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從擔架中躍出,躍到孫婆婆面前,喝道:「楊過是我的弟子,怎麼教他,全憑我的意思。武林中可有不許師父教管弟子這樣的規矩?」
孫婆婆愣了愣,準備硬幹,熟知劇情的簫曉立刻攔住了孫婆婆,知道此刻如果不攔住,按照劇情原本的發展,孫婆婆要和趙志敬打起來,然後引來郝大通,又是一場惡戰。
簫曉決定打嘴仗,她魂是穿過來了,不知道本體的武功還在不在,假如在,好說,打趙志敬和玩一樣,但是郝大通此刻卻也是打不過。如果不在,那玩笑就開大了。
「這位道士好生沒有道理,莫非你就是楊過之前的師父,叫什麼來着?」簫曉看向楊過。
楊過多聰慧的小子啊,立馬答道:「回姑姑,是趙志敬。」
「哦,原來是趙道長,失禮了。請問,趙道長剛才說的,對弟子要打要殺,別人也是管不得的,這事是全真教掌教師祖的意思嗎?」
趙志敬愣了愣,大怒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對弟子要打要殺了,你這個小姑娘別在這裏胡說八道。」
楊過心想,雖然郭伯伯帶他來全真教拜師,是想他學真本領的,但是這個狗屁道士什麼都不肯教他,還逼他去下場比武,贏了居然還拿他出氣,現下居然還敢侮辱這個神仙一樣的姑姑,不禁怒上心頭,大罵道:「你才胡說九道呢,龍姑姑一點也沒有說錯。」
簫曉聽見楊過小小年紀就知道懟人要害,深深感慨道,原來這就是天賦。他果真是楊康的兒子啊。
心裏暗爽歸暗爽,但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於是假裝不悅道:「楊過,既然你入我古墓派,就要守我古墓派的規矩。我不會像你前師父那樣,動不動就要打要殺。凡事都要講一個道理。」
「你既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我自要為你出頭。但趙道長雖然如今不是你的師父了,好歹也是你的長輩,對待長輩要有禮貌。長輩無理,自有比他更大的長輩教訓他,你也不需要處處為我打抱不平,你的心意,姑姑心領了。」
簫曉左一句長輩,又一句前師父,雖然句句在理,但是句句都在指責趙志敬,把楊過給摘出來。楊過這樣聰明的人,又怎麼會聽不出來話中的意思。
於是,楊過壓住喜悅的心情道:「是過兒不對,過兒向趙道長道歉,希望趙道長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小子斤斤計較。」
趙志敬聽見這兩人在那一唱一和,還句句指責他的不是,心裏的怒火簡直壓抑不住。於是飛身而起,雙手往楊過肩頭抓去,想把楊過先抓過來,再做計較。
這時,孫婆婆動手了,罵道:「臭雜毛,找死麼?」
簫曉還沒來得及反應,兩個人就打了起來。孫婆婆右臂揮出,打向趙志敬手腕,兩人手臂互交,都各自倒退了兩步。
簫曉怒吼:「住手!」
怎麼就打起來了,怎麼又打起來了。她不是已經開了上帝的視角了嗎?怎麼劇情轉了彎又回來了,這樣打下來,孫婆婆不還是要受傷麼,到時候誰給他們做飯?
趙志敬愣了下,此時,被玉蜂刺到的地方,奇癢無比,不禁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四處扭動。
孫婆婆聽見簫曉的聲音,也就住手,擋在楊過面前,生怕其餘人再動手。
簫曉道:「哪位能做主的出來,我有話說。」
尹志平上前兩步,按住趙志敬,並扶起他,交給身後的弟子,道:「龍姑娘有話請講。」
「哦?原來這裏是你做主?」簫曉故意問道。
尹志平看見簫曉詫異的模樣,立刻得意萬分,挺胸答道:「正是,我乃全真教第三代弟子的首座弟子。」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簫曉不痛不癢的誇了一句。
尹志平聽着,雖然臉上不表,但是心裏卻樂開了花,哪裏有比心上人的誇獎更甜蜜的呢?
「龍姑娘謬讚了。」
「好,既然你能做主,請幫我帶話與你們的掌教師尊,我明日攜楊過去拜訪他,商量楊過轉投我古墓派的相關事宜。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損害了我們兩家之間的淵源。還望尹道長幫我古墓派把話帶到,可不要讓某些小人傳錯了話,引起了我們兩派的糾紛,那就不妙了。」說完,還瞧了一眼趙志敬。
直把趙志敬氣得恨不得再跳將下來,與眼前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姑娘再斗一場。但他深知,這個醜臉的婆子武功已是不弱,那位被稱為龍姑娘的應該是古墓的主人,那功力應該還在醜臉婆子之上。所以,只能咬碎了滿嘴牙,也只能獨自暗生悶氣。
倘若給他知道,此刻的龍姑娘是個水貨,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動武的話,他大概已經氣斷了腸子。
尹志平愣了愣,仔細想了想,覺得小龍女此言甚是有理,這樣糾纏下去,也分不出輸贏,反而墜了全真教的威名,傳出去,說一群道士欺負一個小姑娘和一個老婆婆,反為不美。
於是稽首道:「龍姑娘的話我會一字不漏,一字不改地轉告掌教師祖,明日吾等在重陽宮恭候龍姑娘到來,先行一步,告辭!」說完,轉身讓弟子抬着二人隨他一起離去。
簫曉眯了眯眼,這個尹志平,拋除那件事不說,行事也能算得上正人君子。
孫婆婆高興地拉住楊過說:「好孩子,快和我們回去吧。明日龍姑姑帶你去重陽宮說清楚,你就是我們古墓派的弟子啦。」
楊過高興的簡直要大聲喊叫起來,連忙對簫曉說:「姑姑對過兒真是太好了,以後過兒也會對姑姑好的。」
簫曉笑了笑,暗自腹誹道,你真想對我好,就趕緊苦練武功,去桃花島找郭芙,然後去過你們的神仙眷侶的日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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