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既然你是進化者了,那你是不是也要前往那進化者學校學習?」周朝英道。
「是的吧!」
周克明點了點頭:「中江市還沒有這種學校,我省也只有兩三個市有進化者學院,最近的好像就是離市。」
「離市?」
老三周朝神愣了愣:「二哥,好像你家小禹和韌姿也是在離市上學吧?」
「嗯嗯!」
周父點了點頭:「這兩孩子成績還不錯,所以在外面上學,畢竟外面的教學質量要比這裏要好上一些。」
「那是!外面的教育水平確實要比咱這中江市的教育水平高的多啊。」
周朝英也是點了點頭,轉而他又話鋒一轉:
「不過啊,這教育水平再高,終究還是得看個人以及家庭的資金的支撐才能走的更遠。」
「畢竟這個社會現狀就是這樣,家庭經濟不能提供幫助的話,那就得靠個人實力了。」
說着,周朝英又看着周禹和周韌姿兩人,語重心長道:
「克明雖然為你們弟弟,但他已經成為了進化者,走在了大多數人的前面,你倆還應當努力追趕。」
「你姐倒是不用擔心,畢竟女孩子家,沒有男孩子的壓力。」
「可男孩子就不一樣了,你父親的家底也是知道,你可千萬要努力才是,畢竟周家的振興還得靠你們這些年輕人才是。」
周朝英如同苦口婆心的老大哥,仿佛真的是關心周禹姐弟一般。
但身處局中的周禹兩人自然是領悟得明明白白,明褒暗貶。
表面上是真的為周禹兩人好,希望兩人上進,但實際山卻是諷刺兩人年紀雖然比周克明大,那又如何?
還不是會被周克明碾壓,根本沒有可比性。
當然身為周朝英的他,自然沒有興趣嘲諷兩個小輩,但能通過這樣讓周禹老爸知道自己比不過就算了,
連自己的孩子也比不過老四家的,
這才是其目的。
周父雖有萬般無奈,但也只能承受,這年頭,沒錢沒勢,又能夠說上幾分話呢?
周父不說,但周禹卻不會退讓。
「那就有勞大伯操心了,振興周家這樣光榮艱巨的任務又豈是我姐弟倆能承擔的重任?我倆就平頭老百姓,平淡過一生即可。」
「至於我家的家底如何,想必作為我父親繼承人的我會比大伯你更加清楚。」
「但是呢?雖然我父親並沒有積攢多少家產供我繼承,但至少我父母不會作奸犯科,一輩子堂堂正正的做人,想必這一點,就不必大伯你來指教了!」
周禹不卑不亢,甚至還有一些意氣風發。
渾然沒有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在面對如此多長輩之時,該有的膽怯和拘束。
「你....」
周朝英聽見這話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如何聽不出來周禹話中已經赤裸裸的說明自己手裏得來的錢財,來路不正,全靠偷雞摸狗得來。
當然,周朝英自然知道自己手中的家產初始又是做着怎樣的勾當,然後成功洗白上岸的。
很多人都清楚,
都只敢在背後吐槽,要像是周禹這樣就差一層紙捅破了,那還是頭一回。
方不見,
周圍的親戚看向他的眼神都明顯變了變。
周朝英那是有苦難言,一個晚輩竟然如此挑釁自己,但他卻無法反駁,只能壓制住心中的怒火,乾笑道:
「呵呵,侄兒既然無意功名利祿,那作為大伯的我也就不再勸。」
說完,周朝英將目光從周禹身上移開,
他現在一看到周朝明一家人,心裏就莫名堵得慌。
那原本靠貶低老二而獲得的成就感,不知覺地就突然消失了。
周禹聽到周朝英最後還想用輩分來壓自己,
也就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他相信,自己那一番話,就已經能夠將這老傢伙氣得夠嗆。
周禹父母也是給他遞了一個「舒心」的神色。
兩人今日至從一見到老大老四,那就是被一陣凡爾賽給秀到了,那心情滋味可就別說了。
何況如今老三也徹底脫貧了,攀上高枝兒了,
那可就別提老兩口複雜的心情,
雖然說是自己侄兒的大喜,但心中的鬱悶卻是一半一半兒啊。
要說以往,
還有老三陪着自己一起窮,但如今老大老三老四都發達了,唯獨偏偏周朝明自己家還是老樣子。
要說那種失落和挫敗感,那是不可能沒有的,
有時候,窮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窮得只是他一個人。
但如今,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將那眼高於頂的周朝英氣的臉色都變了,那鬱悶的心情也不由好了些許。
就連周韌姿也是靠在周禹的肩膀上,悄悄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周朝英受了氣,
身為周朝英的兒子周天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時機。
「周禹弟弟當真是好生微風啊,先是出手打了你堂哥我不說,如今還要嘲諷你的叔父,當真是大城市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此刻,周天不由有些陰陽怪氣道。
「什麼?我兒竟然被他打了?」
大伯母立即拉着自己的兒子上下打量:「讓媽看看傷哪兒了?」
周天掀開袖口,兩條手臂儘是摩擦的痕跡,皮肉有些出血結疤。
「好啊!」
大伯母立即轉身道:
「好啊老三你們兩個,教了個好兒子啊,連自己堂哥都忍得心下狠手。」
「果然是什麼樣的家庭,教得出什麼樣的兒子。」
大伯母旋即又關心的問道:「我兒啊,你痛不痛,還有沒有哪裏受傷?」
周天見此,哪裏還不知道表演時刻到了。
「媽,我渾身都有些疼,剛才就是一直忍着,不想破壞親戚之間的團結罷了。」
說着,周天還挑釁的看了一眼周禹,旋即又是一陣痛苦:
「哎呀,媽,你輕點兒。」
這樣一來,房間內所有親戚的目光都集中在在了周禹的身上,
周禹卻是心中露出一副姨母般的微笑,
這狗東西真tm會演。
「小禹,當真是你傷了對方?」
周朝明本想說一個堂堂二十七八歲的成年人,竟然還打不過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學生,還居然好意思說出來。
但這種話,終究只能在心裏吐槽幾句。
嘴上還是要冠冕堂皇的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