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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才神棍:第三十四章 潛逃,計策

    徐天胤把清粥接了,夏芍把衣妮從地上扶起來,讓她重新坐到太妃椅里,然後伸手把粥接了過來。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清粥,什麼也沒放,平常喝時定覺味淡,衣妮卻狼吞虎咽。

    夏芍餵她喝,她許覺得沒面子或是不習慣,一直都低着頭,等見了碗底兒,夏芍要把碗拿開,卻忽然頓了頓。

    只見一滴豆大的水珠落下,滾圓。在白瓷的勺子底濺開,激得空氣都是一凝。

    夏芍看向衣妮,她卻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橫臂狠狠一擦!

    「那個賤人!也討不了好處!你傷了她的貓鬼,她元氣大傷,在屋子裏布了金蠶蠱。我雖然中蠱,但是宰了那隻貓鬼,看見她吐了血。她現在一定也不好過!要是過去,說不定能找到她。」衣妮喝了碗清粥,明顯恢復了些氣力,說話也連貫多了。

    夏芍卻因她這話里的意思,心底咯噔一聲,轉頭看向徐天胤。徐天胤氣息冷厲,殺氣令衣妮警覺地抬頭看了一眼。

    夏芍在意的是衣妮的前半段話。那隻貓鬼被她傷到,後來又放在金玉玲瓏塔里由大黃看管,一隻也沒恢復元氣。而那人身為飼主,自然也就一直身子不振。她做下這樣謀財害命的事,雖或許不知是誰看破了她的蠱術,但也一定會有所警覺。

    這女人也是個狠角色,她身體大傷,不出去躲藏,卻在屋子裏布下金蠶蠱,秘法煉製,殺人於無形,只要踏進房子就中招!

    夏芍忽然覺得很險。如果前兩天徐天胤查出這人所在,是兩人去找這女人呢?

    後果會怎麼樣?

    這女人,布下這等陷阱,定然是等着傷她貓鬼的人上門的。只是或許連她也沒想到,她最終等到的是自己門派的人。

    「你現在還確定她會在那裏等你再找上門?」夏芍斂眸,「從你中蠱到現在,兩天兩夜了。」

    衣妮要是不殺那隻貓鬼,或許還好點。現在貓鬼死了,那女人重傷。屋子裏布有金蠶蠱的事也暴露了,她會笨得在原地候着?

    只怕早轉移了。

    「那也要去看看!那個賤人狡猾得很,說不定她就在原地休養。」衣妮激動道。但她這一激動,便忍不住一陣兒咳嗽,身體雖然恢復了些氣力,但還是不足以走路,更別提去報仇了。

    她自己也清楚,於是,她看了看夏芍手中的空碗道:「再來一碗!」

    夏芍哭笑不得,糾結,「你以為再喝一碗,你就有力氣站起來,再來一碗,就能殺上門去了?這是清粥而已,不是大力丸。」

    話雖這麼說,但夏芍還是按了內線電話,叫人再送碗上來了。

    電話放下,夏芍看向徐天胤,衣妮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對方也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就留在原來的地方沒走。

    去,還是不去?

    以這女人的狠毒,她要知道是自己傷了她的貓鬼,害她險些被人尋仇,如今又元氣大傷,未免不會有報仇的心思。

    其實,最讓夏芍介意的還是,以她在京城的名氣,那女人定然已知她是玄門的人,這次傷貓鬼,她未必猜不到她身上來。畢竟能傷貓鬼的人,京城即便藏龍臥虎,也不會一抓一大把。

    如果這女人已經能猜出是她,先前不來尋仇只是因為她手中有貓鬼挾制,而她又身受重傷

    那麼現在貓鬼已死,她總有恢復得過來的一天。

    夏芍蹙眉,她不喜歡這種被人盯着的,不知何時找上門來的不確定因素。所以,她決定去看看。

    但是她不會像衣妮這麼魯莽,「這人住在哪裏,叫什麼名字?你怎麼查到她的藏身之所的?」

    「那個賤人還用名字?就是賤人!」衣妮咬字如鋼,此時就是刀片含在她嘴裏,也能被她給咬碎了。但她說完之後發現夏芍看着她不說話,便不情不願地提起那令她厭惡作嘔的名字,「衣緹娜。她的藏身之所很好找,我去了那家酒樓,把老闆抓來一問,他就說了。原本我還想給他喂喂蠱才能撬開他的嘴,哼!貪生怕死之輩,才打得他找不着北,就全招了。」

    夏芍垂眸,恐怕不是貪生怕死這麼簡單吧?要是抵死不招,衣妮怎麼能找到那處藏身之所,又怎麼能中蠱?

