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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其言觀其行，才是最重要的，口頭上的表示，毫無意義。

    張子陵前世里經歷的事情多了，可沒有那麼單純。

    不過張子陵心中也沒什麼畏懼的，實際上，張子陵大約猜到了太一門的意思。

    太一門中，沐小雨根基已穩，可以說，在沐小雨身後，有一大批食利者。

    若是普通人加入太一門，那自然不算什麼。

    但葉清玄張子陵加入太一門，那是要動搖沐小雨的地位的。

    這不以沐小雨本人意志為轉移，自然會有一批人想要給葉清玄張子陵找麻煩。

    至於將葉清玄張子陵趕走，那不現實，但稍微拖延葉清玄張子陵成長的速度，在關鍵時刻，或許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天舟速度的確可以，並未花費多長時間，就到達目的地了。

    「這就是長生陵園！」

    在太一門山門之前，有一座龐大陵園，從外表看去，平平無奇，沒有顯露出絲毫的特殊之處。

    「前世里，我後來去過長生陵園。」

    張子陵神情淡淡，從天舟上往下望去，長生陵園渺若塵蟻，看起來只是一團黑點。

    「不過等我去長生陵園的時候，早已物是人非，在長生陵園中，並未發生什麼詭異與不祥，到得那時，太一門都沒有了，一切都發生變化，或許長生陵園中的禁忌都早已離開了。」

    張子陵心中一動，「只是不知那些所謂禁忌，最終是去了哪裏？還是說，就此消亡，徹底化作土灰了？」

    「可惜眼下我的實力還是太低了，不然的話，掌控一尊帝道道果，或許能查看出長生陵園中埋葬的真相。」

    儘管古史之中，有一尊帝在那長生陵園中被活葬，但張子陵心中並未生出畏懼感。

    任何一尊帝，都有無敵氣魄，有足夠自信，這是橫壓天上地下一紀元的浩瀚偉力。

    張子陵相信，哪怕那一尊帝壽元將盡，垂死之際的大帝最終活葬在長生陵園中，也必定給長生陵園中的詭異帶來巨大傷害。

    沒有人可以無視一尊帝的恐怖力量，張子陵搖搖頭，心中自失一笑。

    「多大實力，操心多大的事，我眼下想這些，未免太過可笑了一些。」

    若張子陵掌控帝道道果，實力通天徹地，想這些倒是不奇怪，但很顯然，張子陵不可能輕易動用帝道道果。

    在這之前，依靠菩提枝的力量，張子陵暫且將帝道道果鎖住了。

    但這不代表張子陵真的可以無所顧忌，肆意動用帝道道果。

    帝道道果動用的次數越多，最終想要鎖住帝道道果的難度就越大。

    「轟！」

    卻見這時，那整個長生陵園中，忽有無窮血光，撕裂長空，橫亘天地間。

    「那是？」

    素還真臉色大變，掌控那天舟，停在太一門的山門前。

    「長生陵園暴動，居然如此劇烈？」

    沐小雨沉聲說道：「上一次出現如此大面積的血光，恐怕還在千年前。」

    「不錯，那一次劫難中，宗門半毀，從長生陵園中，爬出一尊疑似鬼仙的人物，吾等宗門受創嚴重，好在還有帝兵鎮壓宗門氣運，不然就連宗門地位，恐怕都會受到動搖。」

    「你等在這裏等着，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素還真神情凝重，手持太皇劍，一步踏破虛空，來到長生陵園前。

    「咔嚓！」

    長生陵園中，地面上出現一道裂縫，其中黑光洶洶，伸出一隻蒼白手臂。

    「嗡！」

    如遠古的號角，在召喚莫名的存在，天地之間，陰風陣陣，給人一種森冷與不安。

    「鬼仙又是什麼存在？」葉清玄有些不解。

    沐小雨解釋道：「傳聞要化仙，有五條路可走，天地人神鬼，任何一路，都可以化仙。」

    「這其中，天仙最為尊貴，地仙依託天地而存，人仙依靠人道，神仙蠶食香火，鬼仙則是陰靈之類存在走到極盡，陰極陽生。在這其中，唯有天仙，不需要依靠外物，自成天地。」

    「當然，這五條路都不曾有人走通過，只是理論上推演出來的路。」

    張子陵眸光閃了閃，隨後沉聲說道：「不，傳聞中的荒天帝應該走通了一條路，由帝化仙了。」

    沐小雨點點頭，「那等人物，太過久遠，一切都葬在歲月中，其中真相，難以盡知了。」

    「古史之中，有些大人物，外界猜測是化仙了，實則宗門典籍中記載，卻是明明白白，那等人物，最終結果，依舊是化作了土灰。」

    「長生難求，荒天帝自是功參造化，但是否真正化仙，這就是說不清楚的事情了。」

    張子陵沒有多說什麼，總不能說自己在夢境中與荒天帝留下的虛影相見過？這根本就說不通。

    「轟！」

    就見這時，卻見長生陵園前，一劍橫空，放出金黃色大光千萬道，那大光是一縷縷劍氣，縱橫天地間，直接將那從地底冒出的一隻蒼白手臂打成土灰。

    「你攔不住我。」地底深處，有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當年太皇都不過是暫時阻攔於我，無法使我萬劫不復，更不要說你這區區螻蟻了。」

    素還真微微皺眉，「前輩居然與太皇打過交道，實難想像，如此來看，前輩莫非是自斬道果的一尊帝？」

    「太皇已逝，這一紀元，誰能阻我？」

    「就依靠這帝兵嗎？等我從這長生陵園中離開，必定要將這帝兵打崩。」

    素還真臉色微沉，隨後冷笑道：「前輩眼下實力，不復巔峰，與帝兵交鋒，未必能處於上風吧？」

    「帝兵，帝兵，冠以帝字，莫非就以為是一尊帝了？可笑，帝兵唯有在帝手中，才能發揮出全部偉力，不然也就表面光鮮罷了。」

    「前輩既然如此不屑，何不現在就從長生陵園中出來？何必在這裏多費口舌？在我看來，前輩實力不足，說這些，不過是惹人發笑而已。」

    「你懂什麼？你以為這長生陵園是什麼，是想要離開，就能輕易離開的嗎？無知！」

    「陵園本身是一座墓，吾等只是墓中人。葬了過去，沒有未來，不生不死，活死人罷了。」

    素還真聽到這話，心中鬆了口氣。

    「既然無法離開，前輩還是不要生出諸多妄念為好，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只是離開艱難，但卻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素還真站在長生陵園前，並未進入長生陵園，此時聽到這話，感到通體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