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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這三個字似乎就是古典音樂的象徵。
無數名垂青史的音樂大師在這座優雅溫馨的城市裏,度過了他們精彩輝煌的音樂生涯。在這座城市的各個公園、廣場,你可以看到莫扎特、貝多芬、勃拉姆斯等音樂大師的雕像,甚至一些街道、教堂都以他們的名字來命名。
維也納,是每一個古典音樂家的聖地,來到這裏聆聽一場音樂會、觀賞一部歌舞劇,似乎是他們人生中最為幸福的事情。
戚暮跟着阿卡得教授到達維也納的時候,正是五月中旬。
春日已濃,各式花朵爭相竟艷,走在這樣幽寧安靜的街道上,既可以嗅到芬芳的花香,又可以隨時聽到悠揚的音樂,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阿卡得教授一抵達維也納,就拉着戚暮熟門熟路地找到了一家叫做sachar的咖啡廳,沒等戚暮將行李箱放好,這位音樂大師直接就說道:「來一份薩赫蛋糕和一杯拿鐵。哦小七,你也要來一份薩赫蛋糕嗎?」
戚暮笑着擺擺手,說道:「不了老師,我來一杯摩卡就好。」
阿卡得教授笑了笑,等到穿着制服的服務生離開後,他才神秘兮兮地說:「小七,雖然你小時候也來過維也納,但是……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這次你可要好好看看,維也納這些年也在不停地變化啊。」
戚暮笑着頷首:「是,老師。」
「比如說,薩赫蛋糕可是奧地利的國寶啊,你怎麼不來一份?」
原來說到最後,還是想讓他也嘗一嘗這份被譽為全球十大蛋糕的薩赫蛋糕?戚暮哭笑不得地說:「老師……要不我再來一份?」
見到戚暮真的再點了一份蛋糕後,阿卡得教授這才滿意起來。不過多久,兩份小小的蛋糕就上了桌,放在精緻的鎏金小瓷盤中,顯得精緻可愛。
戚暮只是嘗了一口後,就沒有再動這份甜點。
他轉過頭看向窗外,只見淺青色的磚石小路上,幾個可愛的小孩正在互相追逐着嬉鬧。而在他們的旁邊,就矗立着一尊白色大理石雕像,那人物目光炯炯地望着前方,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琴譜。
戚暮望着這樣熟悉而又陌生的場景,只感覺是仿若隔世。
所有的一切都是這樣的熟悉,連空氣里瀰漫的香味都是最熟悉的味道。陽光還是如同往日一樣的燦爛,街上的行人、路邊的路標,甚至是這間sachar咖啡廳,都沒有一點變化。
唯一改變了的……
恐怕只有他自己了。
戚暮望着窗外明亮刺目的陽光,漸漸地眯起了眸子。十年前,他孤身一人來到這個地方,懷揣着滿滿的夢想還未實現,便命喪於此。而如今——
他又回來了。
「嘿小七,你不想吃了嗎?可不能浪費啊!」阿卡得教授望着戚暮盤子裏只動了一口的蛋糕,眨了眨眼睛:「蛋糕這麼好吃的東西,你不能只吃這麼一點呀。」
戚暮立即心領神會地笑了笑,將自己的盤子推了過去:「老師如果不嫌棄我的話,可以幫我分擔一點嗎?」
阿卡得教授立即將盤子接了過來,滿口的「不介意」、「不介意」。
等到阿卡得教授自認為十分周到地帶領戚暮參觀了美泉宮、貝爾福地宮、斯蒂芬大教堂……之後,兩人終於結束了第一天的旅途,來到了入住的酒店。
剛剛放下手中的琴盒和行李,戚暮便迫不及待地拉開了酒店厚厚的窗簾。
剎那間,維也納金色漂亮的夜晚頓時闖入了他的眼帘,每一個街道的路燈都在它應該在的位置,每一個建築物的亮光都仍舊分佈在原本的地方,與他記憶里的分毫不差!
戚暮怔然地望着這一幕,一整天下來,他總算是徹底認識到——
自己是真的回·來·了。
……
既然回來了?那總得做點什麼不是?
