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台車的車門彈開,秦禹領着六個人持槍沖了下去,直奔土渣街。
半分鐘後。
某大型棋牌室門口,吳耀叼着煙剛要上車,朱偉就從後面衝上來,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別動。」
「艹。」
吳耀吃痛的罵了一句,側臉回頭:「幹什麼?」
「呼啦啦!」
秦禹等人一擁而上,將其雙臂掰到身後,用肘關節猛砸了吳耀兩下後腦。
吳耀彎着腰,面目猙獰的吼道:「干他媽什麼?」
「警司的,有個案子找你。」秦禹拍着吳耀腦袋:「你配合一下。」
「找我?你們沒搞錯吧,你tm知道我是誰嗎?」吳耀怒不可歇的吼着。
「我讓你配合一下,你怎麼聽不懂呢。」秦禹抬起胳膊,閃電般用槍把子猛砸了他腦袋數下後,立馬回身吼道:「撤了,快點。」
短短不到兩分鐘的功夫,吳耀被薅出土渣街,塞進了警用車內。
「去法鑒部門,快點。」秦禹上車催促了一句。
「你們哪個部門的,是不是瘋了?」吳耀喘息着看向秦禹:「老子是江南區傑出青年,區議會會員,你們有啥權力抓我?」
秦禹沒有搭理對方,伸手將其褲兜內的兩部電話翻出來,直接關機扔進了證物袋。
「你們到底什麼意思?」
「敢不敢把手機還我,讓我打兩個電話?」
「……!」
吳耀坐在車內,唾沫橫飛的接連質問着。
朱偉被搞煩了,上去就是兩拳:「你再嗶嗶,我把你褲衩塞你嘴裏。」
吳耀被打的臉頰紅腫,棱着眼珠子,不再吭聲。
……
警署下屬的法鑒部門。
朱偉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一個關係親密的朋友,話語簡潔的說道:「這事兒就麻煩你們加加班了,儘快給我們結果。」
「人呢?」朋友穿着白大褂問道。
「走廊里呢。」
「來,拽進來吧。」朋友擺了擺手。
數十秒後,吳耀被眾人帶進室內,秦禹立馬吩咐道:「給他衣服扒了。」
吳耀一愣,再次暴跳如雷的吼道:「你們這麼幹是犯法的,是嚴重侵犯個人私隱的行為……。」
也就不到兩分鐘的功夫,吳耀就被扒g拷在了鐵床旁邊。他夾着褲襠,姿勢扭捏的看着眾人,滿臉通紅。
朱偉彎腰掃了對方一眼褲襠,頓時皺眉罵道:「艹,小小蝦米,也能整出這麼大風浪。」
「cnm!」吳耀羞憤難當,直接就口吐芬芳了。
朱偉朋友戴上口罩,擺手衝着秦禹說道:「留倆人看着就行,我先給他採集指紋,毛髮,唾液,估計最快也得兩天後能出結果。」
秦禹斟酌半晌:「咱們八個人,兩班倒,朱偉帶一隊,我帶一隊,在結果出來之前,不能讓這小子離開咱們視線範圍。」
「這麼上心啊?」法醫朋友愣了一下。
「這小子有點背景,我不死盯着,怕遇到阻力。」秦禹苦笑着解釋道。
法醫聞聲看向吳耀,眼神厭惡的問道:「你就是殺那小兩口的王八蛋吶?」
吳耀一怔,心裏似乎已經想到了自己為啥被抓。
「啪!」
法醫打了一下吳耀捂着褲襠的手掌,臉色嫌棄的呵斥道:「把手背過去,身體正對着我,一隻小蝦米有什麼可捂的。」
吳耀氣的渾身顫抖,但仔細斟酌半晌後,還是將雙手背了過去。
「來,小歪,你們過來幫幫忙,檢查一下他身上有沒有半年內的傷痕,順便給他拍照。」法醫招呼着裏屋的同事,就帶隊忙活了起來。
在吳耀接受檢查期間,秦禹是寸步不離,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是坐在門外走廊。
……
數個小時後。
袁克按照約定好的時間給吳耀打電話,但對方卻沒有接。隨即他又等了一小會後,感覺事兒不對,就聯繫了吳耀身邊的人。
就這樣,大家一個傳一個的都發現吳耀失蹤後,就開始各自動用各自的關係,尋找他了起來。
沒過多久,樂樂被抓的事兒再次被人提起,而袁克通過自己在黑街警司的關係,側面打聽了一下,這才弄清楚吳耀大致是因為啥事兒失蹤的。
袁克這個人是一個極端的機會主義者,他在得知小吳可能出事兒被抓了後,心裏幾乎瞬間就意識到,這可能會是個跟對方家族提升關係品質的絕佳機會。所以他沒有讓人去通知吳耀的老爹吳文勝,反而是自己開車,領着人去了人家的辦公地點。
區議會是有獨立的辦公場所的,雖然佔地面積不大,大樓也僅僅只有三層高,可地理位置卻是在江南區最繁華的地段。
袁克禮貌的在前台做了登記,並且表示自己找吳文勝是因為他家裏有急事兒後,前台接待人員才打電話撥通了辦公室的號碼。
大約十幾分鐘後。
袁克來到三樓獨立辦公區,伸手敲了敲手吳議員的辦公室房門。
「吱嘎。」
門開,一個剃着光頭,上半身穿着一件藍色緊身襯衫,皮膚很黑的中年,皺眉看着袁克問道:「你是袁家的那個老二?」
「是……我找……吳議員。」
「你不認識我啊?」中年直言問道。
袁克一愣,立馬伸手說道:「您好,您好,吳議員。」
「進來吧。」吳文勝點頭後,轉身就向屋內走去。
袁克跟着吳文勝進屋後關門,抬頭仔細打量着他,心裏是有一些意外的。因為這個吳議員不管從穿着,還是神態和肢體動作,看着都有點太過於接地氣,很像搞貿易,搞擦邊球生意的老闆,而非什麼政客。
「前台說,你來找我是要說小耀的事兒?」吳文勝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問道:「他怎麼了?」
袁克回過神來,言語客氣的回應道:「叔,他被抓了。」
「被抓了?被誰抓了?」吳文勝面色有點意外。
「被黑街警司的人抓了。」袁克話語簡短的敘述道:「我找人打聽了一下,好像是因為四五個月前,小耀在芭比惹的那點事兒。」
吳文勝聽到這話只是一愣,但臉上似乎沒有流露出啥特別意外的表情,也沒有主動去問袁克,吳耀究竟在芭比惹了什麼事兒。
「我以前不在黑街警司嘛,那裏也有一些我的好朋友。我深問了一下,有人跟我說,這次辦案人抓小耀,確實是有準備的,因為經常跟小耀在一塊的那個樂樂,是先進去的。」袁克話語沉穩,不卑不亢的介紹着情況:「我怕對面不是誤打誤撞的抓人,而是盯着小耀挺久了,所以就怕耽誤事兒,這才冒昧的過來通知你一聲。」
吳文勝聞聲皺眉,話語精煉的罵道:「這個崽子……jb不大,能耐挺大,專門給你惹這種禍。」
袁克聽到如此粗鄙之語,竟然是從一個首席區議員嘴裏罵出來的,頓時愣住。
……
晚上八點多鐘。
秦禹和朱偉等人的電話幾乎是不停歇的響了起來,而聯繫他們的也全是比他們職位高的小領導,或者是上屬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