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機停下時,林素安安分分,跟着人群下飛機。
沿着飛機通道走入莫斯科機場,林素卻忽然警覺起來。
大批人員走動的腳步聲傳來,一批像電影裏的特種部隊一樣,全副武裝戴着黑口罩的黑衣士兵飛快的將他圍住。
他們手裏並沒有槍支,僅有的手槍也像是備用的一樣,被放在大腿外側的槍套里。
但這並不意味着這幫人很友好。
因為林素能見到,這些黑衣士兵手裏雖然沒拿着槍,卻有着各式各樣的冷兵器。
刀、槍、劍、魔杖、法杖等等......
那些全部都是,用妖魔素材製造的武器。
換句話說,這些士兵,全部都是以太能力者!
林素皺起眉頭。
四周的普通人已經被有序的隔開,或好奇或警惕的看着被黑衣士兵圍在中間的林素。
他們看起來並不驚慌,顯然認識那些士兵是什麼人。
而其實林素也已經認了出來,在被圍住的第一時間。
俄國的以太能力者組織,與陰陽寮對等的危機對策機關——雄獅團。
林素看到那些黑衣士兵胸口別着的圓形徽章,上面是用線縫製的一個側過來的獅子頭。
那便是俄國雄獅團的標誌。
他們在俄國的權利,甚至比陰陽寮對扶桑還要大。
因為雄獅團是完全融合了軍隊,或者說相當於俄**隊的存在,他們的權勢之大在俄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是保家衛國的『國兵』,從沙皇時代便已經存在,是世界上最早的以官方為背景的以太能力者組織。
到後來紅色帝國解體,雄獅團才編入了軍隊,名義上以軍隊為主。
但到了現代,情況已經反過來。
人民見到雄獅團在外執行任務,根本不會覺得驚訝或者驚慌,這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面對雄獅團的人,林素此時也抓瞎了。
他到現在還沒有想清楚,自己是怎麼被盯上的。
他發誓自己什麼都沒做,結果飛機剛落地就被圍住了。
這是師出未捷身先死的節奏?
林素整個人都麻了。
「你應該就是『林志斌』吧。」
黑衣士兵中走出了一位看上去應該是指揮官的男人,對林素沉聲說道:「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的調查。」
「.......」
林素沉默不語。
要逃嗎?還是乖乖配合?
他心裏想着。
這可是在莫斯科,在這裏跟雄獅團這樣的真地頭蛇對着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跟雄獅團比起來,莫斯科的銜尾蛇都只能算陰溝里的老鼠。
雖然這群陰溝的老鼠早已經將勢力滲透到了獅群里,但這件事對林素的現狀沒有一點幫助。
......等等,這難道是銜尾蛇給他的下馬威?
難不成他剛剛到莫斯科,就被銜尾蛇發現了?
林素眉頭緊皺。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陰陽寮里出了內鬼。
nmd,那幫鬼子果然靠不住,這下要被他們坑慘了!
黑衣士兵的指揮官見林素久久未動,似乎有些不耐,拔出腰間的長刀。
「我再說一遍,請配合我們調查,任何抵抗行為都會被視為對雄獅團的挑釁和敵對,『林志斌』先生應該沒有那麼愚蠢吧。」
「嗯.....說得對。」
林素慢慢點頭,將雙手慢慢抬起。
周遭緊張的黑衣士兵似乎也露出了舒緩的表情。
「正因為我很聰明,所以才不會想被你們抓住啊。」
「你說什麼?!」
黑衣士兵的指揮官愕然的瞪大眼睛,卻只見林素輕嘆了口氣,以任何人都無法反應過來的速度閃現至他的背後,不知何時搶奪了指揮官槍套里的手槍,打開保險對準指揮官的頭。
「所有人都不許動,否則我一槍打爆他的頭!」
林素押着黑衣士兵的指揮官當做盾牌轉身面對雄獅團的人,語氣凜然,完全不似在開玩笑。
黑衣士兵們一時愕然。
而四周的民眾見到情況超出雄獅團的人的掌控,頓時明白這不是可以繼續看熱鬧下去的狀況,發出驚叫作鳥獸散,只有寥寥幾個不怕死的原地不動,甚至還作死的往前靠近,手裏拿着手機拍視頻。
這一刻林素十分慶幸他上飛機之前化了妝,否則被這麼多攝像頭對着,怕是不到明天他那張帥臉就要火到國際新聞上去了。
「全員,放下武器!聽見沒有!」
一邊這麼想着,林素一邊出聲威脅着黑衣士兵們,示威似的將槍口頂了頂臉色發黑的指揮官的腦袋。
「別停他的,連我一起——」
指揮官還沒說完,就被林素一個手刀剁暈。
這下真成死盾牌了。
林素提着指揮官的『屍體』,與雄獅團的人對峙,迅速離開機場。
機場外面此時也被大批雄獅團的車輛和人手圍住。
看來,林素是完全暴露了。
他沒有放棄抵抗,走到這一步要是對雄獅團服軟的話,就算將陰陽寮的委託和盤托出也沒他好果子吃。
不如說,說出來才是真的嚴重。
受其他國家的以太能力者組織的委託調查莫斯科?
被抓起來就是一個間諜罪當場審判。
要調查莫斯科也輪不到你一個外國人來查!
更別說,還是在閱兵前這種敏感的時期,雄獅團會不會相信林素的話都是兩說。
林素拎着人與外面雄獅團的人對峙,談崩了一個專家之後,順利要到一輛車子,在他們恨恨的目光中載着人質揚長而去。
林素心知這輛車肯定在雄獅團的監視中,不管他跑到那裏,只要有一點鬆懈,就有可能被抓到。
甚至必要的時候,雄獅團還會選擇放棄那個被他當做人質的指揮官的性命。
那幫俄國佬,可是出了名的莽,林素可不敢賭他們的好脾氣。
林素開着車一路橫衝直撞。
在經過幾條路口之後,林素看見眼前出現一條幾十米寬的河道,一條大橋橫穿過去。
他一咬牙,沒有選擇上橋,右轉方向盤,油門踩到底。
在輪胎摩擦聲中,車子飛快的衝出道路,朝着河岸飛速駛去,速度越來越快。
河岸邊的行人尖叫着四散而逃,林素所乘坐的車撞開河岸的欄杆,飛出地面,在半空中短暫停滯後,連人帶車砸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