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宗師走後,藥宗的前輩老人們都非常的維護輕歌。筆神閣 bishenge.com
夜輕歌算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三宗弟子,即便沒有對外展現出馴獸、煉器的本事,依舊能夠得到段芸與風青陽的喜歡。
旁側,方獄、神王、王輕鴻等人坐在一桌。
碧玉青一看見神王便覺得驚為天人,神王便坐在她的(身shēn)旁,碧玉青低頭垂眸,兩頰緋紅,耳根子滾燙,一副女兒家的(嬌激āo)羞姿態。
即便莫九辭成了夜輕歌的兄長,她若能嫁給神王,便是一步登天,地位可在夜輕歌之上。
年少的姑娘總是(愛ài)做着痴心妄想的美夢。
方獄給王輕鴻倒了一杯酒,「王公子,若是得空,來神域喝喝沉香茶?」
王輕鴻接過酒杯一口飲盡,望向方獄,笑道:「方大人盛(情qing)邀卻,看來,這沉香茶我必須喝一喝了。」
王府家主王運河看了看王輕鴻,又看了看方獄,只是覺得氛圍似是有些暗潮湧動,可謂是非常的奇怪了。
神域方大人,對他的兒子如此客氣嗎?
王運河再度轉頭看向輕歌,低聲嘆息。
同樣的年紀,甚至夜輕歌更小更年輕,卻有如此出色的成就。誰家出了這樣的後輩,真真是祖上積德了。
桌宴的氛圍詭異流動。
王輕鴻喝完酒水,再提酒壺,斟酒入杯。
王輕鴻臉上戴着漆黑如墨的面具,沒人知道面具之下藏着怎樣(陰yin)冷邪惡的神(情qing)。他端着酒杯起(身shēn),走到神王面前,敬酒:「神王大人,我可以成為你的弟子嗎?」
那側,輕歌與劉芸嫦喝得愈法激烈,而王輕鴻這一桌也惹人注意。
輕歌一壇酒入腹,擦了擦紅唇邊的酒漬,看向站在神王前的王輕鴻,輕歌失望的搖搖頭。
她的那一番話,終究是石沉大海,毫無作用,甚至連漣漪都不起呢。
「小妮子,別偷懶耍賴,繼續喝,今晚不醉不歸,必須來個痛快,否則我可不把你放到藥宗了。」劉芸嫦見輕歌停下喝酒的動作,瞪了眼輕歌。
「好嘞,劉將軍,單純的拼酒算什麼,不如這樣,何等烈酒容你選擇,只要你喝過了我,我就跟着你去宗府當個學徒,以後沒什麼東帝,就跟着你混了。只要天天好酒好(肉rou)的伺候着。」輕歌揚起黛眉,勾唇一笑,因酒醉過後,面色微紅,眸光晶瑩,卻又有幾分惺忪迷離姿態,嫵媚得像是(欲玉)得魅惑的九尾妖狐;偏生一襲白袍,三千銀髮,那叫個正義如虹。
聽聞條件,劉芸嫦甚是心動。
當下時代,最炙手可(熱rè)的人物莫過於眼前的女子,若能成為自己的學徒,在自己(身shēn)邊當個小士兵,那真是臉上有光。
劉芸嫦咽了咽口水,卻也知夜輕歌是個狡猾的狐狸,絕不會上當吃虧,便問:「若是本將喝不過你呢?」
輕歌吐了吐舌,眨眨眼:「若喝不過我,將軍便來駐守我的東洲,與我(日ri)夜陪伴如何?」說至最後,輕歌朝劉芸嫦拋了個媚眼。
那一瞬間,劉芸嫦的神(情qing)恍惚,眉眼間竟無(身shēn)為鐵血將軍的英氣,竟然溫柔如水。
好可(愛ài)……
劉芸嫦好想捏捏夜輕歌那粉撲撲的小臉蛋。
「小夜夜真是太可(愛ài)了。」楚長歌穿着一條紅菊花褲衩如猴子般蹦了出來,張開雙臂,**上(身shēn)露出孔武有力的(身shēn)體。
楚長歌的(身shēn)體在長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正要(熱rè)(情qing)地擁抱輕歌時,九辭驟然出現在長空,袍擺翻飛,(身shēn)子一旋,一記鞭腿重重橫掃出去,把撲來的楚長歌踹飛。
楚長歌摔在地上,怒火沖沖看過去,「誰啊,敢壞爺爺的……」話尚未說完,看見黑着臉的九辭,楚長歌喉結滾動不停地吞咽口水,縮了縮脖子,往後挪去。
楚長歌可勁兒的乾笑:「對不起,打擾了。」惹不起,溜了溜了。他這不叫沒骨氣,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九辭面色愈發難看,如同門神,如同護花使者站在輕歌(身shēn)旁,輕蔑地看了眼楚長歌。
他有個小本本,記載了諸神天域的諸多天才男兒,其中亦有楚長歌這個名字。
今(日ri)一見,九次表示深度嫌棄,打算回去之後默默把楚長歌這個名字給劃掉了。
新妹夫怎麼也不能比舊的差,奈何姬月過於優秀,就算新妹夫會有少許偏差,可楚長歌這也太偏了,當個備選妹夫都是給楚長歌臉了。
楚長歌悻悻地回到盛筵,若是知道九辭暗暗把他編排了一遍,只怕會氣得跳腳。
「將軍?如何?」輕歌笑着問。
那樣的笑容,似讓冬雪融化,似叫秋月照曉,讓人不由自主的看過去,見者深深不忘。
原來,世間當真能有這般的女子。
一襲白袍,就能讓她白璧無瑕。
一頭銀髮,就能讓她不惹塵埃。
「放肆!本將怎可去你那小小蠻夷之地駐守。」劉芸嫦口是心非,嘴裏說着放肆,手裏拿起了一壇新酒:「本將在酒國之中,從未遇到敵手,今(日ri)你若能喝趴了本將,本將願去你那蠻夷地為你駐守三年!」
輕歌激動萬分,砸壇為喜:「一言為定?」
「嘖,夜輕歌,你這妮子未免太小看本將了?本將今(日ri)要喝醉花(陰yin),此等烈酒縱是百個魔靈酒釀都比不上的,更是本將最(愛ài)喝的酒;普通成年修煉者一滴便倒,本將千杯不醉,你確定要賭?你現在認輸了,我們繼續喝酒;你若不認輸,今夜過後,我可要把你這妮子帶回宗府當本將的小士兵了……」劉芸嫦說。
醉花(陰yin),堪比酒國之王。
如劉芸嫦所言,毫不誇張的說,成年壯漢一滴便醉,但劉芸嫦能千杯不倒,乃酒國之仙。
在醉花(陰yin)一烈酒中,劉芸嫦敢說是酒國王,喝遍天下無敵手。
輕歌看着劉芸嫦,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改。她宛如看到了自己的獵物,眼神愈發的有光澤。
她曾說過,她要讓東洲成為天域第一洲!
