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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知道銜尾蛇已經將莫斯科透成篩子之後，林素心裏想的是陰陽寮的委託，找到銜尾蛇隱藏在莫斯科的妖魔實驗室的事情。

    而赫卡蒂，她的心情要複雜得多。

    憤怒，怒其不爭，失望，重重情緒在心中流傳。

    對赫卡蒂來說，莫斯科是她從小長大的故鄉，她對這個城市有着非同尋常的感情。

    從即便被雄獅團通緝，赫卡蒂寧願在下水道里鑽來鑽去，成天擔心受怕，也不曾想過離開這裏，就足以說明她對莫斯科有多大的執念和眷戀。

    這個城市當真是她的心頭所好。

    但在這一瞬間，赫卡蒂真的對莫斯科失望透頂。

    銜尾蛇幹過多少壞事，這幾乎用不着任何人說明。

    炸彈襲擊，人體實驗，買賣人口、器官，綁架，勒索，殺人.......那麼多的罪證，兩隻手都數不完。

    銜尾蛇作為一個國際化的恐怖組織，他們甚至都懶得為自己的行為做辯護，整天想着要創造出一個崇拜以太，以以太能力者為首的帝國，簡直是在開歷史的倒車，就這樣都能擁有如此多的擁簇，簡直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作為一個正常人，赫卡蒂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是聽着銜尾蛇的恐怖事跡長大的，孤兒院的院長常常將銜尾蛇的新聞編成恐怖故事騙他們睡覺，那是一度就是赫卡蒂的童年陰影。

    而在長大之後，加入雄獅團，赫卡蒂對於銜尾蛇的棘手程度又有了新的理解。

    他們就是一群不知恐懼的瘋子，做着不切實際的夢，實力卻強的可怕。

    在雄獅團工作的那段時間，赫卡蒂曾經數次經歷過戰友死在銜尾蛇成員手下的經歷，其中最深刻的，當屬於自己的摯友死去的事件。

    那一次，她的朋友是為了追查一處銜尾蛇的據點，而被銜尾蛇的成員殺死，從那以後赫卡蒂對銜尾蛇便恨之入骨。

    而在知道自己恨之入骨的仇人，如今卻融入了整個俄國的核心階層，按照伊凡的說法，甚至是絕大部分都在銜尾蛇的掌控之下，這無法讓赫卡蒂不感到心寒。

    她曾經為之獻出忠誠，如今也在默默守護的這座城市，整個國家，如今已經墮落到這般地步了嗎.......

    「告訴我，現在的十一議員，到底有多少人已經成為了銜尾蛇的手下？！」

    赫卡蒂放下魔杖，雙手撐在桌上，瞪着伊凡說道。

    伊凡搖搖頭：「這種事情，我不知道，就算同為『叛徒』，我們之間也鮮少有內部聯繫。但就我知道的，大約有一半的十一議員已經淪陷，成為銜尾蛇組織的爪牙。我想要讓你們對付的，正是這些人。」

    「你想讓我們暗殺的是十一議員？」

    林素的語氣沒有什麼起伏，臉色也很平靜，顯然是預料到了。

    在聽了這麼多秘聞之後，他也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麼能讓他吃驚的事情了。

    「沒錯。」

    伊凡乾脆的點頭，承認了林素的猜測，「那些老傢伙，遠比我陷得更深，給俄國帶來的利益損失數不勝數。必須趁現在終止他們的行為，否則未來莫斯科會被帶往何方完全無法預料。

    可以想像的是，肯定不會比現在和平。」

    「比起追求我們這些沒有背景又無勢力的小角色的幫助，你不覺得投靠雄獅團更適合你嗎。」

    林素抱着手質問。

    他到現在還是無法完全相信伊凡的說辭。

    既然他有改變現狀的這份心，那就算冒險也應該讓雄獅團加入進來，依靠他們一個外人和一個通緝犯算怎麼回事，是覺得握住了他們的把柄覺得很好掌控？

    「我早就已經說過了，雄獅團並不安全。」

    伊凡耐心的解釋，「除了少數上層以外，雄獅團中基本都有銜尾蛇的線人存在，組織一旦大了就避免不了這種事情的發生。

    而包括尤里德團長在內，雄獅團的高層動向全部都在銜尾蛇的掌控之下，任何異動都會被察覺到。

    你們看過貓和老鼠嗎？這就是故事裏傑瑞鼠給湯姆貓戴上鈴鐺的現實版本。從現實層面來說，跟雄獅團的合作是很難達成的。

    但是你們不一樣。」

    伊凡看向林素和赫卡蒂：「你們對莫斯科來說相當陌生，當然赫卡蒂閣下或許有一點知名度，但經過三年的沉澱，如今認得你的人恐怕已經很少了吧。

    至於林素閣下就更是如此了。

    你們兩位，對政界來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圈外人，是完全預料之外的援軍，即便是銜尾蛇的人也不會過多防備。最關鍵的是，只有我可以給你們需要的東西，換言之，你們對我來說是可以信任的存在。」

    伊凡看着林素，「林素閣下，我可以給你提供銜尾蛇在莫斯科的實驗設施的位置，我曾經被要求過為實驗室提供過物資支援，我刻意追查了一下那些物資的流向，最後確定了一個大概的範圍。

    只要你答應幫助我改變這腐爛的政壇，那麼我也會幫助你定位到銜尾蛇的實驗室，那之後的事情就不歸我管了。」

    「還有赫卡蒂閣下。」

    伊凡看向赫卡蒂，「讓你不得不東躲西藏的通緝，我可以通過利益交易讓雄獅團消除，你可以自由的生存在這片藍天下，重新擁有正常的人權，成為一個普通人，在正常的社會擁有自己的權利和地位。

    這是你一度失去，如今卻求而不得的東西，而我能為你實現這個願望。」

    「這就是我們的交易內容。」

    伊凡端起酒杯，抿了口紅酒，「非常抱歉，但我不會給你們太多時間考慮。我非常希望兩位可以當場給我回復。

    加入，還是不加入？

    不管選擇哪一個，我可以發誓不將兩位的身份暴露出去，如若違反，我就出門被熊撞死。」

    「......」

    對於伊凡的提案，林素和赫卡蒂陷入沉思。

    用這些東西就想讓人去殺議員那樣的高管，未免太過吝嗇了。

    但是對林素和赫卡蒂來說，這些報酬恰好撞在兩人的痛點上。

    在思考了一番之後，他們的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