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安的父母並不認識亞當,黑巫師在英國太神秘,兩人並不知道亞當是黑巫師。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聽到亞伯稱呼亞當弟弟,兩人還以為為了自家女兒的事,奧比克里斯家族竟然派出了兩位白巫大師。受寵若驚之下,朱莉安的父母對亞當也投去了敬畏的目光,連亞當剛才說女兒中了黑巫術的事也忘了震驚。
亞伯對亞當的回答滿yi地笑了笑,然後轉頭道:「看來,朱莉安小姐不幸得罪了一位黑巫師。不過,對方顯然還很稚嫩。這詛咒不會要了朱莉安小姐的性命,但會讓她吃點苦頭。」
「什麼?!朱莉安得罪了黑巫師?」朱莉安的父母這時才大驚失色,臉色都白了。女兒好端端的,怎麼會得罪黑巫師?上帝!這太可怕了!
朱莉安的母親再顧不得其他,急切地帶着哭腔問:「亞伯大師,那我女兒」
「請先出去,我需要單獨在病房裏待一會兒。」亞伯微笑着打斷她。
夫妻兩人一愣,接着便知這是亞伯要給女兒解除詛咒了,於是忙千恩萬謝地說了幾句,便趕緊退了出去。
一起走出病房的還有亞當。對於他也走了出來,朱莉安的父母很意外——這位大師難道不用幫忙?
但是兩人不敢問,見亞當在病房門口站着,兩人也不敢湊過去看亞伯在病房裏做什麼,只知道等待的時間是煎熬的,他們像等待了半個世紀。而實際上,醫院牆上的時鐘才過了十分鐘,亞伯就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開門的一瞬間,朱莉安的父母便趕緊迎了上去,眼底是希冀的光,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女兒怎麼樣了。但病房裏面的景象被亞伯擋了大半,兩人沒看見病房的床上,沉睡着的朱莉安額頭上,一道金色的五芒星印記淡淡消散
他們也不知道,就在這印記消散的一刻,距離倫敦一百公里遠的劍橋小鎮,剛來到酒店房間的胡嘉怡忽然臉色一白,一口血噴了出來!接着捂着心口,緩緩倒了下去。
醫院裏,當得知女兒沒事了,朱莉安的父母大喜若狂,連連對亞伯稱謝。亞伯卻笑着問道:「沃特先生,我們們白巫師的職責就是保護耶穌的子民不受邪惡的侵害。所以請幫我一個忙,回憶一下,朱莉安小姐之前有跟誰結仇過嗎?」
朱莉安的父親一愣,她的母親立刻道:「朱莉安是昨天晚上出事的,她回來的時候在車裏還好好的!不過我聽保鏢說,昨天傍晚,她在劍橋鎮上得罪了個東方女孩子!」
朱莉安晚上回到家裏,哭鬧了很長時間,說是在劍橋鎮上受到了侮辱。他們夫妻聽了之後很惱怒,那家餐廳的人雖然跟家族有些血緣上的淵源,但卻是家族的恥辱。以前,家族允許他們在英國的土地上生存已經是寬容了,他們竟然還敢聯合外人侮辱朱莉安?兩人大怒,原本還想細問,沒想到朱莉安接着便說累了,上床休息後就發起了燒,送來了醫院醫生查不出病來,她卻一晚上心臟驟停了好幾次。惶恐無措之下,兩人想到了奧比克里斯家族,沒想到還真是詛咒作祟!這件事,一定跟那家餐館裏的雜種有關!
朱莉安的母親語氣含怒,卻沒注意到,「劍橋鎮」和「東方女孩子」的字眼一說出來,一直沉默不語的亞當忽然身子微微一震!
亞伯一挑眉,顯然也從這話里推測出了什麼人來,頓時笑容有些奇異地轉頭,看向亞當。
這時候,朱莉安的父親補充道:「聽保鏢說,那名東方女孩子跟華人幫派三合會關係密切!亞伯大師,會不會是她請了巫師,詛咒我的女兒?」
嗯?
亞伯和亞當都愣了愣。和三合會關係密切?胡嘉怡跟黑道沒有關係,倒是有個人這麼說,昨天她也在場?沃特家族得罪的人,是她?
