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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像你所說的那樣，像盧克所猜測的那樣，總統是征服者康冒充的，那電視上的這個傢伙，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曼哈頓長島的斯塔克宅邸，霍華德面色凝重的問道。

    他的視線放在打開的電視機上，屏幕里的總統先生，正在用沉痛的語氣發表演講。

    主要內容是關於白宮遇襲的官方解釋。

    畢竟鬧出的動靜那麼大。

    半個華盛頓特區的居民都能看到。

    想要隱瞞的難度太大。

    五角大樓又沒有那種對着別人「咔嚓」按一下，就能消除記憶的黑科技。

    「怎麼看，從語氣還有外貌上，都是總統本人啊——如果我不知道真相的話。」

    霍華德嘀咕了一句，關掉電視。

    他把之前發言稿的內容，簡單概括一下。

    這一切極有可能是蘇聯方面搞出來的陰謀，他們想要刺殺總統，破壞國家的穩定與繁榮。

    多虧了超人識破詭計前來救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為了合眾國再次走向偉大，為了自由和民主……

    總統說到興起處，不禁手舞足蹈，拉起了手風琴。

    若是盧克在這裏，肯定會升起一股強烈的吐槽欲望。

    甩鍋給西伯利亞平原的紅色毛熊，無論是現在，亦或者未來，都是燈塔國家的基本操作。

    他們總是很擅長給自己、給民眾樹立一個邪惡國家的假想敵靶子。

    然後把所有的錯誤、所有錯誤導致的嚴重後果，都化為子彈打向靶心。

    目前來看，那頭屹立在世界另一端的紅色毛熊，便充當了這個角色。

    所以，白宮發生爆炸，燒成一片廢墟。

    兇手找到了！

    是蘇聯人！

    華盛頓特區發生輕微地震，天地變色，異象頻現。

    那也是蘇聯人幹的！

    「我很難對總統的身份，做出正確的判斷。」

    尼克-弗瑞搖了搖頭，眉頭緊緊皺起。

    「但，從這番過於離奇的發言來看，大概率可能是假的。」

    按照局長的吩咐，他找到了沉迷工作，無法自拔的霍華德-斯塔克。

    並且把血族議會，還有盧克的分析，統統都告訴對方。

    然而，還沒等霍華德做出什麼行動，更糟糕的消息就傳過來了。

    白宮變為廢墟，超人下落不明。

    「局長直接去了白宮，走之前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交待，所以我不清楚後面發生的事情。」

    弗瑞的眼中，露出一抹擔憂。

    他現在才知道，局長為什麼會調查白宮幕僚長，還有他與血族議會的私下勾結。

    這不只是一起政客主導的利益交換，背後還存在着更大的陰謀。

    涉及到總統的身份，還有世界局勢的未來走向。

    「按照盧克的性格，他要是直接殺去白宮，那證明他完全確定了原本的猜測，並且手頭上握有足夠的證據，自信能解決後面發生的一切。」

    霍華德穿着睡衣踩在地毯上，如果給他再加上一個煙斗，完全可以客串一把福爾摩斯。

    「可是他為什麼會失蹤了？」

    此時，距離白宮發生大火，華盛頓特區爆發騷亂，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

    天邊泛起魚肚白，晨曦的微光衝出地平線，噴薄出生命的氣息。

    霍華德注視着窗外，眉頭緊鎖。

    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白宮化為廢墟，還有華盛頓特區發生的騷亂，肯定是超人與征服者康戰鬥所導致的餘波。

    如果從結局來看，似乎是超人輸了。

    因為，盧克的下落不明。

    是生是死，都處於未知狀態。

    「我從來沒見過盧克有過失敗。」

    霍華德找出一個煙斗，吐出一口青色的霧氣。

    對他而言，尼古丁有助於思考。

    「哪怕征服者康是四十二世紀的未來人，可想要戰勝超人，感覺沒那麼容易，而且還讓盧克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抹除掉——這簡直是最不可能出現的那種情況。」

    霍華德對超人的實力，從沒有過懷疑。

    盧克-卡維爾，那位年輕的陸軍中將，神盾局領導者，他的強大是建立在一次又一次的勝利之上，而非虛假的宣傳，誇張的流言。

    那些下場悽慘的對手，例如紅骷髏，德國柏林的雅利安超人，亞特蘭蒂斯之主納摩，地獄火俱樂部的黑王塞巴斯蒂安-肖……

    他們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其他人，跟超人做對，成為敵人，往往都沒有什麼好果汁吃。

    「斯塔克先生，如果往最壞的方向去想，局長很有可能是遇到了某種糟糕的局面——從他表現出來的實力，足以無視百分之九十的致命危險，甚至於我們很難在這顆星球上找到一個能打敗超人的強敵。」

