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同學趕來成績那麼差,現在卻突飛猛進,我懷疑她作弊了。小小年紀就這麼不學好,以後還得了,這典型的就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周太太言語更加咄咄逼人。
許意暖忍不住下去了。
就算叔可忍,嬸也不可忍。
況且,這孩子還叫自己一聲媽咪呢!
她緊了緊傅童謠的小手,道「周太太,你可要對你的話負責人的!你沒有任何證據,就說我家孩子作弊,你就不怕我告你誹謗嗎?」
「你以為我嚇大的啊?你無憑無據,告我誹謗,小心我反把你告的傾家蕩產!」
周太太得意洋洋的說道,一點都不懼怕。
「看來周太太有權有勢啊,不知道您丈夫是做什麼的?」
許意暖把手放在了背包里,開了錄音筆。
「我丈夫自己開公司的,有一個建築工程公司。這私立貴族小學,有一半的教學樓都是我家捐款的!」
「所以,你家可以橫行霸道?」
「對,現在有錢才是王道,趕緊帶你家孩子轉學,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行了,我知道了。等會我就把這資料給報社。學生家長盛氣凌人,因給學校捐樓,而目中無人!這個標題怎麼樣?」
許意暖拿出錄音筆,播放了剛剛那段音頻。
周太太面色驟然一變,憤怒的看着她「你竟然敢陰我?」「周太太,你丈夫那麼辛苦的賺錢,給學校捐樓,是希望兒子能好好,將來成就大氣的。而不是任你揮霍,以這個為藉口欺凌學生的。你年紀都這麼大了,孩子也不小了,怎麼做人的道理一點都不懂呢
?」
「你你是在教育我嗎?你算哪顆蔥,也敢教育我!」
說罷,她高高揚手,就要一巴掌重重的揮下來。
許意暖眼疾手快,一把扼住。
力量上雖然有些不敵,但也沒有吃虧。
她用力甩開,周太太踉蹌後退了兩步。
「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許意暖笑着說道」怎麼,還想動手打人啊?你要是敢打,那我可真不客氣了。就你老公有錢是嗎?捐幾棟樓算什麼!」
「嘖嘖嘖,口氣倒不有本事你也捐一棟啊!」
「那我讓你看看我的本事大不大!」
她直接撥通了安叔的電話,很快接聽。
她直接報了學校班級,讓他調查周楊的父親是做什麼的,直接給予警告,讓他趕緊把丟人現眼的勢力妻子帶走。
安叔既可去辦。
不到五分鐘,周太太接到了丈夫的電話。
「老公,你趕緊來學校,我被人欺負了,你這次可一定要給我好好出口惡氣」
周太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先生厲聲打斷。「你在學校到底幹什麼了?你知道帝都的顧家都找上我了,讓我趕緊把你帶走,否則讓我在帝都混不下去!你是不是有得罪什麼人了,趕緊給人道歉,然後給我滾回來,否則我們就離婚,這日子也沒發過了
!」
「什麼,你」
周太太還沒說完,周先生就掛斷了電話。
周太太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許意暖,她根本不像是當媽的人,實在是太年輕了。
她挑眉看着自己,小小的身子背脊筆直。
周圍圍了一圈人,都是來開家長會的,如今都在看她的笑話。
她面色蒼白,額頭冷汗涔涔,騎虎難下。
剛剛還囂張無比,轉瞬就要賠禮道歉,這擱在任何人身上,都難以接受。
實在拉不下這個臉。
她捏着周楊的手,就要離開,卻被許意暖攔住。
「周太太,你還沒給我道歉。就這樣走了,不怕你家先生和你離婚啊?」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我是傅童謠的媽媽,我今天來開家長會的。」
她雲淡風輕的說道,嘴角勾笑,氣勢上不弱於旁人半點。
她早已不是當初的許意暖了,如今鳳凰涅槃,宛若重生。
她堅強勇敢,也能獨當一面。
有了顧寒州,她可以活的很好。
沒有顧寒州,她也絕對不會活的很差。
「你對不起,這總行了吧!」
「謠謠,周楊同學有欺負你嗎?」
「有!他經常說我有娘生沒娘教,說我是野種!」
野種
這麼惡毒的兩個字,竟然是從小孩子嘴巴里吐出來的。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她狠狠蹙眉,不善的看向周楊道「那你是不是也要給謠謠道歉?」
周楊見他媽媽都慫了,他也立刻乖乖道歉。
隨後,兩母子灰溜溜的走了。
老師上前恭恭敬敬「傅太太,很感謝你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家長會,進去做吧,別在外面站着了。」
「嗯,謠謠,我們走吧。」
「媽咪好厲害,媽咪是超人嗎?只有超人才能讓壞人灰溜溜的夾着尾巴逃走呢!」
「那你爹地是超人嗎?」
「不是爹地以前是匹諾曹,只會騙我。但現在他不騙我,真好!」
「你爹地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被外星人帶走了嗎?」
她忍不住吐槽的說道,殊不知剛剛的一切都被傅西城看在眼裏。
他雙手環胸,依靠在柱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一大一牽手進去的身影。
他嘴角勾笑,眼中帶着溫柔的神色。
起初還擔心她做不好母親這個角色,現在來看,是自己白擔心一場了。
或許是景謠在天之靈,特地安排的。
許意暖是一個好妻子,也是一個好母親,他很滿意。
她們入內沒一會兒,傅西城進來了。
「你怎麼去那麼久?」
她忍不住狐疑的問道。
「和班主任聊了一下謠謠的近況,這一個月學習很刻苦,所以等下獎勵她,我們一家三口去吃飯。」
「我也去?」
「你是她媽咪,自然去。」
他說的理所應當。
許意暖頓時很無奈,壓低聲音,靠着他的耳朵說道「傅西城,你是不是在整我啊?到底是誰報恩啊為什麼老是我幫你的忙啊?」
傅西城感受到她柔軟的身子靠近,粉嫩的唇瓣開啟,熱乎乎的氣息鑽入耳蝸,讓他身子微微一僵。
腦海中忍不住浮現當年的畫面,那個小丫頭也喜歡這樣跟自己說話。她沒有自己高,墊着腳尖,唇瓣貼着耳畔,溫聲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