亞伯垂眸,眸底笑意頗深,露着令人看不懂的光。即便沃特家族得罪的另有其人,但朱莉安中了黑巫術卻是事實,下手的人還是他所猜測的那個人。事情的發展雖然超乎他的意料,但,還真是超乎意料地對他有利
「亞伯大師,可以請您占卜看看這名東方女孩子的底細嗎?如果她是傷害我女兒的人,我們們沃特家族一定不會饒了她!」朱莉安的父母還不知所謂,憤怒地請求。
朱莉安的母親看向身旁的丈夫,怒道:「還有那家人,這次一定要把他們趕走!」
亞伯聞言,冷淡地抬眼,「詛咒朱莉安小姐的巫師我們們會處li,其他的事,奧比克里斯家族不會參與。」
亞伯的話讓沃特夫婦一愣,朱莉安的父親一驚,接着出了一身冷汗!他剛才過於憤怒,竟然忘了,以亞伯的身份地位,並不是他能指使得了的。就連皇室請他占卜,出於禮貌和尊敬都會先預約,更不用說其他政商名流了。沃特家族雖然輝煌,但在奧比克里斯家族面前,完全沒有指手畫腳的資本!朱莉安的事還是因為可能與詛咒有關,奧比克里斯家族才特別應允不必預約。現在朱莉安沒事了,再說請亞伯占卜,那就是有些忘形了。
其實查那名東方女孩子底細的事,憑沃特家族的人脈,完全有辦法。只是有位占卜大師在這裏,任誰都會有想走捷徑的心思。只不過這位大師的便宜不是誰都能占的。
朱莉安的父親趕忙點頭道:「是,這些事我們們會自己去查。今天的事很感謝亞伯大師!酬勞方面我們們遵守的!」
亞伯笑了笑,雖然他出馬,酬勞不菲,但他是不在乎那點錢的。那跟家族的財富比起來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只是微微點頭,便轉身離開了醫院。
亞當也隨後離開,但轉出走廊,他便停下腳步,亞伯果然等在那裏。
「你知道我們們家族的規矩,沒有任務和允許,私下詛咒,是要被清理的。安德魯叔叔和你身為領導者,對這件事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回去之後請向家族的族老會解釋。至於清理的事,我會幫你的,我的弟弟。」亞伯轉身笑道,看起來很像寬厚的大哥。
亞當這時候神情已恢復正常,唇邊帶着完美的優雅笑意,手放在白色的風衣口袋裏,窗口吹來的風拂起他金色的長髮,他看起來要比亞伯更像天使,而他憂鬱的眼眸對女人來說也比亞伯更有殺傷力。
亞伯的眼神不自覺地冷了冷,亞當卻笑道:「既然這件事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麼我怎麼忍心為我的族人增添麻煩?族老會我會負責解釋,清理的事也交給我。」
「你下得去手?據我所知,你一直關注着她的情況。看起來,你對她挺關心,我還以為你對這位中國姑娘有非同尋常的感情。」亞伯嘲諷道。
「我關注誰,你了解得這麼清楚,是不是也說明你也在關心我?」亞當的笑容無懈可擊,卻反唇相譏,意味比亞伯更加嘲諷。
亞伯臉色一冷,亞當已從他身旁走過,「她是我的學生,她所學的一切是我教給她的,要收回也應該由我來收回。不要妄圖替我行使權力,否則,我會忍不住替拉斐爾做更多的事。」
亞伯的臉色瞬間一寒,這是威脅!但亞當沒有回頭,說完這話,人已經進了電梯。
亞伯立在原地沒有追過去,只是盯着電梯的門,看着那扇門關上。然而,就在門關上的一瞬,他原本冷寒着的臉上忽然浮現起詭異的笑容,那笑容里有着正中下懷的算計、勝利者的快意、仇恨和一些難以分辨的情緒,漸漸擰在一起,扭曲。
夏芍從萊帝斯莊園出來,便一路趕往劍橋鎮。路上,英招對於夏芍將他們所有人都帶去處li私事的行為頗有微詞。只是剛剛經歷過在壁畫鑑定上面的失敗,英招顯然有所收斂,她看起來並不想讓自己再有失水準,因此她的一切提議都從任務出發。
「隊長,我認為我們們應該像昨天那樣,留三個人在酒店,繼續監視執行任務。陪夏小姐的事,交給一個人去做就好了。」
徐天胤開着車,沒有回頭,只道:「不必。壁畫的藏匿地點已經找到,昨晚聯繫了上級,支援正在調派,三號晚上動手。」
什麼?!
