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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情不知所起
易修傑,寧致遠,慕宸,甚至連高少良,都會幫她。
「慕先生,我無以為報的。」
章曉輕輕地說了一句,並把小紙條收了起來。
慕宸灼灼地鎖着她嬌俏的面容,低沉地說道:「我沒有向你索取報酬,當然,你要是願意報答我的,請你一定要以身相許,我現在什麼都不缺,獨缺一個妻子。」
章曉臉一偏,扭向了一邊,視線望着車窗外面,「清晨一場大雨,現在的太陽卻烈得很。」
「有時候,老天爺的臉就像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章曉錯開話題,慕宸並不追逐逼迫。「你要是需要幫助的,儘管說,我可以安排人幫你。」
「需要的時候,我可以找寧總的。」寧致遠是她表哥,她找表哥幫忙感覺更好一點。
慕宸灼灼地盯着她的後腦勺,語氣酸溜溜的,「你住在我的家裏,與我朝夕相處,同在一個屋檐下,不找我卻找致遠。」就算知道寧致遠是她的表哥了,慕宸還是吃着飛醋,只要一想到她把他排在其他人之後,他就吃醋。
他想成為她心裏排在第一位的人呀。
現在呢,他是最後的。
章曉轉回了臉,睨他兩眼,「你不怕我浪費你的時間,你的時間向來最寶貴。」
慕宸微抽着臉,「為了感謝你親自下廚幫我煮薑湯,辣得我出了幾身冷汗,現在都不再猛打噴嚏了,我自然要報答你。就是剛才那句話,我能幫的,一定幫,幫不了的也會想辦法幫你。」
「借輛車給我用用就行。」
「你有駕照嗎?」
「有。」
「駕齡幾年?」
「十八歲考的駕駛,到現在剛好九年。不過,考了駕照後,我就沒有怎麼開過車上路,嗯,我想,我應該還記得怎麼開車的吧。」在慕宸的瞪視之下,章曉越說越小聲。
慕宸似乎在咬牙切齒的,章曉好像聽到他把牙咬得咯咯地響,只聽得他陰陰地擠出話來:「就你這樣的路上菜鳥,你也敢開車上路?我可不想在你的背後擔驚受怕,再兼替你收拾殘局。」
章曉暗吐舌頭,好吧,她承認,她的確是路上菜鳥,沒有上路的經驗,可聽着他後面的那兩句話,她又忍不住說着他,「剛剛是誰說能幫我的一定幫,幫不了的也會想辦法去幫我,還沒有事情發生呢,就說不想幫我收拾殘局。我就知道你靠不住,我有事找修傑,找寧總找詠春,都比找你強。」
慕宸綠臉,「原來我在你的心裏排在詠春之後。」
章曉失笑,他連陸詠春的飛醋都要吃。
也是,這個人就是個醋桶,醋桶打翻了,誰的醋都要吃。
吃醋?
章曉的笑意慢慢地斂了起來,她想到了以前的事,慕宸第一次說他吃醋是在什麼時候?蘭姨說過他是不吃酸不吃辣的人,可有一天卻讓蘭姨把廚房裏所有醋都拿出來,他說他要吃醋。
細細地回想着,章曉記得那是兩個人在動物園被別人偷拍,然後登上了報紙,鬧成了緋聞後,娛線記者圍住她,高少良出面幫她解圍。
對,就是那一天,慕宸便吃醋。
章曉怔怔地看着眼前這個俊逸的男人,不敢相信他對自己生出的情愫是從那時候便開始了。
他說他並沒有把她當成寧桐的替身,如果不是把她當成替身,他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愛上她?就算他們在二十二年前便結下了不解之緣,可陪着他長大的人是寧桐,嫁給他的人也是寧桐,他又表現得對寧桐難以忘懷,怎麼會……
說他不把她當成寧桐的替身,章曉是不太相信。
心裏似是有點兒酸呀。
章曉嘗到了些許的酸意,很快,她又把酸意壓了下去,她不能吃醋,不能與他發生感情!
「怎麼了?」
章曉在回憶的時候,慕宸不着痕跡地縮短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到章曉都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氣息。
回過神來,章曉笑了笑,「沒事。」
慕宸不相信地瞅着她,見她沒有要往下說的意思,他也不問,轉移了話題,「你爸請了t市所有偵探社幫他打探麒麟山莊真正設計師的下落。」說話時,慕宸照舊緊盯着章曉看。
章曉本來是學設計出身的……麒麟山莊的真正設計師會不會是章曉?
「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當年他說過,只要我走出了那個大門,就不要讓別人知道我是他章浩天的女兒。」
慕宸有點心疼,他伸手握住了章曉的一邊手,章曉卻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地提醒着:「慕先生,我希望你能夠尊重我。」不要佔她的便宜。「我欣賞君子,討厭小人。」意思是讓慕宸對她的愛,呼於情,止於禮。
除非她願意,否則他們就像以前一樣,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慕宸小聲地嘀咕着:「有時候我真想做個小人。」狠狠地摟她入懷,狠狠地吻她千萬遍,狠狠地寵她一生一世。
他嘀咕得太小聲,章曉沒有聽清楚。
車後座短暫間變得安靜起來。
車子繼續前進着,司機兩耳不聽車後座的事,一心只開他的車。
「章曉。」
章曉不應,但望向了慕宸。
「你願意向我說說你的過去嗎?」
章曉微怔,她的過去是充滿了怨與恨的。虧得她堅強,一路走過來都能保持着樂觀。
「沒什麼好說的,都過去了。」
章曉輕淡地說道,這句話就像她半夜跑到墓園,慕宸找到她之後,發現她被人打腫了臉,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也像此刻一樣,輕淡地說一句:「都過去了。」
慕宸不說話了。
車內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
「我的繼母是朵白蓮花,在我爸面前對我很好,我爸轉身,她就狠不得掐死我。我不明白,她都逼得我父母離了婚,她重新得到我爸,我媽又死了,她是個勝利者,她還有什麼好不滿的,連我這個不受父親寵愛的孩子都容不下。那年,她故意激怒我,還故意與我推搡着,在我爸進門那一刻,她裝着被我推倒在地上,其實她都算好了,她知道我爸要回來,知道我爸在那一刻進門,我爸的一顆心完全落在她的身上,我媽與他五年婚姻都無法換來他的友善,對我這個女兒就更不用說了。看到那一幕時,他自然是氣極,對我是一連串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