她要世人提及東洲,不再是莽夫蠻夷,而是一個叫無數修煉者嚮往的新世界!
劉芸嫦,是她的第一步。
從那(日ri)晶石礦見到劉芸嫦開始,輕歌便打定了主意。
若有宗府的大將軍駐守東洲,勢必是東洲改天換地的第一步。
哪怕只有短短的三年,便也夠了。
「劉將軍,痛快人不說廢話,喝便是!」輕歌玉手拍桌,「來,上醉花(陰yin),越多越好,把所有的醉花(陰yin)全部取來!」
劉芸嫦亦看向了楚長歌,「去,把本將珍藏的醉花(陰yin)取來。」
楚長歌一直被九辭的目光毒殺,只盼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這映月樓主也太小心眼了吧,他那不是沒抱到夜輕歌嗎?若是抱到了,只怕他現在已經人頭落地了
「是!」
楚長歌打了個寒顫,腳底抹油飛也似得溜走了。
頓時,無數的賓客來到了劉芸嫦和夜輕歌的(身shēn)旁,這一次倆人的賭注可大了。
藥宗宗主與大宗師聽到,都覺得有些胡鬧了。
劉芸嫦乃是諸神天域五洲境內酒國第一人,輕歌就算酒量再好,也不能這般魯莽。
好好的藥宗首席大弟子,跑去宗府當小士兵。
此前出言諷刺過的獸宗長老悶哼一聲,吹鬍子瞪眼睛的,輕蔑道:「嘖,這就是我們的三宗弟子,還要跑到宗府去當小士兵,這傳出去,豈非我們三宗的笑話?女孩子家家的,這般魯莽不知輕重,(日ri)後有何資格成為藥宗宗主?簡直是胡鬧!」
段雲瞪向獸宗長老:「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小姑娘就算成了士兵,也比你這整(日ri)嘴不能停的糟老頭子好。」
大宗師亦惡狠狠瞪了眼獸宗長老。
雖然大宗師不善言辭,沉默寡言,但對夜輕歌的(愛ài)護不假。
涉及夜輕歌,大宗師勢必護短,偶爾也能妙語連珠。
也許,是在段芸的耳濡目染下悄(咪mi)(咪mi)達到了這一成就。
段雲給獸宗長老夾了一道菜,「可勁兒吃吧你,跟個糟老娘們似得,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嗎?」
這位獸宗二長老,在獸宗也是一大人物,馴獸方面年少時就有奇才,但是讓他名震四方的不是馴獸天賦,反而是那一張喋喋不休的嘴!
在段芸的訓斥下,獸宗長老服服帖帖的不敢再說話,只是眼神時不時看向輕歌,滿臉失望,搖頭嘆息,看得段芸酒都不想喝了,只想揍人。
另一桌,王輕鴻手捧酒杯,還在等待神王的回答。
神王定定地望着王輕鴻,久久不語,「我沒有收弟子的打算。」
突地,王輕鴻失心瘋般將杯中酒灑在神王的頭頂,這一舉動讓所有人目瞪口呆,似要窒息。
「輕鴻,你在做什麼,那可是神王(殿diàn)下!」王運河震驚,驀地站起來,怒喝:「還不快跪下給神王(殿diàn)下道歉。」
王輕鴻轉頭看向王運河,面具下的眸子(陰yin)鷙似魔,像厲鬼的凝望一般叫王運河喘不過氣來。
「你算個什麼東西?讓我跪下?」王輕鴻冷笑。
神王坐着不動,三千披散的黑髮染上酒水,三分狼狽,三分寧靜,四分貴氣。
王輕鴻看向神王,問:「神王哥哥,你願意娶我嗎?」
此時,就連劉芸嫦都看了過來。
無數人,瞪大眼睛,萬分的震驚。
一個男人,向另一個男人,求娶。
這真是千古難一遇的事。
哪怕世間有斷袖之人,大眾卻不是那麼容易的接受,更別說大庭廣眾之下了。
王運河瞪着王輕鴻,怒指王輕鴻,雙手顫巍巍,(身shēn)體站不住,止不住地發抖,險些昏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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