嚇到一批人的。」
楊嘯和高樓對望一眼,噗嗤一聲笑了。
「你說的也沒錯,行,你跟我們去吧,回去收拾一下,等會在校門口碰頭,我們一起走。」
「楊嘯,今天恐怕揍不了。」高樓說道。
楊嘯一愣,問道:「為什麼?」
「我們飛鵝城只是小城,沒有直接連接到飛豹鎮的傳送站,需要乘坐飛船,今天時間不早了,只能明天一早下山才有飛船可以搭乘。」
「那好吧,明天一早我們在校門口碰頭,你們倆順便去教導處請個假吧。」
第二天一早,三人吃過早飯來到校門口,刷了卡,除了學員大門,直接往飛豹鎮飛去。
楊嘯來飛豹學院一年多了,這是第一次離開學院。
「楊嘯,你請假沒有?」
「沒有,我怕請假根本不會批准我離開,所以直接悄悄地溜走了。」
因為楊嘯和飛豹帝國秦家的恩怨,楊嘯一直呆在學院沒有離開過,星海院長的意思也是讓楊嘯暫時不要離開學院,除了學院大門他就無法保證楊嘯的安全了。
不過,楊嘯殺死秦小天兄弟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而且,星海院長當初親自去找過秦小天的父親秦川警告過,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
三人來到飛豹學院,等到中午才有一班飛往飛鵝城附近一個大城的飛船航班。
三人乘坐飛船,離開了飛豹鎮。
......
飛鵝城至少一個五十萬人口的小城。
飛鵝城因為附近有一座山,外形很想一隻飛翔的天鵝,所以起名飛鵝城,那座山的名字也叫飛鵝山。
城內有三大家族,城主西門家族,耶律家族,以及高樓的高家。
除了這三大家族之外,城內不斷有一些優秀的青年人才從一些中等家族中崛起。
在巫星,一個基因進化強者的誕生往往意味着一個家族的崛起。
西門家族因為擁有城主西門丁和兒子西門吹雪兩個帝級中級的進化者,毋庸置疑的成為第一強大的家族。
高樓的爺爺也是一位帝級中級高手,雖然高樓家沒有什麼優秀的天才,只要他爺爺暫時幾十年不是,也能夠支撐高家繼續繁榮。
耶律家族很尷尬,原本是飛鵝城第一家族,因為五十年一場戰爭,家族中的主幹力量全部戰死,給整個家族帶來了毀滅性的影響。
一直到現在,耶律家族只有耶律彩雲的父親耶律岩是以為帝級初級境界的強者,勉強支撐家族的生存。
可是,面對西門家族的強勢,以及不斷崛起的新家族,耶律家日漸衰落,甚至淪落到需要依靠耶律彩雲出賣美色,尋找靠山的地步。
原本耶律岩考慮過讓女兒嫁給高樓,兩家結成親家,共同對抗西門丁。
不過,現實情況確實,高樓目前也只是依仗高樓的爺爺在硬撐着,一旦高樓的爺爺死了,高家也會面臨同樣的局面。
加上耶律彩雲並不喜歡高樓,這門親事終究是告吹。
耶律家想給女兒找個強大的家族做靠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社會,越是強大的家族,越會考慮強強聯合,門當戶對。
家族的背景才是聯姻最重要的要素,而所謂的美色並不是第一位的。
只要擁有超強的能力,根本不缺美女。
......
耶律彩雲跟着紅姨趕回家長,見到父親耶律岩。
耶律岩坐在院子的一棵大樹下,看到女兒回來,高興的立即站起來,父女倆深情擁抱。
「彩雲,你回來了。」
「父親,我回來了,你別擔心,一切有我。」
看到父親耶律岩因為焦急而憔悴的容顏,兩鬢白髮,耶律彩雲內心一陣心痛。
作為人子,不能為父母分憂,她感到深深的自責。
耶律岩苦笑一聲,說道:
「雲兒,父親這些天仔細想過了,你不用委屈自己嫁給西門吹雪那個畜生,大不了我們把晶石礦山賣給他,我們舉家搬遷,不受他們的窩囊氣。」
耶律彩雲內心一痛,說道:
「父親,我們就算賣了礦石,又能搬去哪兒?」
「哪兒都行,只要離開飛鵝城,不受西門家的鳥氣。」
紅姨在一旁嘆息道:
「現今這個社會,無論哪兒都是一樣的,弱肉強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不如就待在飛鵝城,好歹我們在這兒打下了多年的根基,一般的人也不敢欺辱我們。」
耶律岩老氣橫秋,梗着脖子吼道:
「老子就是搬到山裏去,也不要留在飛鵝城。」
「你?」
紅姨看了一眼丈夫耶律岩,無奈的嘆息,留下兩行眼淚。
紅姨是耶律彩雲母親的親妹妹,耶律彩雲的目前死得早,是紅姨從小帶大了她,兩人感情也算是親若母女。
耶律彩雲拍拍父親的後背,柔聲道:
「好了,你倆就別吵了,我既然回來了,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
「雲兒,你,你想怎樣?」
耶律岩看着女兒,身體微微顫抖着,這他們耶律家族唯一的希望。
耶律彩雲淡淡地說道:
「我想好了,我嫁給西門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