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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95小農莊:第一百九十六章 離開

    「阿忠,你這藥毒性有點大啊。」

    陳凌給兩隻狗清洗完傷口回來,韓寧貴和兩個中年漢子正圍着王慶忠,王慶忠的身前是一頭中箭的狼。

    箭頭插在狼的肋部,除此之外,沒別的傷勢。

    可這狼卻已半死不活,耷拉着舌頭躺在地上,眼看着進的氣多出的氣少了。

    被人從灌木叢中拖出來也是一動不動。

    「也沒有,就是看着嚇人。」

    王慶忠撓頭笑了笑,把箭拔出來,「這藥里沒摻蛇毒,毒到後及時餵水,就能緩過來。」

    「還能摻蛇毒?」

    韓寧貴驚了。

    方才別人沒注意,他可是看到了。

    這頭狼在中箭之後沒多久,就站不穩了,踉踉蹌蹌的倒在了灌木叢中。

    這種毒性已經足夠嚇人了,沒想到還能再加蛇毒。

    「對啊,這都是打獵用的,大部分當箭毒,往箭頭上抹,不過我們家不是獵戶,現在也不咋用。」

    「」

    「我越聽越迷湖了,阿忠你說這樣毒死的獵物,人還能吃嗎?」

    「能啊,咋不能吃哩,這都是草藥配出來的,不過摻了蛇毒後就不能吃了。」

    「那會配這藥的人多麼?」

    「不多吧,我家的藥方子都是我爺爺傳下來的。」

    「這樣啊,那就還好。」

    陳凌在火堆旁給兩隻狗上着藥,聽着他們談話。

    剛來的前兩天,老丈人把獵藥的方子給他看過。

    這藥是斑蝥、烏頭,與草藥調配製成的。

    與金門村老獵戶的也有差別。

    那邊是馬錢子、羊角拗也就是斷腸草為主的。

    總之,做成熟食之後,吃了是沒事的。

    他給狗上着藥,山貓也蹲在旁邊,給他的兩隻狗上藥。

    他那條紅狗傷勢比較重,後頸、兩肋、臀上,傷口清晰可見,到現在還在不斷向外滲血。

    尤其臀上,傷口極多,方才都血流如注,一股股血順着流下來,可把山貓心疼壞了。

    用酒精一遍一遍的擦着,藥棉都浸成了紅色,擦完扔到火堆中,火苗一陣搖曳,滋滋響個不停。

    相比紅狗,白狗倒是傷得不重,還有心情來陳凌旁邊看他給黑娃上藥。

    經過這場戰鬥,它們與黑娃兩個親密許多。

    陳凌摸摸它的腦袋,翻開脖子上的毛髮看了看,沒什麼大礙,就起身走到一旁,對着遠處樹上的金絲猴招招手。

    很快,就有一隻母猴子抱着皮帽子跳下來。

    那皮帽子裏是受傷的小猴子,或許是暖和,最開始還想往外爬,它現在也捨不得出來了。

    剛才狼群來犯,這些猴子把猴崽子們抱走後,也在樹上支援來着,而且打起狼來,比人還急切。

    但就它們丟的那些果子,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啊,啊」

    被母猴放到地上後,小猴子就從帽子中伸出腦袋,大眼睛望着陳凌,輕聲嘶啞叫着,叫聲像只小羊。

    有母親在旁,它現在也不怎麼怕陳凌。

    陳凌蘸着藥膏去給它塗抹時,這小東西還抓住陳凌的手,放到鼻尖,好奇聞了聞。

    不過下一刻就被陳凌按住了腦袋,在傷口處一陣塗抹,這下感覺到疼了,小猴子掙扎着哇哇大叫起來。

    跟個小孩子打針似的。

    「不錯啊,身上有點力氣了。」

    這時韓寧貴湊過來。

    「是啊,現在精神頭還可以,快點好起來吧。」

    陳凌笑了笑,其實他這藥膏就是洞天拿出來的。

    相信小猴子身上的傷口很快就能癒合了。

    只要往後能夠正常的進食,恢復健康後,扛過這個冬天並不難。

    一夜平穩過去,狼群並未再次過來襲擾。

    但是遠處山上的狼嗥,與各類野獸的叫聲,陸續吵了大半夜,沒怎麼停過。

    這就導致夜裏大夥都沒睡踏實。

    早上天亮起來後,除了陳凌精神奕奕,其他人都是哈欠連天。

    不過山貓還是強打着精神,拉上陳凌,讓王慶忠帶着路,三人提着槍去了昨天的那處狼窩一趟。

    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其中的狼崽子果然不見了。

    很顯然,這裏的狼群全部搬走了。

    而且看小金的反應,昨天夜裏的狼,就是這個狼群的沒錯。

    「或許夾子上的母狼是這個狼群里的頭狼吧,狼群的頭狼大多數是一對公母,地位很高,要不然把它放了之後,不會晚上找過去報復咱們的」

    山貓猜測道。

    來之前就很疑惑。

    特意帶了小金過來確認了一下。

    沒想到還真是這群狼。

    「頭狼?就是狼王吧?」

    王慶忠問。

