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待了兩天的時間,許陽也給自己做了一點小準備。
主要是聽到郭應說過要把老婆和女兒一起接到魔都給他加油時心裏就有了許多觸動。
是啊!去參加比賽的這些選手幾乎都會帶着自己的親朋好友去現場給自己加油助威,在導師盲選環節上甚至在現場還有專門給家屬準備的房間。
但是自己要找誰?以前的的同學?大家好久也不聯繫了,加上許陽對這些人還有一層隔閡,有些說不出的彆扭。
以前的同事?自己自從離職以後大家就沒有再聯繫過,只有和以前的組長『李姐』還有着些許的聯繫。
不過也只停留在過節時的一條消息問候罷了,怎麼想也找不到對方的頭上。
要真是親近一點的恐怕也只有嚴悅的爸媽了,畢竟這可是差點成為許陽岳父岳母的人,對他也是沒的說,直到現在還在關心他這個在他們心中一直是個孩子的人。
想了想許陽還是撥通了嚴媽媽的電話。
「喂,小許呀!」電話那頭嚴媽媽說道。
許陽:「嗯,阿姨,您和我叔最近還好嗎?」
「都挺好的,還是老樣子,你呢?最近都沒怎麼打電話給我們啊!也沒說來阿姨家串個門。」嚴媽媽假裝責怪的說道。
許陽:「我呀!最近有些事情!忙了一些,等我忙過這段時間到時候一定去看看你和叔叔。」
「行,來時候先打個電話啊!」
許陽:「嗯,會的。」
「對了阿姨,我這次給您打電話是想問問您和叔叔最近有空嗎?我想帶您和叔叔去魔都一趟,正好我參加了今年的《華夏好聲音》,節目組說可以帶着家人一起來現場,所以我就問一下您和叔叔這裏。」
「您就當出門旅行放鬆一下了,怎麼樣?」
聽到許陽的話嚴媽媽很顯然的驚訝了一下隨後說道:「就是那個會上電視的那個好聲音嗎?」
「是的,我已經通過海選了,這個月15號就會在電視上進行直播的。」許陽解釋道。
「這樣啊!那我們可能去不了了,最近醫院人手緊缺,事情也多,我走不開,你叔那裏也是在加班,請假的話應該是通過不了。」嚴媽媽說道。
「哦,沒事,我就是問問阿姨,想帶您和叔叔出門散散心,既然您和叔叔都忙就算了,哈哈。」許陽趕緊對應道。
「嗯,不過你放心,阿姨和你叔雖然不能和你去現場給你加油,但是我們當天一定會準時收看的,你可要好好表現啊!」
許陽:「嗯,我會的。」
隨後兩人又隨便聊了一些家常,這才掛斷了電話。
當掛斷電話的那一刻許陽心裏其實是滿失落的,一個人最悲哀的就是你想找個人來分享喜悅的時候回頭一想居然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
正是因為是孤兒的原因,所以許陽對家對親人的渴望遠遠比一般人要強的好多。
一個人久了,真的好像找一個可以一直陪伴自己的親人,前世有,這個世界以前也有,但是造化弄人,最後許陽又回到了以前的狀態。
好在這個世界嚴悅的爸媽還在,許陽和他們二老的關係很好,當初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自己直接出門旅行,之所以沒和二老說,一是因為剛剛穿越過來的許陽很多事情沒有接受,感情上也沒有緩過來,二是因為當時許陽特別想找一個地方冷靜一下。
經過將近一年的時間,當許陽再次回來的時候,和二老的關係一點也沒有因為當初許陽的不告而別而感到生疏。
兩位長輩也一直在關心着他,這讓兩世一直都是孤兒的許陽第一次感覺到像是被親人關心的感覺,對於他們許陽也是一直十分尊敬的。
所以當聽到郭應說要把自己的老婆女兒一起接過來的時候,許陽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們。
許陽也希望有親人在現場給自己加油,而不是別人都有親人在場,而到自己的時候,在那個房間給自己加油的只有節目主持人。
儘管許陽平時嘻嘻哈哈的,似乎無論什麼事都可以用一個積極向上的心態去面對,但是他也只是個普通人,會有喜怒哀樂,也會想得到別人的關心,也想有一個能夠和自己一起分享快樂的人。
「呵」
自嘲般的笑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沒有怪嚴悅的爸媽,畢竟人家有工作,就算是自己真正的親人也不一定會親自來現場的,畢竟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
這生嘲笑恐怕更多的是嘲笑自己,笑自己活的好失敗,遇到了事情都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人,來到這個世界一年多來,許陽遇到的所有人在他的世界中好像都是過客一樣,就連何老師和老胡也是一樣。
到頭來發現走到自己內心的人居然還只是那兩個女人,是自己的心被盛滿了?還是自己在抗拒着別人走進來呢?答案恐怕就連許陽自己也不知道。
想了想許陽走進臥室,拿出了當初素麵的工具,在剩下的素描紙上裁下來一小塊,大小和一張照片差不多,剛好可以放進自己的錢包里。
隨即在紙上畫了起來。
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一張素描就已經出來了,還是前世的妻子,只不過這一次畫中的她顯的很年輕,正是當初兩人上大學的年紀。
背景是學校操場,雙手後背,整個身子向前傾斜,腦袋後的馬尾辮仿佛在一甩一甩的,看着這張照片一瞬間一下子就把許陽拉進了回憶之中。
看了一會,又到臥室中找了一張嚴悅的照片和這張素麵一起放進了錢包中。
把自己和嚴悅的合影拿出來,正好一邊一張。
看着錢包中的兩張照片,兩個人,這是許陽兩輩子最重要的人,隨後微笑的說道:
「這一次,你們陪我一起,一起陪我去看看,到時候我唱歌給你們聽。」
而當晚嚴悅的爸爸回家時嚴媽媽就和對方講了這件事。
「我們應該去的,小許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嚴悅的爸爸一邊抽着煙一邊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我也知道,但是你和我最近的工作都很忙,這也沒辦法,而且咱們要是真去的話他也夠麻煩的。」
「其實小許真的需要的不過是有人關心罷了,他一直都是一個人,真的挺可惜的,要是小悅沒事的話.......哎?」嚴媽媽說道最後也只剩下了一聲嘆息。
「不過,我和他說了,他比賽那天我們會看的,到時候給他打個電話吧!」
聽到這話嚴悅爸爸也只能嘆了口氣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