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頓了頓,冷厲的視線盯着眼前這金髮女人掃了下,這女人穿着比較簡單,身上也看不到任何武器,還穿着裙子,很不方便跑路。
這種穿着出來劫人,如果不是藝高人膽大,那就是愚蠢加笨蛋。
夏新再看了看被自己掃飛的兩個人,看穿着……比較像保鏢,而不是劫匪。
「請先放了小姐,她要斷氣了。」
兩個保鏢有點被夏新身上的殺氣給震懾到,他們也從沒見過有人可以僅僅站着,在手上既沒有槍,也沒有刀的情況下,就讓他們這些飽受訓練的保鏢,感受到心理上的恐怖。
夏詩琪眼看那金髮女人都翻白眼了,夏新還沒放手,她生怕夏新弄出什麼人命來。
連忙拍了拍夏新的手臂道,「你鬆手拉,鬆手。」
夏新這才鬆開手臂。
金髮女人直接就跪下了,雙手捂着脖子,拼命的咳嗽着。
她感覺脖子都要被掐斷了。
兩個保鏢連忙上來把金髮女人扶起來,「小姐,你怎麼樣?」
夏詩琪看着3個陌生人,這才有些害怕的躲到了夏新身後。
夏新臉色冷峻的問道,「你們什麼人?想幹嘛?」
其中一個保鏢介紹道,「這位是查理公爵的千金,我們是有事想與夏朝宗,夏律師商量,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我們不能找他,後來打聽到他女兒的住處,這才過來找她。」
夏新英文水平長進很大,勉強是聽懂了。
在跟夏詩琪確認了一遍自己沒聽錯之後,他努力的回想了下。
終於明白為什麼這查理公爵的名字聽着很熟悉了,這不就是下午那幫業餘劫匪的頭目嗎?
他們好像就是要求釋放查理公爵來着。
這不是劫匪嗎?
夏新可不想跟他們打交道。
他更對那什麼公爵的不感興趣,他也終於明白,夏朝宗幫皇室打的案件是什麼了,原來就是這個。
「我們走吧。」
夏新拉着夏詩琪的小手,調頭就走。
他感覺出這案件裏邊水分很大,但那又關他什麼事呢,他自己還一堆事忙不過來呢,哪有空管他們。
那女人勉強恢復過來,眼看夏新要走,匆忙的說道,「請您等一下。」
夏新沒理她。
女人又說道,「這不僅僅關乎我父親,這也關係全不列顛人民的安全。」
就算女人說的再誇張點,說這是關乎地球的安危,夏新也不會管,他既不是超人,也不是凹凸曼,哪管這些。
但,女人又說了一句,「我父親真的是被四皇子冤枉的。」
「……」
夏新對別的單詞沒什麼感覺,但對「四皇子」的英文單詞尤其的敏感。
因為在來之前,畢方就跟他說過對方的豐功偉績,他也特別關注過四皇子這個單詞。
夏新預想過,如果不出意料,對方應該就是自己此行最大的敵人,甚至,對方很可能早就已經對自己下過手的。
比如,罪死歌的人,是怎麼找到自己住處,怎麼一路追着自己的?
而且據說,懸賞十個億拿自己人頭?
能出的起這種價格的,他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夏無雙。
但云罪全家人都是被夏無雙的父親給剮的,以他的性格,絕不至於如此慷慨的去幫夏無雙做事。
而自己其他敵人應該是沒有的,有也是夏家的敵人,不至於特別的,單單懸賞自己。
至於其他家族,比起幹掉自己,他們應該更希望幹掉夏無雙,讓自己這個廢物上位的,到時候再來幹掉自己這個廢物。
所以,夏新綜合以前夏婠婠整理出的情報,思前想後,都覺得,會出的起0個億的價格拿自己人頭,又會聯繫國外的僱傭兵,自己在國外的最大的敵人,只有這一位了——「四皇子」。
對方很可能也是將來不列顛的國王。
夏新自然會對他多多關注。
女人的話,成功的讓夏新停下了腳步,夏新有些疑惑的視線在掃過女人的臉龐。
從女人的眼神中,他感受不到什麼敵意或者其他的壞東西,看起來確實不是沖自己來的。
當然,他也不可能就這麼跟對方走,那不是自投羅網嗎,他沒這麼蠢。
夏新走回去幾步,對着女人伸出手道,「給個聯繫方式,如果需要我會聯繫你。」
金髮女人在愣了下之後,連忙摸了摸身上,不過她並沒帶名片,最後還是左右的保鏢拿出紙筆給她。
金髮女人飛快的寫下電話號碼跟地址,遞給夏新,「你隨時可以聯繫我,請儘快。」
夏新接過紙條,塞進口袋,就拉着夏詩琪快步離開了。
金髮女人看了看周圍越來越多圍觀的人,也跟兩個保鏢一起鑽進車子,飛快離開。
因為已經很晚了,這回夏新叫了出租車。
坐在出租車後座,夏詩琪有些擔心的望着夏新道,「你幹嘛問人家要電話啊,你是不是想做壞事?」
「胡說,我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做壞事。」
「那你是不是看人家胸大,想對人家做壞事?」
夏新被震驚了,「真虧你能往那方面想啊,……都說來的路上我沒盯着那大看了,我就看了一眼好嗎。」
「唔……我才不信,而且我覺得他們挺壞的,不像好人,你不要跟他們聯繫了。」
夏詩琪說着伸手去夏新口袋裏掏紙條。
夏新從夏詩琪的眼神中感受出了濃濃的擔心之情,他笑了笑,抓住了夏詩琪伸進自己口袋的小手,把她兩隻手並在一起道,「放心吧,人家哪有你可愛,我就是留個電話以後好去警察局舉報她,讓他們去抓人。」
「哼,……騙子。」
夏詩琪一臉不信任的表情扭過了小臉,她才不信呢。
「真的。」夏新拍着胸脯保證。
