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自認為是不重美色的趙裕此時也是呼息一緊,眼前的容靜秋若是想要他的性命,他怕是也會心甘情願地將之交付到她的手上,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樂筆趣 m.lebiqu.com
容靜秋卻覺得趙裕今日怎麼老是失神,趁那邊的兄弟二人沒有看過來,她輕掐了一記趙裕的手臂,示意他別再出神了,省得出醜。
趙裕輕咳一聲,自己定力還是不夠,回頭還得多修煉才行。
「既然你已經妝扮好了,我們這便啟程進宮吧。」
容靜秋點了點頭,沒有再發表異意。
趙裕這才率先往前走,容靜秋跟在他的身邊,兩人路上倒是沒有多加交談。
容鴻和容鷺在後面相送。
直到將容靜秋送上馬車,趙裕騎上馬,然後二人從容家的大門處離開,容鴻這才轉身離開。
容鷺的眼裏有幾分羨慕,他也想到東宮去看望一下自家姐姐,數數手指頭,他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姐姐了,心底的思念就快溢滿出來了。
容鴻走了兩步這才發現容鷺那小子還痴痴地站在原地,當即臉色就不好看了,他轉身折回去,聲音嚴厲地道,「人都走遠了,你還傻站在這裏做甚?」
「啊?」容鷺這才發現嫡兄不知道何時又走了過來,於是忙躬身道,「是,二哥,我這就走。」
看着這弟弟在他面前露出靦腆的樣子,他當即不屑地道,「別在我面前惺惺作態,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正要走的容鷺當即一愣,他猛地抬頭道,「二哥這話是什麼意思?弟弟聽不明白。」
他知道嫡兄不喜歡他,但以前也沒有惡語相向過,頂多對他無視罷了。
「你別揣着明白裝糊塗,容鷺,別想着借別人的高枝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容鴻拂袖而去。
容鷺愣在原地,他只是反應有點慢而已,並不是傻,嫡兄這姿態是在防備他吧,不然何必放話給他聽呢?
他當即自嘲一笑,他是何種出身,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就他這樣的身份,哪敢與嫡兄一較高下?以前生母傅姨娘得寵時尚不敢這麼想,如今生母遭父親厭棄了,他就更不會往那方面去想,他才學比不過別人,為人又不是十分精明,耕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便知足了。
看來以後不能老往三姐姐的院子去了,省得這個嫡兄諸多猜忌,而且也怕會給容靜秋帶去麻煩,畢竟他看得出來嫡母和嫡兄與容靜秋之間的關係很緊張,至於為何緊張,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搖了搖頭,他有些失魂落魄地抬腳往回走。
容靜秋乘坐着馬車剛駛出定遠侯府不遠,就遇上了誠王府的車隊,誠王爺是趙裕的長輩,他自然得給這長輩讓路。
誠王爺面對這當朝皇子,也不擺架子,眼睛瞄向容靜秋乘坐的馬車,笑哈哈地打趣了趙裕幾句,隨後感嘆自己老了。
「誠王叔正值壯年,聽說前些時候狩獵還能打死一隻老虎,侄兒可是萬萬比不上啊。」趙裕笑道。
一提起打死老虎這個壯舉,誠王爺就極高興地撫了撫自己的鬍鬚,當即吹噓起來,從如何見到老虎,又如何進行圍獵,總之他能侃上個半天。
最的還是深知丈夫習性的誠王妃把女兒派過來催促。
「父王,你們還要聊多久?再聊家宴就要散席了。」清瀾郡主騎着馬過來嚷道。
誠王爺這才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道,「小祖宗別催了,這就啟程。」
「誠王叔先請。」趙裕做了個手勢。
誠王爺也不客氣,率先騎馬先行。
清瀾郡主不悅地噘了噘嘴,然後湊近趙裕道,「三妹妹是不是在馬車裏?」
「除了她還能有誰?」趙裕挑眉反問。
清瀾郡主正嫌無聊,聞言眼睛一亮,於是朝身後的侍女道,「你去回稟王妃,就說我到容三姑娘的馬車坐去,讓母妃不用擔心。」
那侍女應了聲,清瀾群主這才騎馬到容靜秋的馬車前,喚了聲,「三妹妹。」
容靜秋早就看到她騎馬過來,親自掀開車簾道,「就知道你會過來,快上馬車吧,車裏暖和。」
清瀾郡主不客氣地跳下馬,然後迅速上了馬車。
小姐妹二人不過是幾日未見,一見面就握住手有說不完的話。
馬車裏多了一個人,容靜秋趕緊讓紅裳把車窗簾子半撩起來讓空氣流通。
