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馬漫畫工作室收購《大唐幻夜》雜誌社在外界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
雖然《大唐幻夜》雜誌社發行量很大,深受年輕人的喜歡,但就好比每天吃用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生活不可或缺,但誰會關心這背後的商家是哪家呢,有得吃就行了。
同理,對年輕人們而言,漫畫有得看就行了。
《大唐幻夜》雜誌可沒有公告說停刊不辦了,雜誌照辦,人們的精神世界依舊燦爛,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只是在行業內引起了海嘯一般的狂瀾。
《大唐幻夜》雜誌社不是小公司,在行業內屬於前幾的漫畫大拿,如今竟然一聲不吭,毫無徵兆地被收購了!
大家還處在懵逼狀況,轉頭一看,收購的企業是小紅馬漫畫工作室。
好傢夥,不是新來的野蠻人,而是同樣的行業巨鱷。
只不過這頭巨鱷一般潛伏在水下,極少冒出頭來,如今一出現就吞併了它曾經的「僱主」。
業內人知道,這行業怕是要變天洗牌了。
在大家的關注中,小紅馬漫畫工作室整體搬遷到了漫畫大樓,正式入駐這裏,成為了這裏的主人。
辛曉光、吳式穎等人對此最有感觸。
以前她們每次來這裏,都是來辦事的,甚至有一段時間是抱着求人辦事的心態,如今,她們成了這裏的主人。
漫畫工作室一搬走,原先的小紅馬學園二號樓便空了出來。
而且李雨瀟看到漫畫工作室搬走後,便主動提出,她的音樂工作室也搬走吧,搬到奔騰大樓,和音樂公司在一起。
以前有漫畫工作室在,她經常來這裏便不那麼顯眼,如今人家都搬走了,她再留在這裏的話,就顯得太過特殊。
張嘆對此自然沒有意見,所以緊接着,李雨瀟的音樂房也搬遷了。
這樣一來,整棟二號樓就空了。
「小白——小白~」
喜兒來了,進了學園就到處喊喊。
小白從騰空的二號樓鑽出來,「在這裏!住啥子?」
「你看,我給你做了糰子吃,還熱的呢。」
喜兒跑去,雙手送上自己親手做的糰子。
糰子一出現,喜娃娃肯定就是有事。
她是藉助糰子給小白道歉的,因為她給小白做的寒假作業錯了好多,害的小白昨天晚上做題做到十一點。
喜娃娃回家越想越覺得抱歉,於是就拉着姐姐做了糰子,趕緊趁熱送來,同時送上自己的心意。
小孩子之間哪有隔夜仇呢,昨天的事情只留在了昨天,今天沒帶來。
小白開心地收下了喜娃娃的這份心意,兩人坐在台階上你一顆我一顆,就地吃了起來。
忽然,兩人看到院子裏坐着的李擺擺,李擺擺在看着她們。
喜兒說:「李擺擺肯定是想吃了,我們送兩個給他。」
小白也說:「他是不是沒吃飯,餓着肚子。」
「真可憐。」喜兒憐憫心泛濫。
兩人小聲嘀咕,但這小聲卻讓遠處的老李都聽到了,甚至連鸚鵡也聽到了,鸚鵡居高臨下,詫異地盯着老李,為這個餓肚子的老人家感到難過。
「我吃了飯!」
老李不得不主動出聲,為自己解釋一下,他可不是在偷看這兩小隻吃糰子而饞的不行。因為在小白和喜兒的聯想中,他已經快要家破人亡,流落街頭,饑寒交迫了。
喜兒聞言,立即進一步壓低聲音對小白說:「李擺擺說他不餓。」
小白用我很懂的語氣說:「他肯定是騙人的,他是老人家,不好意思吃小孩子的東西。」
喜兒覺得有道理,「我們去送給他吃。」
小白點頭說:「我們送給他,他肯定會說我吃過了,不吃了,謝謝你們,但他不是真的不吃,而是客氣客氣。」
喜兒:「客氣客氣?」
小白:「不好意思噻,要強塞給他。」
喜兒問:「要餵他嗎?」
小白:「」
於是兩人起身,來到老李身前,給他送上糰子。
老李婉拒:「我吃過了,不吃了,謝謝你們。」
喜兒一驚,看向小白,李擺擺說的話和小白剛才說的一模一樣,所以,那麼,也就是,李擺擺是想吃的。
「給你~」
喜兒毫不猶豫,放下兩顆熱乎的糰子就跑了。
老李在身後大聲說:「我真不吃啊~」
跑遠了的喜兒問小白是不是給少了,「你看李擺擺喊的這麼大聲。」
小白說:「你做的糰子大家都喜歡吃,吃兩個不夠,吃兩十個才夠。」
喜兒苦惱道:「我沒有那麼多。」
小白:「所以呀,就不要管吃不吃的飽啦,肯定吃不飽的,意思意思就行了。」
「意思意思,是什麼意思?」喜兒疑惑地問。
小白給她解釋說:「就是咦,喜娃娃,你說以後這棟樓用來住啥子好咧?」
這個問題涉及到了規劃問題,是喜娃娃的強項。她立即忘了意思意思是什麼意思,注意力集中在了小紅馬二號樓應該怎麼規劃上來。
聊到這個話題,喜娃娃就有話要說了。
小白聽得連連點頭:
「嗯嗯~要得~這是你的強項噻。」
「嗯嗯,要得~」
「嗯嗯~」
「嗯~」
「」
雖然小白表現的興致缺缺,但是喜兒依然熱情似火,巴拉巴拉給她講述自己心目中的規劃藍圖。
可惜,小白完全get不到她的點,理解不到這份規劃的鬼斧神工。
只有嘟嘟能和她產生共鳴。
傍晚時分,兩人像是兩塊磁鐵,一出現在小紅馬就站在了二號樓前,指點江山,規劃建設。
嘟嘟說,要留一個房間專門放小朋友們的布娃娃。
喜兒說,要給小米建一個跳芭蕾舞的房間,要給嘟嘟建一個玩滑板的地方,要有射箭的地方,要給乾爹弄個更大的書房,要給李擺擺弄個更大的看新聞的房間
兩人規劃的很細緻,一樓用來做什麼,分幾個房間,二樓用來做什麼,要不要拆掉張老闆的書房,拆了後用來幹什麼,三樓又要怎麼規劃。
真理越辯越明,規劃越辯越清晰,兩人拿着這份清晰的規劃,打算去找張老闆商量商量怎麼落實到位,路上遇到了小當家的小白總,於是先給小白總講講。
小白總聽得一臉懵圈,全程嗯嗯個不停,最後聽完了,猶如聽了個寂寞。
兩人問小白覺得怎麼樣。
小白想了想,只問得出一句:「要多少錢噻?」
錢?
這個在規劃中根本不存在的問題還需要考慮?
那不是張老闆應該考慮的問題嗎?和小朋友有什麼關係呢?!
小白總剛剛被她們說的一通猶如掉進雲裏霧裏,竟然聽不懂,有點掉面子,此刻終於找回了主動權,於是理直氣壯地說:「要多少錢都不曉得,那規劃啥子嘛,重新規劃!哼——」
說着,背着手,踱着八字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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