    「師兄,這個人,你有辦法查查她還在不在藏身地麼?」夏芍看向徐天胤,「我說的是不讓任何人涉險的辦法。」

    「有。」徐天胤點頭,看向衣妮,「地址。」

    衣妮看着徐天胤,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帶點興味,將他打量了一眼,「真沒想到,外界傳聞唐大師有兩名嫡傳弟子,女的已經名滿天下了,男的神出鬼沒,沒人知道是誰。沒想到,居然是京城軍區的少將?嘖嘖,少將和風水大師,八竿子打不着!」

    夏芍瞥她一眼,「我倒是第一次發現你這麼多話,還是在這麼虛弱的時候。」

    「我喝了碗粥。」衣妮的思維,讓夏芍覺得,也挺奇葩。

    這時,清粥又送了來,衣妮這回試着自己喝,堅決不用夏芍伺候了。看着她勺子拿得直發抖,粥灑得桌上到處是,卻還是倔強地靠自己,夏芍便沒有再堅持。

    只是喝粥前,衣妮報了地址,徐天胤便出去了。

    夏芍不知他是用什麼方法查的,只知沒用一會兒他就回來了,帶回來的消息讓衣妮摔了勺子翻了碗。

    「人不在,走了。」

    「不在?」衣妮喃喃着,嘴旁還沾着粥,隨即她的臉上露出暴戾的神色,殺氣凜冽,「那個賤女人!又逃了!她去哪了?」

    「出境。」

    衣妮只是隨口咆哮發泄,她為母報仇付出了那麼多,眼看着死仇就在眼前,結果險些死在她手上,又被她逃了,她真能不怒?只是沒想到,隨口一句發泄,徐天胤竟然回答了。

    衣妮愣住,抬頭看向他。

    夏芍也蹙了眉,「出境了?」

    「泰國。」徐天胤點頭,「昨晚離開的。」

    泰國?

    夏芍的眉頭皺得又狠了些。

    「泰國?」衣妮也愣住,隨即目光驟變!

    夏芍一眼看見,立即問:「你想到什麼了?」

    「她一定是去找她的相好了!」衣妮道。

    「她是相好是降頭師?」夏芍問。

    「不知道,但一定是奇門江湖的人。」衣妮恨恨道,「那時候,那賤人的修為哪有我阿媽高?肯定有人幫她!」

    夏芍蹙眉,「依你對這人的了解,如果她知道你沒死,她會回來取你性命嗎?」

    「那個賤人!我巴不得她回來!」衣妮咬字清脆,倒豆子一般,渾身氣力都似含在這話里。

    夏芍抬眼,看向徐天胤。這人去泰國有兩個可能,一是重傷在身,深知留在京城若被她尋到,肯定敵不過,於是逃去了泰國。二是她許懷恨在心,去泰國除了養傷,還會尋幫手回來報仇。

    這兩個可能性無論是哪個,夏芍都得按第二種打算。

    而且

    夏芍目光微閃,徐天胤望着她,似看出她的想法來,輕輕點頭。

    兩人的目光交流落在衣妮眼裏,一愣,「喂!怎麼了?」

    夏芍不理她,看徐天胤,「衣緹娜逃去泰國,未必不是好事。或者我們們可以拿這件事做點文章。」

    衣妮皺眉,「好事?」

    徐天胤也不理她,看夏芍,「想利用她引降頭師來國內?」

    夏芍點頭,「不管她去泰國是幹什麼的,哪怕真就只是逃出境外休養,也最好逼她回來。逼她帶幫手回來!」

    衣妮聽到前半段眼神一亮,聽見最後一句卻又茫然,「為什麼要逼她帶幫手回來?」

    「你想好怎麼做了。」徐天胤道。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嗯。」夏芍笑着點頭,眼神發亮,「放消息出去,就說此人在京城放蠱謀財害命,已被我撞破。現在玄門已查明她的身份來路,將其列入追殺名單。」

    衣妮:「餵」

    聽不懂!

