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着,還想着那個小朋友的情況呢?」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學海問道。
「是啊,以往咱們也有無計可施的時候,但是多少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蛛絲馬跡。」劉半夏說道。
「這次就是真的不行了,孩子太小,我們在核磁上,也只能看出來有沒有病灶位置。具體的情況,就不是那麼好把握。」
「那不就完了嘛,看片子的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孩子還處於發育期,你還有啥可抱怨的啊。」陳學海說道。
「還是研究一下,如果李志赫不答應,咱們接下來該用啥樣的說辭來招攬人吧。這才是要緊的,對吧?」
「哎呀,着啥急啊,等回信唄。」劉半夏說道。
「你是有消息了?李醫生給你打電話了?」陳學海詫異的問道。
劉半夏很果斷的搖頭,「這才一宿,哪能那麼快的決定啊。我就是很單純的覺得咱們先不要着急,你琢磨一下,那個孩子會不會是心臟方面有啥問題呢?」
「一邊呆着去,怎麼可能啊,就在腦袋上找吧。你們沒找神內的聊聊?」陳學海問道。
「陳紅陽打電話碰了一下,他們那邊給的建議也是觀察。」劉半夏說道。
「目前的癥結就是孩子年紀小,症狀不明顯。所以我就想開動一下大腦啥的,或者你在國外有沒有非常厲害的腦科專家,打個電話聯繫一下?」
「您老人家就不考慮一下時差的問題嗎?」陳學海無奈的說道。
「哈哈,也是這麼回事,晚上再發郵件啥的唄。我才不信你在那邊一個人都不認識呢,我的感覺很敏銳啊。」劉半夏樂呵呵地說道。
「好歹也在那邊生活了那麼長時間,要不然我每天都是閉嘴不說話,有患者也不會診啊。」陳學海說道。
「嘿嘿,有沒有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劉半夏壓低了聲音,擠了擠眼睛。
「啥啊?」陳學海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哎呀,劉老師是打聽有沒有人投懷送抱。」劉依清笑眯眯的說道。
「你們啊,不能說沒有,但是沒有影視作品裏表現得那麼瘋狂。」陳學海說道。
「因為影視作品裏要是沒有感情線,人們不愛看啊。對了,你跟許一諾的緋聞要不要處理一下啊?」
「你不說我都忘了,回頭我還真得聯繫一下。他們造謠太不上心,也不好好調查一下。」劉半夏抱怨的說道。
「下台後跟我媳婦視頻來着,喬喬都把我給取笑完了。就說我還是不夠出名,整緋聞都是偷工減料的。」
大傢伙也樂了起來。
也都知道了這個事啊,兩次緋聞,都不能好好的炒一炒。
「哎……,也是有些頭疼啊,這麼點的緋聞,還是得處理一下。」劉半夏又接着說道。
「都不夠我折騰的,找律師人家也不能白幹活啊,都是明碼標價的。要不然我發個視頻闢謠吧,估計也沒有人當回事。」
「你們說這樣的事情,怎麼就禁止不了呢?難道真的有很多人那麼閒?」王超問道。
「其實未必是閒,而是現在的資訊太發達了。」陳學海說道。
「現在不是都流行啥大數據嘛,一準會把你喜歡看的視頻推送給你。你需要多少時間?三兩分鐘吧,就能看完、把你的評論發出去吧?」
「發完了之後呢?又去關注下一條視頻,接着發。接着關注接着發,到最後,他把前邊發的那些就都給搞忘了。」
「他們也算是重在參與了,了解的事情有很多。但是更多的都是塵封在大腦里,沒準跟誰聊天的時候就能用得上呢。」
「最起碼不會顯得自己孤陋寡聞不是?至於說當時說的那些評論到底要不要負責,有人在意嗎?」
「哇塞,您咋了解得這麼清楚啊?」劉依清好奇的問道。
「我曾經有一個患者,就是被人轉發了不雅視頻,最後藥物過量沒有搶救過來。」陳學海說道。
「那條視頻吧,還不是很過火的那種,更多的其實還是靠想像。可是隨着轉發的人增多,人們討論得也就多了。」
「而很多轉發的人呢,根本也都不知道裏邊的人是誰,就是順手轉的而已。無形中呢,就成了這件事的一個幫凶。」
「那些人太可惡了,那有沒有追究他們的責任啊?」劉依清問道。
「你覺得呢?在咱們國內都這麼費力,外邊就更不用說了。」陳學海搖了搖頭。
「而且就說半夏這次的事情吧,第一個發視頻的人,他其實並沒有惡意。只是不知道哪一條彈幕就給帶跑偏了。」
