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大石下壓着兩個人,其中一個老者已經陷入昏迷,另外一個年輕的男人也面色充血。筆神閣 bishenge.com
「兄弟,你是想活命,還是想要全屍。」
雲安安的話迴蕩在男人耳邊中。
男人轉過身看了一眼生死不明的父親,虛弱的開口。
「活命,我不能死,小珠兒還需着我照顧。」
「好,你聽我說。」
蹲在男人身邊的雲安安接過士兵遞過來的一碗水,餵給他喝。
「你的腿長時間被擠壓着,已經產生了毒素,如果一旦挪開石頭,毒素會遊走全身到達心臟,到時候會產生不可逆的後果。」
「我現在需要切開筋膜間室減壓,必要的話……我會將你截肢,這是你唯一能活下去的路。」
「好。」
男人已經越來越虛弱,經不起時間的消耗。
當着眾人的面,雲安安手提着酒精消毒的匕首開始了一幕幕他們所不理解的舉動。
好在,上蒼眷顧蒼生。
男人被成功的救了出來,也沒有面臨被截肢的下場,只可惜,一旁的老人已經失去了生命的體徵。
即便是失去了最後一口氣,老人都在用生命護着年幼的孫女。
從廢墟坑裏爬了出來,沾染了一身血的雲安安疲憊不堪。
韓青想要上前說些什麼,卻見一道紫色身影疾步而來。
已經是夜色,悽慘的月光照在雪地上,也照在北辰逸的身上。
一步,兩步,三步……
北辰逸一步上前,緊緊地將雲安安擁在懷中,一言不發,手中還握着那件沾了血的紫衣。
那是雲安安嫌累贅,隨手脫掉的華服,如今卻在北辰逸手中緊攥着不放。
雄性的氣息圍繞着全身,于娜娜仰起頭,揚起一張髒兮兮的小臉,笑了起來。
「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沒受傷,身上的血不是我的。」
「真的,我保證我沒受傷,最多就是掉幾根頭髮絲罷了。」
「叔,我身上很髒啊!」
全程,北辰逸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只是這麼緊緊地抱着雲安安,幾乎要將她融入身體裏。
在更多士兵的救援下,活着的傷者被送到了醫堂,皇帝得知後,命令御醫參與救治傷員。
回到逸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房間裏,雲安安泡在浴桶中,溫熱的水流划過肌膚之時,舒適之感襲遍全身,一切的疲累似乎瞬間消散。
門外,月光下,一道人影來來回回踱步不停,像是隨時隨地都要衝進來似的。
「白十七,你能不在我眼前瞎晃悠麼。」
門外不是別人,正是白十七。
聽到雲安安的聲音,白十七停下腳步。
「王爺在書房,你去給王爺道個歉。」
「啊?????」
雲安安有點不太理解白十七這些話的意思,她為什麼要道歉。
「啊什麼啊,我跟隨王爺十年,從沒見過王爺如今日這般失態。」
即便十年前被各路人馬追殺,他也不曾在北辰逸的臉上看到擔憂,慌張,甚至是……
「當王爺聽到你可能在煙花廠附近的時候,不顧一切的衝出宮。」
「你知道麼,當王爺看到那件本應該在你身上穿着的紫衣,卻沾滿了血的掛在廢墟上的時候,眼中有着我從未曾見過的神色。」
「雲安安,我是討厭你,但你現在身為逸王妃,但凡做事之前用用腦子,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整個逸王府。」
「你別仗着自己……」
「知道了,跟個長舌婦一樣磨磨唧唧叨叨逼逼的,啥事兒也得等我洗完澡再說啊!」
不等白十七說完話,雲安安嫌棄的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白十七,你說是不是王府陽盛陰衰的事兒,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整天跟個娘們一樣。」
「以後就不叫你白十七了,直接叫你十七娘算了。」
「你敢!」
一聽自己被雲安安嫌棄娘,還要叫他十七娘這麼陰柔的名字,白十七瞬間炸了毛。
「笑話,我誰?我雲安安,堂堂北辰國逸王妃,還有啥我不敢的。」
冷笑着,雲安安才不管白十七願不願意,反正十七娘這個稱呼,他當仁不讓。
夜,更深。
書房還亮着光。
洗完澡後,雲安安煮了兩碗面走進書房,將一碗拉麵放在北辰逸面前。
正在看書的北辰逸目不斜視,全然將某女人視作空氣。
「叔,你就嘗一口,這可是我獨門秘制的牛肉拉麵,很好吃的。」
雲安安扇動着拉麵的香味兒,某王爺依舊不為所動。
「叔,我知道我不應該魯莽,不應該仗着自己長得好看又會醫術就去當聖母救人。」
