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世界太寂寞,林諾畫地為牢的在自己的世界裏太久,他就像是個旁觀者一樣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直到陸思琪的出現,各種突發狀況應接不暇,他才覺得他自己是真實活着的。還有陸思琪身上圍繞的那一圈說不出顏色的淡淡光圈,那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看到的新的顏色。除了黑白的灰暗色調,血液的殷紅之外的新的溫暖的顏色。他捨不得丟掉,他如獲珍寶。
可是現實總是對他太殘忍,當年的事情太複雜,陸思琪的母親也脫不了干係,他是該原諒還是該遷怒,到現在還搖擺不定。
林諾緊緊的將陸思琪禁錮在懷裏,輕啟薄唇在她的耳邊警告道:「你要乖乖的聽話。」否則他不介意毀了她!
得不到的就毀掉,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陸思琪打了個冷顫,林諾總是有本事把恐嚇人的話用很平靜的語調說出來,然後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
「你都說的什麼啊!再說了,我現在失憶了,就算你說再多我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啊!更何況你說的那些事還是我剛出生那時候的事情,就更加和我無關啊!」陸思琪決定還是裝傻到底,「就算你說的那些都對,可我人已經在這裏了,而且也被你『吃』掉了,你到底還想怎樣!」
話說到後面,陸思琪覺得整個人快要燒起來了。要命哦!羞死人了!還讓不讓她活了啊!
聽陸思琪的前半截話,林諾有些生氣剛要支起身來好好教育教育陸思琪,才開始動作就聽到了陸思琪的後半句話,剛聚起的怒氣也就散了個七七八八。
是啊!人都是他的了!
罷了,今天就暫且放過她,反正她是跑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
昏暗的房間裏,女人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拽着男人睡袍的衣帶撒嬌,看着男人精壯的身體,不由得感嘆出聲。
男人寵溺一笑,好言好語的將衣帶從女人手裏哄了出來,起身去了浴室。
女人一翻身,纖長的手臂伸到床頭柜上,拿過柜子上機器貓式樣的鑰匙墜把玩。
手機鈴聲響起,女人懶洋洋的接聽,聽到想聽的消息之後,嘴角勾起勢在必得的笑容。
所有的事情都在計劃之中,很快她的目的就會達到。
※※※
午飯時間。
林永康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樑。果然是老了,只是看了一上午文件,眼睛就有些花了。
篤篤篤,辦公室門被敲響。
「進!」
鄭業一臉為難的拿着一封掛號信走了進來,大大的白色信封很是突兀。
「先生,有掛號信。」
「掛號信?」林永康立時坐直了身子,疑惑的看着白色的信封,他怎麼可能有掛號信?
「剛收到的,我檢查過了,沒問題。只是。不知道裏面會裝些什麼。」鄭業心裏暗暗捏把汗,但願不是什麼太出格的東西。
「拿過來吧!這些年我什麼沒見過!」林永康深吸一個口氣,他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經歷了太多也就處事淡然的許多。
鄭業走過去,把掛號信放到了辦公桌上,但還是一臉警戒,生怕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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