「所以啊,他這個律師費真的要花不少。誰家的律師幹活也不是那麼便宜,都是跟勞動成正比的。」
「這也是為啥有些人在面對造謠的時候,總是有些無能為力、力不從心,真的沒有那麼多的資金去支撐。」
「所以啊,我個人還是覺得呢,要是半夏有時間,下午就自己發個視頻啥的傳網上去吧。肯定比找律師費費事一些,見效慢一些,但是能省錢啊。」
「你說你省下來的錢,你給我們隨便買點肉,穿成串,讓蘇文豪烤一下,它不香嗎?」
「有道理,非常香,我贊成。」王歡說道。
「是啊,也是有些日子沒有正兒八經的吃烤串了。」劉依清也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是啊,劉老師,我覺得這個法子也不錯。您也是有名氣的,蘇文豪也不怕累,還能省錢啊。」黃波也開口了。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吧。」
跟着一起吃的王磊也開口了。
「好傢夥,跟你們一起吃飯我都不惦記着幫我獻計獻策,可是你們也不能落井下石啊。」劉半夏無奈的說道。
「繞了那麼大一個圈,我開始的時候心裏邊還挺感動的。合着就是惦記着讓我去買肉唄?」
「就不能有點出息,給出點有建設性的意見,非得惦記着吃喝啊?同志們,我們不是為了吃飯而活着。」
「劉老師,你就從了吧。」劉依清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麼多錢給律師賺,還不如讓我們吃到肚子裏。上次那麼目標明確,給律師的錢都不少呢。」
「就是啊,可不是為了吃你的肉,這真的是為了你好。你這麼理性的人,肯定也能夠做出理性的決定。」陳學海說道。
「我買十斤辣椒麵,我辣死你們。」劉半夏說道。
「哈哈,謝謝劉老師。啥時候安排上?我好跟老蘇同志提前打個招呼。」劉依清笑眯眯的問道。
「你們自己商量去吧,這一天天的,啥時候是個頭啊。」劉半夏嘆了口氣。
「劉主任,這是咋了啊?」路過的周經理好奇的問道。
「還能咋了,又被他們給算計了。指不定哪天晚上還得借用一下餐廳,整點烤串啥的。」劉半夏說道。
「行,隨便用。」周經理美滋滋的應了下來。
「你說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就說不讓用不就完了。」劉半夏說道。
「那必須得讓用啊,剩下的調料和肉串,反正我還能接着賣。」周經理無所謂的說道。
「這樣的好事我往外推才是傻的呢,你們可以多穿點啊,咱們的冰櫃挺大的呢,肯定能放得下。」
「得,你也是他們一夥的。」劉半夏說道。
「你可要知道,是我讓你的餐廳實現了雞腿和豬蹄的自由。現在每天都多賣出去多少呢,你不能這樣啊。」
「要不要免費來一個?反正你敢要,我肯定是敢給的。」周經理笑着說道。
「廢話,我就這麼一破副主任,你敢給我為啥不敢要。」劉半夏無所謂的說道。
能敲來一個雞腿是一個,反正自己也是要「破財免災」,得往回勾一勾。
其實也就是飯間的小樂子,不過劉半夏心裏邊也是真正琢磨了一下。
找律師,就算是熟悉的律師,該花的錢也得花。也因為熟悉,連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
還真像剛剛大傢伙說的那樣,有這個錢還不如直接吃掉比較好。
吃才能吃幾個錢啊?律師費飄輕幾千塊就看不到影了。
唯一的區別,就是找律師是真省心,簽了授權書就完事。
「劉老師,啥時侯直播啊?我們給你當助手去。」劉依清說道。
「下午看看吧,趁着手術收尾和間歇的時候,來一個。」劉半夏說道。
「王超啊,這個事也得你來操心。目前咱們急救中心的拍照技術上來講,也就是你的技術最好了。」
王超翻了個白眼,「這要不是看在能吃烤肉的份上,我是說啥都不乾的。一會兒我就去準備,在你辦公室里唄?」
「行,我辦公室還能清淨一些。」劉半夏點了點頭。
這個事情就這麼愉快的決定吧,也算是為了省倆錢。
計劃沒有變化快嘛,他是真的不打算在這上邊費心思來着。
不過現在不行了,現在就覺得還是應該勤儉持家的過日子,不能把錢都浪費在這上邊。
大傢伙的精神頭也很足,畢竟也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至於說劉半夏跟許一諾的緋聞?真的就沒有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