「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了,但凡有危險,我絕對拔腿就跑。」
見北辰逸依舊無視她,雲安安嘆了一口氣坐在他對面。
燭火的光芒照在她的臉上,一半明亮一半陰暗。
「我生活在一個特殊的環境裏,最親近的人過世後,我只能在冰冷的世界裏孤身前行。」
「沒有人疼我,沒有人關心我,有的只是血雨腥風的廝殺,和陰謀詭計的盤算。」
無論是古代的雲相府大小姐,還是二十一世紀賞金獵人。
她其實都和懦弱的雲安安處境一模一樣。
在古代,雲丞相的漠視,柳姨娘和雲菲菲的算計,無時無刻不要生吞活剝了原主。
在現代,師父的離去,同行的威脅和敵人的追殺,她每一分每一秒生活在危險之中。
所以,她習慣了我行我素,千人千面。不懂被人關心,被擔憂是什麼感覺。
「哎!」
輕嘆着氣,雲安安起身,眼角掛着一抹真誠的謝意。
「既然王爺不打算原諒我,我也不好在逸王府待下去了,多謝王爺這段時間的照顧。」
話音落下,雲安安行了禮,轉身踏步離去。
但在前腳剛踏出書房大門時,一道紫色身影旋身擋住了去路。
高大修長的身影遮擋了月光,被包裹在陰影中的雲安安仰着頭看着北辰逸。
前一秒還黛玉附體的女人下一秒絢麗的笑容綻放在臉上。
猛地,整個人像一隻無尾熊似的掛在北辰逸身上。
「哈哈哈,我就知道叔捨不得我離開。」
「叔,別生氣了麼,給小爺了一個,要不小爺給你了一個?」
咻——
此時,一支利箭從黑暗中飛射而出,對準雲安安的脖子飛了過來。
淬了劇毒的利箭在月色下泛着陰森的綠光。
眼看着利箭即將刺入雲安安的頸間,說時遲那時快,北辰逸大手一揮將其震開。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折成兩端的弩箭,雲安安伸出大拇指。
「叔,你這克妻的技能,越發的爐火純青了。」
兩次遇刺,對方都是奔着她小命而來,這一次更是在逸王府下手。
「王爺,人已經服毒自盡了。」
黑衣殺手全身泛着烏黑色,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辨別信息的物件。
但云安安能識別他身上的味道與前兩批黑衣人的味道一模一樣。
「刺殺咱們的殺手是同一批人。」
「為啥這麼確信是同一批人?」
白十七滿腦子疑問,這次的黑衣殺手什麼可用的信息都沒找到,雲安安怎麼就敢如此斷言三次的殺手都是來自統一組織。
「我聞得出來啊,氣息一樣,他們服用的毒藥都是同一個廠家出產,身上的氣息也大致相同。」
「王妃大人的鼻子比狗還要靈敏呢。」
白十七這話也不只是誇讚還是損,雲安安冷哼一聲,白了他一眼。
「不是跟你吹,本王妃上可九天攬月,下可五洋捉鱉,你不知道的還多着呢。學着點吧,十七娘。」
「不准叫我十七娘,我叫白十七!」
被雲安安當眾叫十七娘,白十七這個惱火。
這女人真是讓人反感,天下就沒有比雲安安更惡劣的人了!!!!
「好的十七娘,本王妃要和王爺睡覺覺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十七娘,加油哦,十七娘!」
「雲安安……」
書房的門已經關上了,可白十七的怒吼還迴蕩在夜色中。
翌日。
早晨起來已經是晌午的事情了,躺在床上的雲安安伸了伸懶腰。
可能是動作的幅度豪放,肩膀上掛着的肚兜滑落下來,她便將肚兜順手扔在了床上。
這段時間要給北辰逸治病,所以基本上都在書房內室休息,北辰逸也把她的衣櫃搬來了書房。
扯着被子隨便裹在身上,雲安安睡眼朦朧的走到書房外室衣櫃前換衣服。
挑來挑去,選擇了一件淺綠色的長裙。
「胸,小了點,我的補回來!」
說着,雲安安攏了攏有些a的胸。
前世的她可是個身材極致的賞金獵人,要大大要小小,哪像這具身體該大的小該小的還小。
和干煸四季豆唯一的不同,就是一個青一個白。
「愛妃放心,本王不會嫌棄愛妃『坦蕩的胸懷』。」
突然間,一道聲音響起。
雲安安瞬間瞪圓了鳳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悠悠的轉過身去。
只見不遠處,北辰逸坐在太師椅上,一手拄着頭,一手摩挲着茶杯邊緣,深邃的眼眸半眯着,似乎有着什麼東西在眼底不斷的積壓着。
「叔??你,你,你啥時候進,進來的??」
不可能啊,北辰逸上早朝之後都會把門閂上,若是從正門進,哪怕是從窗戶跳進來她都感覺得到啊。
「本王從未離開書房,又何談進來。」
「啥???????」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