    「差不多,狼群里的狼太少,就是頭狼當家,大狼群才有狼王呢。」

    山貓點點頭,「其實有時候不用分那麼清楚,這個也不是關鍵的。」

    「還記得昨天我給你們講的麼?狼這東西,喜歡在農忙的時候產崽,因為人忙起來就顧不上它們了,而這頭母狼卻很不一樣。」

    「這大概是今年大水,狼崽子沒等出窩就淹死了,這才重新交配的,所以就格外重視。」

    「我們找到狼窩後,讓狼群覺得狼崽子受到威脅,就要給我們一個警告。」

    王慶忠聽不太懂,只是笑呵呵的道:「管它是啥哩,打跑了就行,不然狼窩離寨子這麼近,這個冬天又有的鬧了。」

    「二哥說得對,走,回去吃飯。」

    陳凌也不管那麼多,他一直在狼洞附近觀察狼留下的腳印與糞便,以後想進山玩玩了,遇到後也能第一時間辨認出來。

    「行,回去吃飯,吃完飯睡覺。」

    不說還好,說到這,山貓又打起哈欠來。

    他昨天陪那個年輕小子守了半晚上。

    天快亮的時候,山上野獸不叫了才鑽回帳篷睡覺。

    現在困得很。

    回去後簡單吃過早飯。

    該休息的休息去了,陳凌和王慶忠就去把死去的狼處理了一下。

    獵刀鋒利,剝皮拆骨不在話下。

    割下來的狼肉就用來餵狗。

    和狼群搏鬥過後,四條狗一夜沒吃東西。

    陳凌拿着肉餵它們的時候,就連山貓的兩隻狗都沒客氣。

    一起跑過山的獵狗就是好夥伴。

    它們也把陳凌當成自己人。

    四條狗圍在他身邊,大口大口的吞嚼着,一通勐吃。

    沒幾分鐘,大半隻狼就進了它們的肚子。

    從這裏就能看出是不是好獵狗了。

    好獵狗不戀主。

    不戀主不是不忠心。

    是自己能分清主次,明辨是非。

    所以好獵狗是能互相借的。

    比如有的獵戶家裏獵狗懷崽兒,不方便出獵。

    就會從同村寨借一條獵狗來。

    帶上山,照樣是好幫手。


    如果戀主,從小黏人,長大也離不開人。

    這種狗就只能看家,不能當獵狗。

    山貓這兩隻果然很不錯,認可了黑娃兩個之後,也知道陳凌是夥伴,表現的很是溫順。

    「好飯量啊,這頭狼怎麼也得五十斤吧,這就給啃完了?」

    王慶忠看到這一幕,驚訝極了。

    「沒那麼多,這狼五十來斤,能出十五斤肉就算多了。」

    陳凌搖搖頭,狼身上出肉少,上次他就專門稱過。

    內臟腸子、皮毛、狼血、狼頭,隨便往下減一減,出的肉少得可憐。

    更別提他和王慶忠把式太差勁。

    剝皮剝得不乾淨,殘留太多肉了。

    昨天夜裏打死五隻狼,毒箭射倒一隻。

    陳凌又挑了只體格小的母狼,剝皮去肉,繼續餵狗。

    山貓的兩隻狗吃得肚皮滾圓,終於飽了,趴到山貓的帳篷外眯起眼睛休息去了。

    黑娃和小金還沒飽。

    陳凌就把內臟都餵給它們。

    最後除了兩堆腸子之外,全進了它倆的肚子裏。

    給狗餵完食後,把剩下的狼皮剝下來,上午就過去了。

    期間,韓寧貴幾人休息好後,讓王慶忠帶着在周圍的山上轉了轉。

    看看能不能補拍幾張照片。

    中午回來的時候,陳凌和山貓正架着火烤肉呢。

    是專門挑了點狼肉較嫩的部位,串起來烤的。

    旁邊蹲着一圈金絲猴慢慢悠悠啃着果子,好奇的看着他們倆。

    「喲,都烤起肉來了,這狼肉味兒還挺香啊。」

    韓寧貴吸了吸鼻子。

    陳凌抬頭笑笑:「這麼些狼肉都餵狗怪可惜的,你們洗洗手,過來吃吧。」

    「哈哈,行,正好能省頓午飯。」

    韓寧貴就和身後的幾人把東西放下,到溪邊清洗。

    等清洗好過來,看到猴群中,那隻受傷的小金絲猴跟着其它小猴子在黑娃周圍爬上爬下,就是一愣。

    「這小傢伙好得挺快啊,早晨吃飯的時候,身上也才剛有點力氣。」

    於是趕緊和人上前檢查了一下。

    發現小猴子精神得很,沒什麼問題。

    就立刻高興起來:「阿忠你這家傳的藥真厲害啊,明天再上一次藥,這小猴子就能徹底好起來了。」

    「那當然,阿忠的爺爺是抗日英雄,老人家留下的藥能差得了麼?」

    「是吧阿忠?」

    王慶忠聽後滿臉通紅,只是撓着頭呵呵笑。

    既有點不好意思,同時也頗為自豪。

    他誠實的道:「其實是我爺爺的戰友傳給他的,那時候醫療兵少,有時就只受點小傷,來不及治,拖着拖着就死了,這些藥可是都當寶貝哩。」

    韓寧貴身旁的一個中年漢子本來見藥效好,非常心動,還想問問,能不能出錢買下來的。

    聽到他這話後,卻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嗯,戰場上受傷不是小事,一旦感染死去,比陣亡還難受。」