正說着話的兩人也沒注意到馬車是何時重新啟程的,反正有人陪伴,時間就是過得快,聊得正盡興的兩人,直到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這才這下交談聲。
「出了什麼事?」容靜秋皺眉道。
皇家出行,一路上都有人開道的,誰會不長眼的攔路?畢竟不會時時遇到皇族成員。
「奴婢出去看看。」紅裳道,給一旁的綠袖使了個眼色,讓她多注意一點,別讓姑娘和郡主有個閃失。
綠袖點點頭,暗暗警戒起來。
清瀾郡主探頭看了看外面,沒發現什麼端倪,心裏突然有了幾分不安,回過頭朝容靜秋道,「我總覺得不對勁。」緊緊地握住手中的馬鞭。
容靜秋卻是神情依舊,「外面還有不少護衛,安全上是沒有問題的。」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怕是會發生一些齷齪事,她的眼睛微微一眯,心中頓時提高警備。
正在這時候,不遠處一個全身流着血的男子正往這邊衝過來,因為太過突然,馬車後面的護衛都來不及阻攔,任由他踉蹌着走向馬車的方向。
而這個方向正對着容靜秋,她一眼就看到這男子的肚子上被人開了個血窟窿,鮮血汩汩地流出,隨之出來的還有這人的腸子等內臟,總之場面頗為恐怖。
容靜秋死死地盯着他肚子上的傷口,身體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動也不動。
全身流血的男子一步一步地朝容靜秋乘坐的馬車走近,就在他的血手就要觸碰到馬車的時候,被趕來的趙裕一腳踢開,隨後這人往後像破布一樣飛了起來,很快就重重地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把這人清理掉。」坐在馬上的趙裕冷冷地道,然後朝身後的馮得保道,「去查。」
馮得保趕緊應聲,「是,殿下。」
趙裕這才驅馬趕到馬車窗前,看到容靜秋還是死死地看着那個倒地的男子,莫不是嚇傻了吧?遂,他立即擔憂地道:「還好嗎?別怕,我在這裏,他傷害不到你。」
「三妹妹?」面色發白的清瀾郡主趕緊抱住容靜秋打算安慰她一番。
容靜秋卻像是突然回神一般地大嚷道,「別動那人。」
趙裕皺了皺眉,不過還是朝手下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先不要收屍。
清瀾郡主卻是不明所以地看着容靜秋,這場面是嚇人了一點,但也不至於嚇到容靜秋啊,她認識的容靜秋不是這麼脆弱的人。
「把他拉過來讓我仔細瞧瞧。」容靜秋又開口道。
「三妹妹,這人死狀有點恐怖,還是不看為好。」清瀾郡主勸了一句。
容靜秋卻是搖了搖頭,堅持一定要看個清楚明白。
趙裕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沒有拂她的意,示意手下把人拖過來。
那男子瞬間就被拖到了馬車窗戶的下面。
容靜秋道,「把他覆面的頭髮撥開,再把那血跡用水沖一衝,讓我看清楚他的長相。」
那手下朝趙裕請示地看了看,趙裕輕點了下頭。
然後,很快這男子的面容就清楚地呈現在容靜秋的面前。
「府醫。」還在馬車外的紅裳一眼就把人認了出來,當即驚叫一聲。
不怪她驚叫,畢竟自容靜冬死後,這案子就算過去了,府醫最後反水幫了容靜秋,容靜秋也沒為難他,直接就放他走了。
當時林蘭兒還問過容靜秋,「姑娘,真放這人走?這次害姑娘的事情,他也有一份,怎麼這麼容易就放了他?」
她那會兒是這麼說的,「這人活不久的,賭徒都不會有好結局的,他嗜賭成性,遲早會有人收拾他的,我不急於一時。」
早就看清了這府醫不會有好下場,所以她才沒有做多餘的動作,就讓他苟活一陣子,遲早就要橫屍街頭的。
呵呵,如今看來,她是猜對了結局,但卻沒有猜對過程。
這人突然以這樣的方式死在她面前,與她當初嚇唬容靜冬的一模一樣,當然略有些不同,畢竟現在這人是真死了。
「姑娘,他?」綠袖也探頭看了個明白,臉色瞬間變白,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有人故意這麼針對自家姑娘的,要不然布這個局做甚?
趙裕頓時略有領會,不過還是看向紅裳,「說清楚。」
紅裳看向容靜秋,容靜秋點了下頭。
得了主子的同意,紅裳這才道,「他原是府里請的府醫。」
一句話,趙裕瞬間明白,畢竟那件事他也是深度參與者,當即他回頭與容靜秋對視一眼,兩人都心領神會。
容靜秋道:「把人拖走吧。」已經把人看清楚了,她不欲再看。
如今該思考的是,這背後的主使者到底是誰?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