    「玄門和降頭師有仇,未必會去泰國追殺她。她可能識破。」徐天胤道。

    「那就跟師父他們知會一聲,真的將她列入追殺名單。除非,她這一輩子都在泰國窩着不出來,否則只要她現身,就會被追殺。你說,這樣一個人,她可以不懼她師妹在身後追殺她,那是因兩人修為有差距。那她敢不敢承擔被玄門一派追殺,忍受一輩子被人盯着,到死都困在泰國的日子?」

    「她可以潛逃,玄門未必盯緊泰國出鏡口,毫無遺漏。」

    「但她也可能忍受不了,找幫手回來主動出擊。要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夏芍和徐天胤一來一往,商討此事的成功率,最終徐天胤點頭,「有可能。」

    「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很值得一試。」夏芍意味深長地一笑,笑容卻微涼。

    沒錯,她就是想利用衣緹娜潛逃到泰國的機會,試試看能不能把降頭師給引來京城。

    當年,暗害師父的兇手裏就有泰國的降頭大師通密,玄門跟他有仇,他跟玄門也有仇。在清理門戶的時候,玄門殺了他的弟子薩克,傳言通密記仇,這仇他不可能不報。

    但他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動靜,而夏芍目前在京城大學讀書,她有公司和學業上的事,未必有時間去泰國,挖個坑把人引過來埋了,那是最好不過的。

    夏芍原本打算,她讀大學的這段時間,暑假時間長,倒是領着玄門弟子奔赴泰國,為師父報仇,也順道尋回那三名失蹤女弟子的屍骨,她們死去的可能性很大,但至少回家鄉安葬。

    但是沒成想如今遇到這麼件事,讓夏芍靈機一動。儘管不是百分百肯定,衣緹娜一定會被逼回來,但試一試的機會,為什麼不試?

    「我安排消息。」徐天胤道。

    「不必。我倒是想起個人來,能辦這事。」夏芍一笑。她知道,徐天胤在外執行任務多年,必然認識各條道兒上的人馬。但這件事有危險,她可不想讓徐天胤的朋友去送死。即便不是朋友,欠着對方的人情也不好。

    人情這東西,將來都是要還的。她不願意讓徐天胤冒任何危險。

    「喂!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衣妮在旁聽得暴躁,如果不是她身體還沒恢復,她早就跳起來宰人了。


    徐天胤看向她,冷颼颼。

    夏芍這才把事情向衣妮解釋。

    玄門的仇人是降頭師,衣妮的仇人是衣緹娜。夏芍的安排,衣妮沒有意見,這是對兩方都有利的事,反正這比衣妮追去泰國,單打獨鬥得強。

    只是這事有幾分成功的可能,尚需等待驗證。

    衣妮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商討完這件事,天色已有些黑了。她蠱毒剛清,身體還虛,夏芍便讓她繼續休息,自己拿着手機走出房門,來到走廊上,撥通了戚宸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起來,而且態度不是很好,「受委屈了,找我哭訴?」

    夏芍無語,很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這男人可真記仇,上回在舞會上話說的太直白,戚宸當場走人後,離開京城前都沒給她好臉色。時隔一周,他倒還記着仇。

    「沒人能讓我受委屈,我只會讓別人哭。」夏芍淡淡笑道。

    然後,她聽見戚宸在電話那頭哼了哼。

    夏芍也不想跟戚宸打嘴仗,便開門見山,「我是跟你要乃侖的電話。」

    夏芍就是想讓乃侖幫忙散播消息,上回在皇圖,救他一命本是想着或許日後有用得着的地方。沒想到這麼快就真用上他了。

    電話那頭,戚宸還是哼了哼,「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吧?這電話給不給你看我心情,現在,我心情不好。以後再說。」

    說完,這人竟就掛了電話。

    夏芍盯着手機良久,不是因戚宸掛她電話而怔愣,而是在他剛剛掛電話的時候,她似乎聽見一聲開關車門的聲音,以及侍者恭敬的招呼聲。

    也就是說,戚宸剛才在路上,現在不知到了哪裏。

    他今晚有事?

