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涼楞了一下,倒是沒多想這些。但是,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如果自己說不想,那麼太沒禮貌了。於是,他想了下,還是吐出一個字:「想。」
李詩渝眼中帶着笑意,嗔道:「你既然想再見我,為什麼不給我一個聯繫方式?」
吳涼一臉的懇切:「我沒聯繫方式啊。」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要聯繫方式?」李詩渝晃了晃白皙的小拳頭。
「額……這個。」吳涼撓了撓頭,道:「那你的聯繫方式是?」
「這個好說。」李詩渝從挎包里撕下一張便利貼,刷刷幾下,寫下一個電話號碼,遞給吳涼。
吳涼接過,小心折整齊,收在襯衣兜里。
這種態度,讓李詩渝很滿意:「記得給我打電話!我請你吃飯。」說到這,她瞟了遠處等待吳涼的特警,才戀戀不捨地走開。
這次,李詩渝沒有回頭,心如鹿撞,面頰紅得更厲害了。這輩子,她從來沒有想過,主動給一個陌生男子強行留下電話號碼,與此同時,她更擔心的是:吳涼會不會給自己打電話。
一陣「咳咳!」聲傳來。
原來是跟吳涼一同下車的特警張小虎發出的。張小虎見列車上那位漂亮女孩對的吳涼很有好感,便很識趣、遠遠地蹲到一旁抽煙。
老爹吳量材對吳涼說過,自己有個哥哥,叫吳量雄,在北城區的貓耳朵胡同住,可是貓兒胡同?吳涼只知道地名,可一次都沒去過。想到這,吳涼開口問:「張隊長,跟你打聽個事,貓兒胡同怎麼走?」
特警大隊副隊長張小虎原本就是個武痴,對於吳涼的身手打心眼裏欽佩,忙從地上蹲起:「叫我小虎就行。」
「我在等你跟我一道兒回局裏,好領獎金。對了,待會兒,電視台的人也會來,會做個採訪。」
吳涼愣了下,擺了擺手:」算了吧,我還有事,而且,我不想被採訪。」
張小虎詫異地問:「你嫌獎金少麼?」
吳涼望着人流涌動的車站,擺了擺手:「哪有。」
「三萬塊對我來說很多了,可是,我不想被採訪,而且我還有事情要辦,所以獎金就免了吧。」
張小虎更驚訝了,可還是出聲詢問:「你不跟我回去領那三萬塊獎金,就因為不想接受採訪嗎?」
吳涼點了點頭,很鄭重。可三萬塊說不要就不要,卻像是在承應一件很簡單的事。
張小虎吃驚得下巴像是脫了臼,吳涼沒辦法,解釋說:「被採訪的話,麻煩事會很多。再說了,男人太出色了不好。」
男人太出色了不好······我去!張小虎徹底沒轍:「好吧,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勉強。」
「對了,你身手那麼好,學得是哪派的功夫啊?」
吳涼對這位身為特警大隊副隊、還能沖在第一線的張小虎印象不錯,於是回答:「
我沒有門派,只不過練過些詠春拳。」
張小虎笑了:「哈,我學得是外家拳,北方拳中的形意,聽師傅們說,詠春是南拳之首,難怪你有那麼厲害。」
吳涼練得雖然是詠春拳,但跟傳統佛山詠春拳不一樣,他練得是重形也重意,養氣也養意的古勞詠春。於是,解釋說:「我學得詠春叫古勞詠春,算是詠春拳中的一個旁支。」
拳分南北,形意三年打死人,太極十年不出門。北方人不懂南拳,古勞詠春講究一個藏字,二十年不出,當是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張小虎身為特警大隊副隊長,什麼樣的高手沒見過,雖然眼下吳涼說得很輕巧,但是,吳涼的實力擺在那,當即抱拳,很是誠懇:「以後,還希望能跟你多多討教!」
「哦,對了,你說的貓耳朵胡同,在鄭城北郊區,有點偏,我送你過去吧!」說完,張小虎指了指停靠在馬路對面的一輛警車。
自己初來鄭城,完全是四面黑,有個人能親自送自己過去,是再好不過了。想到這,吳涼笑了笑:「好!那就麻煩小虎哥了。」
兩人穿過馬路,上了警車,吳涼坐在副駕駛上。
鄭城市北郊區緊挨着的是鄭城的大學城,張小虎扶着方向盤問:「吳兄弟去北郊區是上學吧?」
吳涼老實回答:「不,是去看我大伯。」
副駕駛上坐着的吳涼出神地望着窗外,在想心事:自己這一拍屁股走人,沒人給老爹飯後刷碗、自然也沒人睡前洗腳,唉,也不知道他一個人習慣不?自己這一趟,看完大伯、就要去見燕京蘇家那姑娘。要不是老爹在家一再交代:「是有婚約在前的。你爹我二十年沒露面,不管怎麼說,這事都是我失了禮數。而你,不能再失了禮數,哪怕是蘇家不待見咱們!」鬼才跑那麼遠。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自己一定要找到妹妹。
想到自己妹妹,那位自己二十年沒見過的親妹妹,年輕人臉上露出會心又苦澀的笑,這是一種極為矛盾的表情:她一定會很可愛,也一定會善良,只是希望她在趙家、別像自己過得那麼苦。
張小虎未察覺到吳涼已陷入沉思,自顧自地說着:「哦,北郊區還是比較亂的,原住居民跟開發商之間經常爆發拆遷糾紛,都鬧出了好幾起衝突。郊區的那條後馬路,因為晚上開車的少,所以,是好多富二代飈車的聚集地!」
吳涼抿了抿嘴唇。
張小虎繼續念叨:「我知道詠春拳很厲害,聽老一輩說,李小龍的功夫就脫自詠春拳。我當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