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飛?
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安德森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一張老臉也蒼白了起來。
不止是安德森,跪在他身後的那群瓊斯財團高層,也都一臉的震驚與汗顏。
許飛?
就是那個在妖凰山斬殺北歐神聖教廷聖子,于越國湮滅北歐神聖教廷當代神使的許飛?
雖說之前許飛從未來過歐洲,但歐洲卻也是傳頌着許飛的威名。
究其原因,實在是因為許飛的戰績太響亮、輝煌了。
北歐神聖教廷,雖坐落在歐洲的北部,但其積累了成千上萬年的餘威,卻是震懾着整座歐羅巴大陸。
從古至今,歐羅巴大陸所有的興起的公國,所有無敵一時的王朝,背後都有神聖教廷的影子。
甚至,還有人說,歐洲古典神話里的那些神王,也都不是胡編亂造的,他們全都是神聖教廷里曾經的強者。
只是這些強者,如今早已在歲月的長河之中,雨打風吹去了而已。
當然,這些話也只是推測,到底是不是這樣,沒有人知道。
而神聖教廷千百年來,無敵歐洲,從未有過低谷。每數百年一代的聖子與神使,更是獨步歐洲,壓塌天下,從未敗過。
哪怕是歐洲這麼多異能宗門,這麼多層出不窮的異能強者。
也都沒有一個,撼動過神聖教廷的統治。
唯有許飛。
千百年來,唯有許飛一人做到了。
因此,許飛哪怕沒有來過歐洲,歐洲也還傳頌着他的神話。
「許飛?」
安琪瑞也愣住了。
她之前信誓旦旦,要許飛離開安琪拉時,甚至還曾想過,這個年輕人,憑什麼可以這麼張狂,憑什麼可以狂妄到這種地步。
原來,他的底牌就是這張。
「幸虧許飛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否則,我們這些人這段日子的阻止,足以讓他打消,繼續幫助安琪拉的想法。畢竟,這個世界上,比安琪拉漂亮的女人,雖然少,但還是有的。可怕,太可怕了。」
安琪瑞嘆了口氣,心中滿是慶幸。
接着,她又想到,在許飛與他們分道揚鑣後,她甚至還派出人,要殺許飛。
幸虧。
幸虧許飛度量大,不記仇。
否則……
安琪瑞不敢再往下想了,摸了摸脖頸,上面全是冷汗。
但凡許飛心胸狹窄一點點,恐怕自己和整個瓊斯財團都要在今日被踏滅。
幸好。
安琪瑞望向許飛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之前她只是覺得許飛是個有點實力,就張狂到沒有邊際的少年成名的狂妄者。
現在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是沒把你當做能與其平等對話的人。
也對。
以許飛的實力與勢力,便是威震北歐的瓊斯財團,在他眼中,恐怕也只是螻蟻而已。不只是瓊斯財團,恐怕便是亞當斯家族,在他眼中,也只是一個個頭比較大的螻蟻罷了。
他真正的目標,或者說,真正能與其平等對話的,唯有那個威震歐羅巴千百年的神聖教廷了吧?
「好,我答應你。」
許飛淡然一笑,而後便是轉過身來。
之前安琪拉為自己擋子彈,雖說沒有任何用處,就算不擋子彈,許飛也絕對不會有半點損傷。
但安琪拉心地的善良,也是博得了許飛的一抹善意。
你為我擋過一次子彈,我送你一場造化。
許飛深吸一口氣,右手抬起,來自丹田深處,生命古樹的虛影,也是緩緩地散發出一抹抹綠意。那些綠意逐漸擴散到全場,那些已然枯萎的花朵,也是再度盛開。
看到這一幕,那位諾貝爾醫學獎得主,一雙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枯萎的花朵重新開放,似乎在現代科技的面前,並不算什麼。
可是,這些枯萎的花朵,在他們用最為尖端的科技都無法復生的情況下,許飛一出手,就將其徹底復生,真的太恐怖了。
兩相對比,許飛的實力,簡直是超出了人類科技無數年的存在。
「剛才我進屋,隔空看到了老太太的病因,她並不是得病了。」
許飛收回手掌,那些再度綻放的花朵,散發出撲鼻的清香。而後那些清香只是存在了幾個呼吸,就再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接着,那一抹抹花香,竟是宛如洪水決堤,朝着屋子裏涌去。
不到片刻,還在屋子裏的人,就驚愕的發現,本來已經昏厥良久的老太太,身體竟然顫抖了幾下,而後放在一旁的醫學儀器上,也顯示出,老太太的心跳曲線,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老太太有生命體徵了,老太太有生命體徵了。」
屋子裏,有人驚喜的說道。
「什麼?」
那群醫學、生物學家們,全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瘋狂了起來。
他們這些代表着這顆星球上,最先進,最尖端,最頂級的醫學、生物學技術,都無法做到的事情,許飛是怎麼做到的?
然而,隨着院落里所有盛放的花朵,再度枯萎下來之後,老太太的心跳曲線,竟再度衰敗下來,顯然,單憑院落里這些花草樹木,還不足以讓老太太起死回生。
「許先生,您所說的老太太不是得病,是什麼意思?」
那位諾貝爾醫學獎得主,有些奇怪的看向許飛。
隨着他開口,院落里所有人也都是再度看向許飛。
現在的許飛,在這些人眼中,已宛如神人。
「老太太確切的說,是被人種下了詛咒。」
許飛淡然開口,而後,負手往前走去。
隨着他邁步而來,那些枯萎的花朵,再度盛放。然而,這一次盛放,卻無法再與之前相比。許飛體內的生命古樹,並非是真正萬能。甚至於,哪怕是在長生路走到盡頭,擁有了真正的無中生有之術,也絕對不是萬能。
世界上任何的東西存在,都會消耗能量。
修為越強大的修士,或者說,越是珍惜越是厲害的天材地寶,所需要的能量也越多。
這些花草樹木,之所以能夠再度盛放,完全是許飛用生命古樹的力量,注入其中,激發出它們本有的力量。
然而,這些力量,終有盡時。
如今,便是盡時。
「詛咒?」聽到許飛這聽起來匪夷所思的話,這些生物學家,醫學家全都愣住了,一個個嗔目結舌,根本不知道什麼意思。
「難道……」
突然,那位諾貝爾醫學獎得主,拍了一下大腿,似乎是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