    夏芍略一琢磨,心想即便戚宸有事,此時也該剛剛進去,未到談正事的時候。所以她趕着這點時間又打了過去。

    這次響的時間更久,等戚宸接起來的時候,只聽那邊聲音嘈雜,像是在迪廳。

    「這件事很重要。」夏芍道。

    但她剛說完,便聽見電話那頭一陣鶯鶯燕燕的笑聲,戚宸的聲音一如既往地狂傲,微哼,卻又似乎帶着點笑,「我的心情也很重要。」

    「把乃侖的聯繫方式給我。那天的事,我說話確實直了些,讓戚當家折了顏面,給你道個歉,這總行了吧?」

    電話那頭,鶯鶯燕燕的聲音更濃些,戚宸道:「不夠誠意。除非你來香港拿,一個人來。」

    「我現在有事,剛剛開始上課,去不成。」夏芍鬱悶,為了救衣妮,她曠課兩天了,明天得去學校上課。

    「既然不夠誠意,那就算了。」戚宸聲音冷下來,再一次掛了電話。

    夏芍蹙眉,如此兩番,她也有些不快了。電話再次撥了過去,接通的一刻聽那頭一陣令人雞皮疙瘩起滿身的嗲聲嗲氣,「當家的,這是跟誰打電話呢?」

    皇圖娛樂城裏,dj聲震耳欲聾,夜間男女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戚宸坐在沙發里,雙臂往沙發背上搭了,狂野的姿態。他今夜仍是黑西裝,黑襯衣,襯衣只系了一顆扣子,玄黑的大龍盤踞在胸口,風情狂野霸氣,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他左腿上,坐着名風情萬千的女子,腰身如柳,胸器傲然,臉蛋兒也是美的。周圍陪着其他人的坐枱小姐都忍不住看向女子,眼神嫉妒。

    只是那得了戚宸青睞的女子此刻卻腰身挺直,笑容有些不自然地僵硬,與她方才嗲聲嗲氣的話比起來,看着很不和諧。

    女子臉上硬擠着微笑,看向戚宸。她是皇圖娛樂場的老人了,深知戚宸的行事作風。他從不跟自己場子裏的女人亂來,即便是跟那些黑道老大談事情,對方要求女人作陪,他也只是招她這樣懂規矩的來逢場作戲,私下裏,沒有哪個場子裏的女人能接近他。

    今晚,壓根就沒有公事要談,他卻招了她來,這讓女子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她想起那些場子裏自以為有些姿色的女孩子,試圖在戚宸來的時候使狐媚手段,戚宸當場都是應了帶走的,但事後人都莫名其妙失蹤了。

    女子忍不住膽寒,但也忍不住轉着眸子得意地瞪了遠處那些眼裏冒火的年輕女孩一眼,隨後垂眸看戚宸。

    這是個狂熬霸氣的男人,像烈風,猜不透,抓不着。沒有人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人能摸得透他。但他今晚點了自己,是天堂,是地獄,讓她賭一賭。

    「當家的,這是跟誰打電話呢?」女子裝出熟稔的語氣。

    但令女子沒想到的是,才剛說完話,戚宸的氣場便變得暴躁,眉宇間全是暴戾之氣。

    他在跟誰打電話,女子聽不出來,場子裏音樂響聲震耳,戚宸的手機私密性又特別好,即便聽不出裏面是男是女,在說什麼。

    聽見的,只有戚宸。

    夏芍聲音微涼,「既然你不說,那就不必你說了,我自有其他渠道能查到。但我告訴你,這件事,事關給我師父報仇的事。戚當家既然不想透露,我也不好強人所難。日後三合會祭祀、修墳、安宅、嫁娶、開市、吉凶、問卜諸事請不必找我,我心情永不好。」

    說完,夏芍便把電話掛了。

    迪廳里,吵鬧的氣氛,沙發區里卻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

    最先感受到這股風暴氣息的正是坐在戚宸腿上的女子,她眼神驚恐,再沒有剛才想賭一把的心思。她僵直着背,豐腴的臀抬了抬,想起身,卻又不敢。

    「滾!」戚宸怒喝一聲,不待女子起身,便霍然站起,憤恨地走地兩圈,回身便把手裏的手機摔了!

    女子嚇得跌倒在地,腿都發軟,連站也站不起來,眼神發直地盯着地上的手機碎片。

    戚宸卻一回頭,掃向沙發里坐着的自己的下屬。

    洪廣嘴角抽了抽,韓飛笑眯眯看戲,兩人懷裏摟着的美人都僵成了漂亮的雕像。展若皓坐在一旁單獨的沙發里,身旁空空。

    戚宸就看向展若皓,臉色發黑,想說話,喘了幾口粗氣都沒開口。但他越是這樣,韓飛臉上的笑容越大,幾次三番笑出聲來。

    要不就說大哥在女人這方面實在是太菜了!好好的展現男人大度的機會,硬是叫他把人給惹毛了。

    現在怎麼樣?惹毛了女人,難受的還不是男人?