    「但征服者康來自四十二世紀，他有各種各樣的高科技武器，也許無法從肉體層面抹除超人，可要是把『殺死』替換成『囚禁』，或者『流放』呢？」

    尼克-弗瑞大膽地猜測道。

    「這倒是有可能。反正比總統先生給出的答案要靠譜。是蘇聯人的邪惡計劃。」

    霍華德點了點頭，對這個皮膚黝黑的小伙子表示讚許。

    「總統先生說，超人的消失，其實是蘇聯人的邪惡計劃。」

    尼克-弗瑞想起電視機里，那番毫無可信度的發言。

    霍華德嘴角挑起一絲譏諷的笑意，輕聲道：「是啊，蘇聯人畏懼於超人的實力，擔心有一天，盧克會從天而降，出現在克里姆林宮，然後把那幾個人拖出來，吊死在紅場上……為了防止東西方陣營的失衡，阻止合眾國制霸全球的擴張腳步。」

    「所以，蘇聯人準備了這一次的突襲計劃。」

    「表面上是為了刺殺總統，真正的目標在於超人。」

    尼克-弗瑞嘴角扯動，他總算是見識到政客的無恥嘴臉了。

    估計紅色毛熊那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人在西伯利亞種玉米，黑鍋就砸到頭頂上。

    「可蘇聯人是用什麼辦法，把超人弄沒了？」

    尼克-弗瑞認為這個甩鍋的藉口很拙劣，那可是超人，新時代的人間之神。

    如今的北美，也許有人不知道總統是誰，州長是誰，市長是誰，但相信每個人都知道超人。

    這樣一個傳奇般的存在，怎麼可能說沒了就沒了。

    「我剛打電話問了五角大樓，他們說蘇聯人研究了某種質子炸彈，準備把華盛頓特區，連帶着紐約一同毀掉。」

    「超人為了拯救數以千萬的無辜民眾，準備把炸彈送上外太空，犧牲自己，然後……他就沒了。」

    「比較可靠的猜測是，質子炸彈的爆發，打開了愛因斯坦-羅森橋，所以才導致超人的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霍華德聳了聳肩，表示總統先生真的很有想像力。

    建議退休以後，可以出書寫。

    「蘇聯人有質子炸彈，為什麼不直接作為武器，派人秘密潛入東海岸的各個城市，一舉發動，破壞防線，然後再派出艦隊襲擊。」

    尼克-弗瑞秉承着認真思考的職業習慣，不解問道。

    「這個你就要去問蘇聯人了，我也想不通，他們如果能研究出那玩意兒，並且將其製造成武器，還有必要刺殺總統？」

    霍華德作為一名科學家，他對總統編造的謊言也感到很荒謬。

    「完全可以把相關技術應用到火箭技術上，開展太空競賽，或者把它當成各種系統的超小型和超輕型高能量發生器，這樣的話，他們在克里姆林宮按下發射鈕，就能把北美大陸炸成一片廢墟。」

    尼克-弗瑞聽不太懂，但這不妨礙他點頭附和。

    「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他看向頭髮像雞窩，披着騷氣的睡袍，叼着煙斗的霍華德。

    目前知道總統身份的人，可能只有他們兩個。

    必須要想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應付即將到來的危機。

    「首先，我們表面上當做無事發生過，爭取穩定局面，繼續參與神盾局的工作。」

    霍華德眼珠轉動，開始思考。

    「其次，當務之急是確定盧克的情況，那傢伙命大，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如果真的是被征服者康囚禁，或者掉入陷阱，無法脫困，我要想辦法把他帶回來！」

    說到這裏，霍華德瞥了一眼黑人小伙兒，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去了？」

    「尼古拉斯·約瑟夫·弗瑞，神盾局的新晉探員，卡維爾局長的司機。」

    尼克-弗瑞回答道。

    「我能相信你麼，弗瑞？」

    霍華德又問道。

    「只要你沒有讓我出賣國家利益，我絕對會聽從吩咐，斯塔克先生。」

    弗瑞認真地說道。

    「那很好。」

    霍華德招了招手，示意對方跟上來。

    「本來想給盧克那傢伙一個驚喜，誰知道會遇上這樣的意外。」

    霍華德打開地下室的工作間，輸入一長串密碼。

    卡茲！卡茲！

    機括的聲音響起，齒輪咬合，帶動鏈條。

    沉重的鐵門升起，裏面一片昏暗，看不清具體的景象。

    霍華德走了進去，尼克-弗瑞緊隨其後。

    「這就是我的……初代機！」

    他按動開關，頭頂的燈光打下，映照出一具巨大厚實的鋼鐵盔甲。

    笨拙的腦袋，粗壯的四肢。

    沒有塗裝的銀白色外殼，肩上架着一頂機槍。

    胸口的核心，閃動着黯淡光芒。

    「有了這個，我們更能對付隱藏在暗處的敵人。」

    霍華德自信地說道。

    「鋼鐵俠，我喜歡盧克給我起的這個名字。」

    ……

    ……

    earth-199999宇宙。

    紐約。

    「這就是被滅霸打響指的那條時間線？」

    一陣藍光閃爍，盧克絲毫未損的從中走出。

    沒有像終結者登場那樣，電閃雷鳴，風雲色變。

    然後像個變態一樣，暴露出健碩的身體。

    「這是……尼克-弗瑞的屍體？」

    盧克揚手握住一把飄蕩的灰塵，正如獨眼局長看到他的到來，他也目睹了對方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