王虺、畢方和英招三人都愣了,「壁畫的藏匿地點找到了?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徐天胤道。這件事,本該在今早就說明的,但夏芍突然接到萊帝斯的邀請,去得很急,就沒來得及說。
但這話根本就沒讓三人釋疑,反而越發震驚。昨晚他們都在隔壁房間監視大英博物館裏贗品的動向,也有人盯着酒店附近的情況,沒發現隊長有出去過。那他是怎麼發現藏匿地點的?
英招也看着徐天胤,目光複雜。按照任務計劃,原本是她和夏芍住一個房間的,可是隊長這兩天晚上都在房間裏,她還以為他是被美人迷了眼,任務的一些忌諱有點拋去腦後,沒想到這麼快他就發現壁畫的藏匿地點了?
「頭兒,壁畫藏在什麼地方?」畢方開口問。王虺和英招也看向徐天胤,沒人問他是怎麼發現的,只問他在什麼地方。因為合作多年了,三人都知道徐天胤的本事,他總有些神鬼莫測的手段,時常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他就已經默默把事情搞定了。共和國暗處機構的王牌頭銜不是吹出來的,跟他一起執行任務,他們常常都在打下手。這種情況遇到太多次了,三人也知道問了也問不出來,不如乾脆直接問重點,完成任務最要緊。
「萊帝斯莊園,後院。」徐天胤的回答依舊簡潔,卻讓王虺三人的眼神有點發直。
萊帝斯莊園?這、這什麼時候的事?頭兒說是昨晚,那就肯定是昨晚!可是他們不是今早才第一次去萊帝斯莊園麼?全程他們都在客廳里,根本沒機會到場潛伏打探,這藏匿地點在萊帝斯莊園後院的結果是怎麼來的?
畢方大嘆一口氣,咕噥,「每回跟頭兒執行任務,總是有一大堆的謎團。幸虧任務報告不用我寫,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寫。」
王虺也苦笑着聳肩,「找着了就找着了吧,怎麼把壁畫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出萊帝斯莊園才是任務成敗的關鍵,到時候兄弟你再出力吧。」
畢方點點頭,卻扒着前邊座椅的椅背,玩笑道:「頭兒,到時候你不會把事情又不聲不響地解決了,我們們幾個跟着你過去,當個苦力搬搬東西就行了吧?」
徐天胤目視前方,專心開車,卻點頭道:「可以。」
王虺忍笑撇過頭去,畢方眼一直,哇哇亂叫:「別!千萬別!那不是太沒勁了?我還想找點刺激呢!」
夏芍在前頭副駕駛座里坐着,聽着畢方在後頭誇張地苦叫,便不由搖頭輕笑。這些人是師兄的戰友,夥伴和兄弟,甚至比他的一些家人還要信任他。如果不是出於信任,他是怎麼查到藏匿地點的事,同伴不可能不問,對他現在才說的事也不可能沒有怨言。無論這些人在任務中能幫多少忙,有這樣的夥伴都是師兄的福分。
夏芍轉頭看向徐天胤,果見男人平時線條凌厲的側臉此刻聽着同伴的哀嚎微微柔和,唇邊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稍縱即逝。
前往劍橋鎮的車速絲毫沒有減慢,此刻車裏卻有淡淡暖心的氣氛。
直到這氣氛過去,夏芍才道:「昨晚的行動惹了老伯頓的懷疑,所以今早他才邀請我去萊帝斯莊園試探。我想接下來他一定會細查這幾天我們們的行程。你們此行是以我的保鏢的身份為掩護,昨天已經把你們留在酒店了,今天再留,難免惹人懷疑。所以今天還是跟我一起吧。」
其實,夏芍倒不願意這麼多人跟着她,她有些手段,不想被太多人知道。否則以後再有像王家一類的事要處置,難免被人懷疑到她身上。今天是從大局着想,實屬無奈之舉。
雖然夏芍的話里也沒提是怎麼找到藏匿地點的,但王虺三人聽了還是驚了驚!這話里的意思,難不成昨晚頭兒辦事的時候,夏小姐跟在他身旁?那頭兒昨晚到底出沒出酒店?如果沒出的話,他是怎麼在酒店就得知了藏匿地點的?如果出去了,夏小姐跟着他夜探過萊帝斯莊園?那地方的守衛再嚴密,闖進去都不是問題,但是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跟着頭兒去執行任務?
