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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都知道，佛教在傳播信仰的時候使用了一個說法，那就是要慈悲為懷，後來國家為了控制民眾，也用了一個說法，叫講道德。

    但從科學的角度來看，人類其實每天都在殺戮，如果說微生物是有生命的，那麼人類每天都會殺死無窮盡的生命，或許僅僅是洗個澡，曬個太陽，都會殺死無數的生命。

    那麼按照佛教的說法，人類最後絕對是罪無可赦，無論做多少好事都沒用，而人類也不具備道德，因為他們殺戮成性。

    這便是神對文明和人類的看法，文明就是蚊子啊、蒼蠅之類，而文明中的生物則是微生物。

    吞噬河系就類似採集野果，殺死虛空族就等於是在收集木材，神明其實只不過是被困在了這個叫做大宇宙的孤島上，一開始他們還能生存，可但孤島掌控者打算殺死他們的時候，他們當然要逃跑。

    所以對於神來說，祂才不會在乎自己毀滅了多少文明，反正文明這種東西多的數不清。

    但在神的眼裏吳歌不同的，此時此刻，長條形神已經正視吳歌了，在祂眼裏，吳歌已經是和祂同等層次的存在了。

    而吳歌從小世界回來，應該掌握了很多關鍵的信息，所以祂才來求合作了，祂和吳歌的恩怨無非是他採摘野果的時候誤傷到了一個棲息在野果上的小精靈。

    而這個小精靈強得一塌糊塗，並且因為自己的住所被毀而狠狠地攻擊了祂，但他們都是同一層次的存在，沒什麼事情是不可以坐下來好好交流的。

    吳歌是明白了這一點後才問道和祂合作的好處是什麼？顯然，吳歌也早已經超出了文明，超出了智慧生物，從一個小小的微生物進化為和神同等層次的存在了。

    這時候的他也的確不會太在意文明的消亡，更不可能因為神吞噬了幾個河系就認定他們是邪惡的。

    這就好像某個人吃了個蘋果，消滅了無窮無盡的微生物，我們就說這個人錯了，就要把他殺了給那群微生物償命一樣。

    不是同一個層次，就無法交流，價值觀相差巨大。

    長條形神開口道：「在很久以前，我是吞噬之神，但那是以前了，現在的我其實已經跌落神位，你可以叫我無距，和我合作的話，你就可以省去幾千萬年的時間去積累材料，去獵殺虛空族，去獲取天道信息，這些東西我已經準備好，只是，我只能掌握一種規則，這不足以建造虛空穿梭機。」

    無距一邊說，一邊傳過來了一個大大的附件。

    前文已經說明過，這是一句話解釋不清楚，所以乾脆用精神力傳輸文件包，這樣交流起來速度就很快，語言這種交流方式只適合於簡短語句。

    眾所周知，決定一個縣城未來的會議可能就要持續一天多，而決定一個國家的會議就可能需要半個月，那決定一個星系，一個河系，甚至是一個宇宙的未來呢？

    那大家就天天開會吧。

    說到底開會時間長就是因為語言交流的效率太慢了，但神與神直接，直接傳輸附件，然後瞬間理解，速度就很快。

    吳歌接收了附件，然後立刻理解了什麼是虛空穿梭機，這其實就是一艘船，一艘能夠離開這個世界，前往虛無帶的船隻。

    而建造這艘船需要兩種條件，第一，虛空族的屍體或者世界邊界；第二，巨量世界規則之力。

    結合從小世界裏獲得的信息，吳歌已經明白了，神明之所以如此着急地吞噬河系，為的就是建造一艘供他們逃離這個宇宙的諾亞方舟。

    而無距這樣掌握吞噬規則的神就負責收集材料，某些掌握其他規則的神就負責建造船隻，而仙族這種東西就是祂們的工具，是幫助祂們收集材料的工具。

    無距提到了仙族聯盟，祂說道：「仙族比智慧生物高一等，我們或許可以帶上一些有益的仙族，但有害的仙族要剔除。」

    仙族對於神族來說就如同野生動物，有毒有害的就不帶上了，但有用的比如雞豬貓狗就可以帶上。

    仙族一直以來都錯了，他們認為自己是自由職業者，而神是管理者，但在神眼裏，他們跟野獸無疑，他們之間還差得太遠。

    區別就是能不能掌握規則之力，此刻吳歌能和無距平等對話，也是因為他掌握了規則，甚至是本源之力。

    但無距並不怕吳歌，祂知道，吳歌還是沒法殺死祂，因為祂的體型太龐大了，其次是吳歌就算掌握了本源之力，但只要離開這個世界就沒什麼用。

    這便是神和吳歌最大的弱點，掌握再多的力量，只要離開這個世界就沒有用。

    無距提出了這樣的條件，吳歌沒有多加思索就同意合作了。

    因為超脫這件事實在是沒譜，可能世界上就不存在超脫這種事情。

    但吳歌也不是毫無防備，他說道：「我可以幫忙補全你的虛空穿梭機，但你也要為我提供材料，我並不會和你們一起。」

    無距說道：「當然，只要你肯幫忙，那麼自然是你一艘，我一艘，我肯定不會再去和其祂神合作了，誰知道出現第一個離開這個世界的神明後，這個世界會有何變化呢？」

    吳歌皺起眉頭，他問道：「這個世界的天道發生了什麼？」

    無距嚴肅地說道：「天道誕生意識了！你應該清楚，天道本不應該有自己的意識，我們這些神也不應該有私情，但天道誕生了意識，導致我們省也擁有了私情，但為了維護自己的絕對統治地位，他要把全宇宙所有生物的思想抹去。」

    吳歌點了點頭，他理解這種做法，簡單猜想一下，假如自己身上的細胞全都有了自己的意識，然後開始想着如何佔據大腦，甚至是離開身體跑到外面去那該怎麼辦？

    所以天道沒有意識還好，一旦天道有意識，那麼它第一件事就是抹掉這個宇宙中所有生物的思想，讓這些生物專心為自己工作。

    無距說道：「時間不多了，只需要在過兩萬年，天道就能夠抹掉全宇宙所有生物的思想，所以，我們必須要在兩萬年內逃出這個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