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關煌拿起電話打給了蘇鵬飛,
「之前讓你搜集的材料,找的怎麼樣了?」
蘇鵬飛:「錢貴這人,還是比較謹慎的,不過,最近發現他有個嫖娼的習慣,經常在家裏招妓。」
關煌也不驚訝。
招妓的人多了,不差他一個。
可能是見關煌這邊一直沒什麼動靜,也放下心來,開始大膽狂歡。
「行,最近安排好,讓他進去,順便在網上爆光一下。」
既然要做,就做徹底。
一舉把他打倒。
社會性死亡。
「好的。」
……
關煌掛了電話,楊小蜜換好了睡衣出來,
「要不要洗澡?」
關煌笑了下,「洗什麼。」
上前一步,捧住她的臉頰,抬起她的下頦,撩撥又霸道,
低頭吻了上去,舌尖一點一點地滑進對方的口腔,
另一隻手開始忙碌起來,
「唔……」
片刻功夫,
解衣席地,狂顛仰臥,
如淮陰侯屯軍阺水上,開營迎敵。
戀戀難已。
三思欲戰不戰。
有詞謔曰:
松扣解羅裳,
露泄春光。
勾引芳心一點香。
蝴蝶惹迷禁不住,
翅整魂忙,
戲舞太顛狂,
不顧殘妝。
嬌枝柔弱卻須防。
最是可憎時候也,
露滴花房。
……
一曲高歌,鳴金收鼓。
楊小蜜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復意識。
她有時候也會想,自己不顧風言冷語和關煌在一起,有沒有這方面的原因呢?
差點死掉。
連根手指都不想動。
飄飄然,如墜雲端。
感覺到男人的手指在尾椎骨上,慢慢往下滑動,
楊小蜜嚇了一跳,連忙按住他,「等一下,我有禮物給你。」
關煌懶洋洋說道,「什麼禮物?」
楊小蜜打了個電話,「過來吧,甜甜。」
很快有人敲門進來。
關煌傻了。
楊小蜜笑問:「喜歡嗎?」
關煌冷靜下來,「怎麼回事?」
楊小蜜有點心虛解釋道,「人家送你的禮物。」
「胡鬧。」
「嘻嘻。」
關煌看着甜甜。
一身白紗桃紅紗衫,骨肉亭勻,俯身回首間儘是媚態。
咽了咽口水,「下不為例。」
「虛偽」,楊小蜜沒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
關煌老臉一紅,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過來說話。」
甜甜顫巍走過來,搖曳生姿。
關煌透過白紗看見無限春光,「mimi,說說吧。」
楊小蜜抱着甜甜,半是撒嬌:「那個,我之前不是給你說過,一個人吃不消,要找個幫手……」
關煌嘆口氣,對着甜甜說道,「她有沒有強迫你?」
甜甜有點羞澀搖頭。
楊小蜜不高興,「我在你眼裏是這種人?」
關煌拍了一下她屁股,「別鬧。」
楊小蜜見男人神色嚴肅,一下子老實了。
說實話,從內心來講,她還是挺怵的。
就像網上說的,關煌的溫文爾雅不過是人設。
私下裏,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一面。
不說別的,她最近的幾次風波(求關注「刑法直通車」),都是男人出手擺平的。
隱約可見其手段。
關煌對着甜甜說道,「mimi有時候愛開玩笑,你不要介意。」
「嗯?」
關煌:「去年七月,我和mimi去粵東玩,同行中有人帶着情人。」
「一路上,這人經常顯擺自己的情人如何美麗。」
「後來mimi看不過去,對着他說:「美自然是美的,韻味卻不見長」。
「對方反而譏笑道:「如果大衛(說我)納妾,必然納一個又美又有韻味的嗎?」
「mimi騎虎難下,就說「那是當然。」
「從此,她為這事掛了心,痴心幫我物色美妾。」
……
甜甜聽完,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之所以答應青姐的要求,無非是外力所迫。
自從前男友倒台,她頓時體會到了什麼叫人情冷暖。
甚至發現自己在娛樂圈開始寸步難行。
談好的合作、簽約的品牌、確定的檔期……紛紛出現變動。
正在絕望無助時,楊小蜜登門。
初聽提議,勃然大怒。
復思之,搖擺不定,
……
經紀人青姐也為她分析了一番形勢,眼下只有兩條路可走:
一是退圈,憑藉之前的積累,後半生也能過得很滋潤。
二是捨得一身剮,在紅塵里打滾。
退圈?甜甜不願意。
畢竟,她從一開始,就是主動踏入這個圈子的。
這一路走來,沒受多少苦,反而享盡繁華。
現在退圈,心有不甘。
而選擇第二條路,也下不了決心。
為什麼會有「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的說法,都是有原因的。
紅塵里受盡了苦,對一切感情無動於衷。
捨得一身剮?
說說容易,真做起來,不知道有多難。
即使願意被刮,也不一定能求得想要的結果。
這個時候,青姐就勸她,不如接受mimi的提議。
女人嘛,總歸要有一個男人。
跟誰不是跟。
再說了,關煌長得又不醜,甚至很有魅力。
拋開億萬財富,也能看的入眼。
甜甜稀里糊塗之下,就答應了。
現在聽男人這麼一說,一下子從羞澀中清醒過來。
自己已經送上門,男人似乎不想要?
如果真的被拒絕,死的心都有了。
心下一急,眼眶有點紅了。
就在這時,關煌說話了,「這次雖然是mimi的自作主張,但內宅的事情交給她,我也放心……」
聽到這裏,楊小蜜鬆了一口氣,暗暗吐槽男人「假正經。」
「……我再最後問一次,你願意嗎?」
甜甜忍着羞意,「嗯」了一下。
關煌直起身子,「那好,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甜甜心下一緊,不知道對方要怎麼不客氣?
「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既然願意進這個門,那尊卑之禮不可廢,有些事情要提前給你交代一下。」
甜甜應了一聲,
雖然男人現在的樣子很滑稽,裸着身子,**作怒目金剛狀。
但主導權在手,不說生殺予奪,起碼以後幾年的幸福由男人說了算。
由不得她懈怠。
關煌拍了楊小蜜一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你和mimi的年齡差不多,但她比你先入門,以後家裏的事,以她為主……」
楊小蜜鼻子一酸。
只覺得滿心的酸楚有了匯報。
男人總算還有點良心。
沒有「只見新人哭,哪聞舊人笑」。
甜甜很是機靈,「姐。」
楊小蜜措手不及:「哦……嗯。」
關煌吩咐道,「咱們不是什麼深宅大院,也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你給姐姐奉個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