夏詩琪背過身去,不想理夏新了。
「不信,騙子,一定是看中人家胸大……」
「這都哪跟哪啊。」
夏新這次是真的冤枉,他根本沒沒注意過那女人胸的大小。
他的審美很正常,或者說,是東西方差異吧,他真沒太注意過那女人。
畢竟,他身邊不管是夏婠婠,夏詩琪,舒月舞,冷雪瞳的都是絕色,夏新眼光被養的相當的叼。
至於身材……看看冷雪瞳的平板身材,就該明白,夏新的接受範圍是很廣的。
夏新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把詩琪給哄下來。
她清楚的感覺到,好像半年不見,詩琪更容易撒嬌了,以前的話,百分之80時間都是板着一張臉,不給自己好臉色的。
兩人到療養院的時候,夏詩琪還想着從牆上進去呢。
夏新直接把她拉到正門了,笑道,「現在爬牆也晚了,人家早發現了,估計你爸都在裏面等我們了。」
「……」
夏新猜的沒錯。
門衛直接就領着兩人進去了,那夏朝宗跟護士長,就站在正門等兩人了。
當然,兩人臉色比這頭頂的天空更陰沉。
夏詩琪走着走着,就走到夏新身後,把身體藏起來了。
兩人首先被護士長逮着就是一頓訓。
從夏詩琪的身體,講到現在的天氣,到夏新的亂來,到兩人擅自外出對他人的不責任。
夏新能聽懂大半,但還有些聽不懂,他就這麼裝作一副很認真在聽的樣子,在拼命點頭。
不得不承認,這護士長確實盡忠職守,而且相當彪悍,對着自己這個別着騎士勳章的人,都敢這麼訓。
在訓了大約十多分鐘之後,才交由夏朝宗負責後續。
夏朝宗一臉陰沉的問了句,「吃過飯沒有?」
「吃過了。」
夏新點頭。
「吃的什麼?」
「在特拉法加廣場吃的海鮮炒飯。」
「恩,回房間吧。」
夏朝宗說着帶頭走在了前邊。
一直回到夏詩琪的房間,他才對着低着小腦袋,一副畏縮表情躲在夏新身後的夏詩琪說道,「你休息下,」然後指指夏新,「你跟我來。」
「恩。」
夏新點點頭。
他感覺到夏詩琪在後邊,有些擔心的握住了自己的手,估計是害怕自己挨罵。
夏詩琪很怕她父親。
夏新悄悄的沖她比了個v字,示意她不用擔心。
因為現在的夏新早已今非昔比,不是以前的懵懂少年了,他從夏朝宗的眼神,就感覺出對方要說什麼了。
兩人來到了療養院二樓,跟對面一棟樓連接的走廊中間的位置。
因為已經是晚上,所以,這裏也沒有任何人。
天空是不見星光的陰暗天空,前邊是黑暗陰森的群山。
夏朝宗就這麼站在旁邊,雙手負後,直視着遠方道,「知道我要說什麼吧。」
「……不知道。」
夏新回答。
其實他猜到了。
夏朝宗深出一口氣繼續道,「詩琪暫時不能跟你回國,直到……你跟夏無雙兩人之間的鬥爭結束,現在知道了嗎。」
「可是,您只是夏家的外圍,並不牽扯中間的鬥爭啊,詩琪就離夏家更遠了……」
夏新可是特地打聽過,也找夏婠婠問的很清楚的。
夏朝宗屬於家族外圍,雖然身份高,名聲高,但他只負責法律方面的一些官司,糾紛,必要時,也會為夏家做些不正當的官司,但絕對沒有人會想去牽扯他。
他也好,夏無雙也好,都不會希望他出事的啊。
夏朝宗冷淡的回答,「會不會去做一件事,會不會去傷害一個人,得看這件事,能不能為自己帶來利益,世上所有事,都是跟着利益走。」
「本來確實對我影響不大,但你看剛剛詩琪跟着你的樣子,你還覺得不會嗎?比如我是你的敵人,比如我現在抓了詩琪,能不能逼你就範?」
「能!」
夏新毫不猶豫的回答。
他很肯定,如果對方抓了詩琪,確實能威脅自己,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夏無雙明面上不會做什麼,難保暗地裏不做什麼。
其他家族的人表面上不做什麼,也難保暗地裏不會對自己做什麼,比如抓詩琪,要求自己做什麼事……
這都是可能發生的事。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希望你不要跟我說什麼你會保護她的蠢話。」
雖然夏朝宗的言辭很刻薄,但這是因為律師的本性。
他這次的言語,其實已經比以前溫和了許多了。
夏新能感受出,夏朝宗在等,等自己跟夏無雙之間的鬥爭結束,等兩人之間死掉一個。
他更看的出,夏朝宗疼愛自己女兒,所以傾向於自己勝利,但他不能站隊,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這樣即使將來夏無雙勝利,他也能帶着女兒安全的回國。
夏朝宗很聰明。
說白了,他這是躲,也是在等。
夏新笑了笑說,「這個問題,我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但是,有一點我很奇怪,我還以為你會完全不看好我呢。」
夏朝宗理所當然的回答,「為什麼不看好?一是我並不想詩琪傷心,二是,你不是夏劍星的兒子嗎,雖然沒他的銳氣,總該有點他的骨氣。」
這話讓夏新微微皺了皺眉,「等一等,叔叔,你這話的意思,為什麼聽起來像是,您還跟我父親很熟?」
「當然。」
「……可您從沒說過啊。」
「你以為自己是誰?我為什麼要特地跟你說這些。」
「……」
「難道我跟他是校友也要特別告訴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