戚暮第二天還沒問阿卡得教授,他們兩人最近的行程是什麼,倘若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他還想回到自己原來租住的房子去看看。
哪知道等戚暮開口,他剛敲開阿卡得教授的房門,正好見到了準備出門的阿卡得教授。只見這個頭髮花白的小老頭今天穿了一件非常簡單的t恤衫,再配上一件普通的外套,看上去像個最尋常不過的鄰家老爺爺似的。
見到戚暮,阿卡得教授一愣,然後笑着說道:「小七啊,起得挺早啊。來的正巧,拿上你的小提琴,我們走吧。」
戚暮:「……走?」
阿卡得教授點點頭,一臉理當如此的表情:「難道我們不該走、還要留在酒店裏嗎?小七啊,年輕人不能這麼虛度光陰,快帶上你的小提琴,我們一起去闖蕩闖蕩吧!」
「……」
戚暮回房間拿了自己的小提琴後,他便認為阿卡得教授估計是想帶自己去拜訪某位大師了。
很多著名的音樂家在成名後,除了喜歡在自己的故鄉定居的,也有一些會來到維也納,與這座城市融為一體。因此,在維也納居住的音樂家實在不少。
可是,當阿卡得教授帶着戚暮下了地鐵、向某個他非常熟悉的地方走去時,戚暮不知怎的眼皮一跳,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現出來。
而當阿卡得教授帶他在英雄廣場的王子雕像前停下時,戚暮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自己轉身就走的念頭。
只見阿卡得教授笑眯眯地呲開一口白牙,道:「小七啊,開始演奏吧。」
戚暮:「……」
過了一會兒,俊秀漂亮的青年勉強地保持住了臉上的笑容,問道:「老師,什麼叫……開始演奏?」
阿卡得教授理所當然地說:「當然就直接在這裏進行你的演奏啊。小七,雖然老師知道你來自比較謙遜的華夏,但是你要開放一些啊!讓維也納的居民們也聽聽你的琴聲,像我們昨天看到的那些街頭音樂家一樣,大膽地釋放你的琴聲吧!」
腦子裏的念頭竟然真的變成了現實,戚暮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乖乖地將自己的琴盒放在了一旁的台階上,開始準備起來。
而阿卡得教授見他這麼快就同意了,竟然反倒驚訝起來,小聲嘀咕道:「……這麼快就接受了?小七挺開放的啊,我還以為要勸一會兒呢……」
其實阿卡得教授並不知道,戚暮雖然沒有在維也納進行過街頭演奏,但是在慕尼黑學院的時候,每當周六日學院停課時,他都會跑到城市中心最繁華的廣場上,盡情地演奏自己的小提琴。
在這樣公開的場合進行演出,是對演奏者心理的一次考驗,能夠增加他們的膽識和靈機應變的能力。這裏沒有出眾的音響設備,更沒有恢宏壯麗的舞台,有的只是一些再普通不過的路人,為你送上由心的掌聲。
當然,對於當時的戚暮來說……能夠順便再賺上一點外快,那也是很不錯的。
阿卡得教授正擔心着自家可愛的學生能不能很快適應這樣的環境,畢竟戚暮可是從小被稱為音樂神童而長大的,就像是溫室里的花朵。但是,讓阿卡得驚訝的是,他還正憂心着,那邊……戚暮已經準備好了!
面相精緻的青年笑着看向自己的老師,問道:「老師,您是有希望我表演什麼樣的曲目嗎?」
阿卡得教授一愣,下意識地問道:「都準備好了?松香也擦過了?音準也調過了?」
戚暮哭笑不得地說:「老師,您說的這些最基礎的東西,我已經全部都準備好了。」
學生這麼有出息、超過自己的預期了,阿卡得教授卻是有些不習慣了。他輕輕咳了兩聲,然後說道:「行,那你今天就演奏三首曲子吧。今天我不會在你的旁邊給你支持或者壓力的,只有你一個人進行演奏。三首曲子的具體曲目隨便你選擇,但是要記住……第一首的難度可以是業餘級別,但是最後一首,我希望,能夠達到可以登上□□、進行演奏的級別。」
對阿卡得教授的最後一個要求,戚暮稍微愣了愣,但是一會兒他便笑着點點頭,頗為自信地道:「好的老師,我知道了。」
阿卡得教授再囑咐了兩句後,便從一旁悄悄離開了。而此時此刻,白色大雕像的下方只剩下了一個孤伶伶的戚暮,和空空如也的琴盒。
其實在戚暮將琴盒放在台階上的時候,已經有一些遊客、路人不自覺地看向他了。在
維也納的街頭進行即興演奏的音樂家很多,有的是專業級別的,但更多的卻是業餘愛好者。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們早就已經看慣了,也不為稀奇。
但是……當事件的主人公是一個俊秀漂亮的亞裔青年時,他們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兩眼。而等到戚暮正式將那把精緻秀美的仿斯式琴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時,已經有四五個人圍聚過來,等待着這個可愛的青年的演奏。
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