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活動來的快,去的也快,戴安娜又忿忿的薅走了陳默幾根頭髮,然後才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陳默則是無奈的摸了摸腦袋上被對方揪走頭髮的地方,然後嘆了口氣。
「年輕真好啊!」
水還熱乎着,可不能浪費,陳默又縮回浴桶里,正想舒舒服服的哼一聲的時候,他又好像記起了什麼,隨後,陳默直接以居合拔槍的速度從窗戶沖了出去,接着又雷厲風行的鑽了回來,甚至因為他跳出浴桶濺起的水花都還沒有落地。
然後陳默拿出一隻塑料小黃鴨,讓它在水上繼續漂。
這種洗浴玩具對於小朋友來說是過於幼稚了一點,但是對於成年人來說,卻是剛剛好!
洗完澡後,陳默又偷偷的摸到了老太太藏罐頭的地窖,給對方留下了一些蜂蜜果醬和麵包,雖然數量不多,但也足夠對方吃一段時間了,也是當陳默喝了她那麼多發酵葡萄汁的報酬了!
第二天早上,特雷弗和他的小弟們還沒甦醒,但陳默已經發動了坦克,為了讓這些傢伙醒一醒,陳默直接讓戴安娜將幾人掛在了坦克上。
在顛簸的道路上開了一會後,這幾個傢伙就瞬間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現在呢,我們要去哪?」
「當然是前線啊!」
陳默拿兩條腿一左一右控制着操作杆,手卻在駕駛位旁邊忙活着早餐,為了不打擾老太太的清夢,他和戴安娜甚至是把坦克推出村子之後才發動的,期間為了不暴露戴安娜,他還順手把村子裏的聯軍哨兵全給打暈了過去,這會兩人早就餓了!
而特雷弗幾人也是眼巴巴的看着,但沒有洗臉也沒有刷牙的幾人被陳默禁止靠近,於是大家只能用幽怨的眼神看着陳默和戴安娜美滋滋的享用着放了酸黃瓜和蛋黃醬的香腸三明治。
不過陳默倒也沒忘了他們,他隨手摸出幾包泡麵,丟進小鍋再放上熱水和調料,然後把鍋丟給後面的幾人。
「泡上兩分鐘就能吃了!」
在幾人呲溜呲溜的吸面聲中,聖沙蒙以設計師看了都要懷疑人生的絲毫不科學的六十公里每小時的越野速度一路絕塵而去,路上遇到騎着摩托的協約國士兵都傻了眼,他們也不是沒見過自家坦克,但那些聖沙蒙只能跑每小時八公里的速度,還時不時的會趴窩,這輛跑六十還有餘力加速的,那是什麼玩意?
不等這些傳令兵看清對面坦克的塗裝,聖沙蒙就已經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現在,幾人又來到了這一切開始的源頭,被德國人花了不到幾個月的功夫就突破的索姆河防線。
雖然在凡爾登被戴安娜嚇的不輕,但畢竟能跑回去的德國士兵並不多,大部分人要麼在半路被協約國追上俘虜,要麼就自己迷了路,被法國老鄉俘虜,總之,索姆河的德軍並不知道協約國那邊來了個女瘋子。
但就算知道了,可能德軍指揮官也會豪邁的讓對方過來試試。
畢竟凡爾登可不同於索姆河,凡爾登是法國人苦心經營的要塞,武器設置都是朝着德國進軍方向的,是沒法朝法國方向開火的,這也就是戴安娜進攻的時候,沒被大炮招呼的原因。
但是在索姆河這裏,德國人的大炮可是不少,來自奧匈帝國斯柯達兵工廠的305mm大炮,德國人自己的210mm,170mm大炮數不勝數,就連機槍數量也不是一個量級,因此,協約國在進攻索姆河的時候,也陷入了和德軍進攻凡爾登一樣的境地。
不過這次,協約國倒是不用拿自己人的命去送了,因為得知帝國軍隊盡數玉碎的日本再度給英法爸爸送來了數不清的炮灰大軍。
在凡爾登死的乾乾淨淨的軍隊讓日軍高層極為震怒,他們倒不是因為這些士兵的死而生氣,而是因為這些軍隊的死導致日本被英法指責,甚至加入歐洲的計劃都要被推遲,這可讓一心想要西化的高層氣的不輕。
「我早就是歐洲的形狀了,你們這些馬鹿為什麼不能努努力?」
「是不是我要派海軍陸戰隊過去替換你們這些沒用的陸軍?你們要知恥啊!懂不懂,知恥!」
在這種言論的刺激下,尤其是海軍馬鹿的冷言冷語中,受不了的日本陸軍再次大手一揮,一口氣送了十五萬陸軍來到了歐洲,準備用這些勇士的血,來鋪就日本的脫亞入歐之路。
而現在,這些日本士兵就被趕鴨子式的送到了索姆河前線。
「河的對面,就是敵人!塔塔開,塔塔開!」
陳默甚至已經腦補拿着指揮刀的陸軍軍官是如何給手下進行戰前動員的,別問,問就是塔塔開!
於是本想跟着參戰的戴安娜也被陳默攔了下來,對方本想詢問為什麼,然後就被陳默熟練的堵住了嘴巴。
「憋說話,吻我!」
在這對狗男女互啃的時候,無數飽餐了麵包香腸,甚至還有印度咖喱的日軍士兵們也是上好了刺刀。
因為這算是第一次參加進攻戰鬥,所以日軍決心要讓歐洲人好好的看一看東亞勇士的戰鬥方式,所以,日軍指揮官習慣性的就準備用在日俄戰爭時期的豬突戰術搞定。
至於德國人的機槍,日軍指揮官不以為然,不就是重機槍嗎,能有多少,我就假設它比俄國人多十倍,但我們的軍隊也比日俄戰爭時期的厲害十倍啊!
「諸君,你們看,那落下的太陽就好像武士的榮光,今天下去了,明天還會浮現,只要我們不停下來,那麼,勝利,終究會屬於我們!」
負責帶頭衝鋒的軍官一邊喝着家鄉的清酒,一邊脫下了軍服,隨後,他便光着膀子登上了戰壕高處。
「塔塔開,塔塔開!一字默塔塔開!」
在他如同鬼哭狼嚎的嚎叫聲中,近萬日軍士兵吶喊着爬上了戰壕,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槍開始發起了衝鋒。
「王德發,厚禮謝特!」
看着已經衝鋒的日軍,協約國後方的聯絡員一臉的茫然。
「我還沒有呼叫炮兵進行炮火準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