    傻!

    韓飛心裏如此評價,但他這次沒說出來。他可不想再被發配到小島上「度假」,他剛回來,還沒休息夠。

    戚宸橫掃了韓飛一眼,臉色更黑,對着展若皓暴躁地吼,「把乃侖的電話發給那女人!」說完,他又想起什麼,補充了一句,「別說是我讓你發的!」

    「噗!」韓飛沒忍住,再次笑噴。

    戚宸突然回身,一腳掃上沙發,直跺韓飛面門!韓飛反應也快,大力向後一倒,整條長沙發頓時向後翻倒!

    雖躲過了戚宸一腳,但沙發上的美人們遭了秧,紛紛驚呼一聲,裙底春光大泄。而韓飛已經身手敏捷地翻身站起,利落瀟灑。洪廣也在戚宸回身的一霎就反應過來,從沙發上騰地起身,讓到一邊,也沒事。

    展若皓坐在旁邊沙發里,自然沒被波及。他低着頭髮短訊,連頭也沒抬。顯然這種事,在三合會裏司空見慣了。

    夏芍掛了電話之後,心情鬱悶,寒着臉轉身,看見徐天胤站在門口。

    「找乃侖?」他問。

    「嗯。」夏芍點頭,「戚宸不肯說,師兄能查到麼?」

    「幫你查。」徐天胤走過來,伸手擁住她,拍背。

    夏芍被他這哄人的動作惹笑了,這呆萌,總是這麼治癒。

    只是,徐天胤沒安撫夏芍一會兒,夏芍的手機便響了——短訊的聲音。

    號碼是展若皓的,內容是乃侖的聯繫方式。

    夏芍看了一眼,嘆了口氣。戚宸這人,她實在不知說什麼好了。似乎能好好說話的時候,他從來都不好好說話,兩個人從認識至今,就沒氣氛和諧過。

    夏芍盯着短訊看了一會兒,最終決定還是給戚宸打個電話。

    上回舞會上,她說那番話不覺有錯,只是確實太直了些。戚宸這樣自尊心強的人,不快是難免的。今天也是,兩人脾氣都沖了些,既然如此,也不必說誰對誰錯。夏芍向來不覺得自己小孩子心性,朋友對她的好她都記得,想想以戚宸的氣性可能要氣好幾天,最終她還是決定給他打個電話。

    但電話撥通,那邊卻顯示出關機來。

    嘖!

    還是讓他氣着吧。

    夏芍鬱悶地掛了電話,便撥通了乃侖的電話。

    乃侖那邊自然不識夏芍的號碼,電話打了三遍才接通,接起來的是名女人,說着緬甸話,夏芍雖聽不懂,但她知道這一定是因為乃侖小心,此刻他一定在女人身旁。

    於是,她不管女人說什麼,徑直用中文道:「乃侖老大,還記得皇圖娛樂場,你的救命恩人麼?」

    電話那頭,女人頓了頓,隨即電話里便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乃侖的中文說得不是太好,磕磕巴巴,但顯然可以交流,他頓時豪爽笑道:「原來是夏大師,怠慢了,怠慢了,哈哈!」

    夏芍也不跟他寒暄,開門見山,「乃侖老大好記性,既然沒忘了我,那麼一定不會忘你欠我個人情。現在,我有件事,正需要乃侖老大幫忙。」

    電話那頭,乃侖明顯知道夏芍是無事不登門,但他沒接腔,只聽夏芍說。

    「我有個仇敵,前些天逃到了泰國,我想讓乃侖老大幫我在泰國放些口風出去。」夏芍把放出的消息內容一說。

    乃侖那邊頓時哈哈笑了起來,「夏大師,什麼人能從你手中受着傷逃走?高手啊!」

    這話聽着是誇讚,其實是試探。乃侖此人看似豪爽,實則精明,他見識過夏芍神鬼莫測的身手,能從她手上逃出去的,那必然是高手。而且,玄門的敵人,那一定是奇門江湖的人。讓他插手,得罪了這些人,他還有好下場?

    ------題外話------

    好不容易攢了兩千存稿,今天都用完了。

    昨晚家中進小偷,丟失筆記本一台,今天報案,做了老長時間筆錄。

    我決定今晚在窗台放502,放圖釘,家裏還有塊碎玻璃,全招呼去窗台,丫再敢來,廢了丫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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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潛逃,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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