畢方是見識過夏芍的身手的,別看他那天在車上說要回去嚇嚇王虺和英招,實際上他卻不是個大嘴巴。夏芍沒讓他說,他便沒往外說。所以這事對他的震驚還算較小,看着王虺和英招的眼神,畢方偷着在一旁樂。他就等着哪天讓這兩人自己發現,那才好看!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夏芍一行到了劍橋鎮的時候才剛過中午,車子經過劍橋大學門口的時候停都沒停,直奔三合集團的酒店。進了酒店,夏芍在大堂處問明了房間,便上了樓去。
走到樓道門口,夏芍遠遠的便一皺眉頭!在她皺眉的時候,徐天胤已伸手攔住她,「有血腥氣。」
隔着一條走廊,王虺、畢方和英招三人雖然受過特殊訓練,對血腥氣敏感,可也沒隔着這麼遠就能聞到。但聽見徐天胤的話,三人很迅速地拔槍,英招和畢方來到徐天胤和夏芍身前,靠牆警戒,王虺斷後!
就在三人擺開陣勢的時候,夏芍已經開了天眼望向房間,一看之下,她輕巧地一個閃身,躲過徐天胤的攔截,直衝向房間!這一瞬被跟在後頭斷後的王虺看在眼裏,目光頓時驚愣——夏小姐她會功夫?
而這時,夏芍已到了門口,房門虛掩着,她伸手去拍門時,徐天胤閃身過來,動作與她剛才閃過他時如出一轍,在她之前率先進了屋裏。
屋裏,胡嘉怡倒在地上,面部朝下,血在她臉下淌了一灘!
「嘉怡!」夏芍奔過去,在蹲下前,徐天胤就先把人給翻了過來,胡嘉怡臉上全是血,氣息全無。
徐天胤的手指往胡嘉怡頸側一探,道:「休克!」
「身上沒有發現傷口,可能是血進了鼻腔導致的。」王虺和畢方關上房門守在門內,英招過來掃了一眼,手上拿了濕毛巾。
但在她說話的時候,夏芍已經快速地在胡嘉怡胸口連點幾下,胡嘉怡身子一顫,一口淤血從口鼻里噴出來,接着便開始猛地咳嗽。英招在一旁看得眼神一變!不可思議地盯着夏芍,剛才她那幾下快而準確,每一擊都精準地落在人體穴位上,手法專業,竟是練家子!
她、她竟然會功夫?
這一震驚的發現讓英招整個人愣在原地,直到夏芍伸手拿過她手裏的毛巾,她才反應過來。夏芍幫胡嘉怡把臉上的血擦去,見她蒼白的臉,便掌心按在她的丹田處,元氣源源不斷地補送進去。胡嘉怡的臉色這才漸漸好了起來,咳嗽慢慢停下,緩緩睜開了眼。
「嘉怡!怎麼樣?」夏芍問道。
胡嘉怡目光茫然,反應了一會兒才看出是夏芍來,緩緩搖了搖頭,苦笑,「果然有反噬,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亞當讓我牢記三倍法則了」
「你不是反噬,是招法被破了。」夏芍斂眸道。
招法?什麼意思?英招在一旁眼神古怪。
夏芍沒理她,胡嘉怡雖然是轉醒了,但是術法被破,臟腑受傷不輕,需要療養。夏芍轉頭對徐天胤道:「我們們需要換酒店!嘉怡可能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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