    韓寧貴嚴肅道。

    而後坐下吃飯,又誇讚起陳凌的手藝來。

    一頓烤狼肉不算多美味,但一伙人邊吃邊聊,吃得卻非常過癮。

    吃完後還嫌不夠,又去割狼肉,削來些細樹條子來串。

    有人串,有人烤,不到半小時,就烤了十來斤狼肉。

    兩個中年漢子還把狼腰子挑出來幾個,串起來烤。

    陳凌帶的調料瓶,直接給用下去一大半。

    讓他心疼的直吸熘嘴。

    不過看二舅哥也吃得過癮,就啥也不說可,便走到一旁,去給小猴子抹藥。

    或許是前兩次抹藥的時候,觸碰到傷口不舒服,小猴子見他這架勢,就知道是該上藥了,趕緊往母猴身後躲。

    小傢伙現在有力氣跑了,比在帽子裏窩着的時候靈活多了,它要爬到樹上,陳凌還真沒辦法。

    只好把藥膏收起來,換成果子沖它招手:「來來來,快過來。」

    小猴子在母猴子身後探着腦袋偷看他,不肯過來。

    母猴子這時彷佛明白陳凌在做什麼,就強行把小猴子抱在懷裏,抱到了陳凌跟前。

    放下後,小猴子又想跑,其它的小金絲猴就也湊過來幫忙。

    一夥子把這個小傷員按在了陳凌跟前。

    像一群嘻嘻哈哈的小娃娃。

    韓寧貴等人在旁邊看着,不禁被吸引,再次取出照相機,悄悄的把這一幕拍了下來。

    覺得這是在野生金絲猴群中難得一見的社會性表現。

    等陳凌給小猴子上完藥後,韓寧貴還在旁邊感嘆呢。

    「要不是這支金絲猴群親近你,還真沒有這樣令人驚喜的收穫。」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想起個事情,「富貴啊,我發現你們這裏的人,很多都不喜歡猴子啊。」

    「正常,我也不喜歡猴子。」

    陳凌說道。

    「你也不喜歡猴子?我看你跟它們玩得挺開心啊。」

    「啊,這個不是說金絲猴,是其它的野猴子,金絲猴見人就跑,它們又不惹人。」

    他們這裏的人確實是普遍不喜歡猴子。

    這個猴子當然不是金絲猴,說的是山裏的野猴子。

    至於為什麼不喜歡呢?

    其實這也是有歷史原因的。

    猴子這東西是靈長類,腦瓜子聰明,跟人在一塊時間久了,事事都學人,但是事事只能學個半分,還是不肯吃虧的性子,鬧起來禍害勁兒那叫一個大。

    以前有養猴子的,一個不注意就是家裏就翻了天了。

    在他們這裏,曾經長樂鄉就有人養過猴子,是從小養大的,比一般的猴子聽話懂事的多,還會幫人干雜活,幫忙帶娃。

    按理說這樣挺好,吃得少能幹活,比養個人強多了。

    誰知道,兩口子有次給娃娃洗澡的時候,讓猴子看到學了去,等兩口子有次下地幹活的時候,讓猴子幫着帶娃,這猴子就有樣學樣的給娃洗澡,然而就學了個皮毛,只知道用水洗,卻不知道不能用開水,結果就把娃給燙死了。

    釀成一樁人間慘劇。

    這個事情傳得很遠。

    鬧到附近幾個縣都知道了。

    本來山裏的人就討厭這些野猴子。

    出了這個事後,就更是喜歡不起來。

    「好傢夥,還有這樣的事,想想就嚇人啊。」

    韓寧貴聽完,身上冷汗都出來了。

    他旁邊的年輕學生更是站起來,離猴群遠遠的,口中還叫道:「老師,可千萬別讓它們摸到槍啊。」

    韓寧貴幾人頓時哭笑不得。

    「沒事,金絲猴不是野猴子,它們脾氣好多了,沒事的。」

    周圍大大小小的金絲猴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大的又躺倒樹上,眯着眼曬太陽,小的仍是圍着黑娃玩鬧。

    不過它們確實跟別的猴子不一樣。

    連玩鬧起來,都給人乖巧懂事的感覺。

    尤其那隻受傷的小猴子,小小的縮成一團,蹲在黑娃屁股後面,專心致志的玩黑娃的大粗尾巴。

    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它調皮搗蛋。

    等到次日給它上好藥,一行人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

    這些金絲猴,大的抱着小的,在樹上跟了他們很久。

    到了兩口寨附近,才遠遠的停下,迎着初升的朝陽,沖他們輕輕叫着。

    「快走吧,別送了,咱們下次再見。」

    陳凌揮揮手,黑娃也望着遠處的樹上,汪汪大叫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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