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足飯飽,劍子仙跡心內着實慰嘆,這樣美好的日子,常有才好呢。一筆閣 www.yibige.com
飯後小憩後,伍文畫自行忙去了。少年們的個人空間,還是留給他們自己。聽說玉府大公子最近就要離家學藝了,那今天發帖,約下拜訪的日期吧。
「伯母,人真好呢。」劍子仙跡自小修道,離家多年,小時候還哭着想爹娘,如今倒也適應了這樣清淡的生活,父母的記憶也只淡淡地一層。
「那是。母親喜歡美食,看到好吃的也非常喜歡分享給她喜歡的人。」
少年疏樓龍宿顯然已忘記了剛剛面對從天而降的青菜葉葉的為難,誇獎起母親的熱情好客。
劍子仙跡轉了轉眼珠,新交的朋友具有傲嬌屬性,愛着他母親。這點get到了。
在花園裏,劍子仙跡一步一驚嘆,這有錢人就是不同,好多絕品孤品都如普普通通的花草一樣,隨意擺放。這要是隨便拿一盆出去賣,所得的錢也夠自己師徒十年的口糧了,還能接濟點平民百姓。
疏樓龍宿仔細地向新朋友介紹了自己家,重點是介紹了自己的書房。劍子仙跡雖然也很好奇新朋友的書房,但一看到滿目的儒家經典,就棄了借讀的心思。作為道門弟子,本門的經典都還在全部背誦階段,外門的就算噠。
伍文畫細細地描摹了一本人體構圖,花了一個時辰將經脈走穴背了部分,就見兒子敲門走了進來「小劍毛走了嗎?」
「嗯,他回去了。過幾天,他還要介紹一個修佛的同齡人給吾認識。」疏樓龍宿想到再見面的情形,就十分期待,原來世上天資絕頂的人,還是有幾個的。要不是玉逍遙熱衷美食,說不定自己早就能好好交到一個極好的朋友,現在嘛,他不登吾門,吾也不入玉府。
伍文畫慈目凝視着兒子,無限的自豪從心底升起。這樣美好的孩子,是自己所生,真是夢一場啊。他快樂,做母親的也開心。
「哇,那豈不是極好極好的事情。他們來訪的話,一定要跟我說,倒時候拾掇一桌素齋出來,讓他們嘗嘗。正好南山居的農物都出來了。」
疏樓龍宿坐在母親旁邊的椅子上,好奇地看了一眼,《點穴截脈套路》「娘親,也打算練武了?」
「嗯,最重要的目的是修煉醫經。這部只是萬花一脈的其中一項。」伍文畫拿起桌前的書籍,「你看,這套路很精妙吧。不過,你現在不能學它,儒家《君子劍法》《浩然正氣》都需要花費功夫。現在,這兩樣,你學得如何了?」
「娘親,孩兒的能為,汝是知道的,吾築基已成。不過,娘親,汝上次跟吾提的,煉體之術是怎樣的呢?在南山書閣並沒有找到這類書目。」
南山書閣就是那個移動藏書閣,是伍文畫的珍寶。
「現在修煉的《浩然正氣》,其實是有煉體功效的。這部武典,以氣養經通絡,同時氣循環周身,滋養。現今,汝身骨未成,以慢養為主,等到十六時,娘親再將閣子打開,汝再進去挑一本壯骨煉皮的。」
伍文畫的南山書閣好用,但對非本人有權限要求。上官信韜那人,憑着出色的功夫,愣是搬了一摞出來,好在閣子極具靈性,但凡一本書進了祂的門,過一段時間後,就會被收回。為此,伍文畫這幾年,也收羅了苦境大地不少書籍。
疏樓龍宿對收書也十分上心,有空就幫忙抄書,府里的孤本都抄寫過,多的一份也送到了南山閣。而且,他還發現南山閣真是個藏書的好地方,從祂那裏的書出來後,如果被毀壞後,下次再進入,祂還在原地,不過書籍破壞者已列入了黑名單。這個黑名單里的人嘛,疏樓龍宿印象深刻,就是騙了上官信韜珍藏珊瑚的歐陽上智。
母子二人就武學方面的問題簡單交流一番後,一起吃了晚飯,各自休息了。
玉府,人口簡單,一家四口,但據伍文畫所知,他們的族人還是十分多的。這是每一個世家的根本。
龍府里,雖住了三個人,實際上,族群也十分龐大。上官信韜,也叫龍信韜(上官是跟着母姓),開年後,都會去參加一年一度的宗族祭祀活動。自疏樓龍宿三歲後,他也有跟去。伍文畫在咻咻十歲後,就不再跟着去了。
「文畫妹子,快過來。」玉夫人熱情地拉過伍文畫的手,將人迎進了內廳,「妹子,快幫我參詳參詳,遙兒應帶哪些東西去仙門為好?」
「哎喲,我說你也真捨得將吃貨小子送走。」伍文畫拿起桌上的布料、衣飾翻了起來。
「哎哎——我可還沒說你家小子華麗來華麗去呢。」玉夫人沒好氣地瞥了一眼好友。
「哈哈,隨便你怎講,我家小子沒聽到。」伍文畫將一件藍衫翻出,放到一邊,「少年人,吃得多動得也多,依照大哥的身形,多做幾件大的,裝在楠香木箱裏,可以放蠻久的。」
自打到了苦境,懷了咻咻後,伍文畫可沒少學習諸多理家的本事,並且還寫了幾本這方面的著作,賣了不少錢置了不少地,當然也沒少受到當家太太的歡迎和閨閣女子暗地裏咬牙切齒的怨念。
玉夫人忙叫身邊的丫鬟記下來,伍文畫將衣服的要點說完後,接着提了鞋碼、藥品、飾物、書目等建議。
玉簫安靜地站在一邊,一一記在心裏,以後自己也要去仙門,這樣,下回就不用文畫姨姨幫忙了。
「喲,簫簫,什麼時候來的?」伍文畫接過丫鬟的茶水,喝盡後,轉頭就看到了嫩水水的小丫頭。
「文畫姨姨,我站這好一會兒了,你忙得太專心啦,可沒注意到玉簫的到來。」小姑娘捂着嘴偷樂道。
「這孩子,學會打趣長輩!」玉夫人嗔瞪了閨女一眼。
「哈哈,小女孩,就是要活潑,到了我們這樣的年歲,想活潑也活潑不起來了。」伍文畫樂呵呵地看着玉簫沖她娘吐俏舌,鬼精的丫頭。
「咦,妹子,你還年輕,還能再活潑幾年。最重要的是信韜成長起來了,可以獨擋一面了,哪像我們家,夫君還得忙活若干年,我退休也不知在什麼時候。」
等丫鬟們收拾完桌上的物什,玉夫人拉過伍文畫坐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