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為山腰茅草房隔壁老王萌主加更,抱歉,過了這麼久才加更,今晚爭取再來一章。
送別了蘇瀾後,張嘆在家沒什麼事,所以上午10點鐘的時候,他來到劇組。
剛一到,選角導演肖樊就找來了,說白椿花小朋友的薪酬已經批了。
張嘆問:「盛總有說什麼嗎?」
肖樊說:「盛總沒怎麼問,說你和劉導定了就行。」
張嘆點點頭,感謝了肖樊,肖樊掃了一眼房間,問怎麼白椿花小朋友今天沒來。
「她上幼兒園了。」張嘆說,「怎麼?你找她有事?」
肖樊:「沒事沒事,主要是她那天和我聊天,說教我川普,我覺得很有意思,等她來呢。」
張嘆詫異地看了看他,對小白童鞋的交際能力刮目相看,竟然不聲不響打通了選角導演的門路,厲害。
此刻的小白正在幼兒園畫畫,專心致志,畫的很認真,小米喊她去操場玩她都不去,喊她去尿尿她也不去,她哪也不去,她正在奮筆疾書,當個小畫家,關鍵是神神秘秘,沒畫完之前不給任何人看。
直到要吃午飯了,她才停下,和小米一起吃了飯,又在老師們的叮囑下睡了午覺,醒來後準備接着畫,但是畫不見了,到處找沒找到,急的團團轉,差點哭了。
「哈哈,小白,你的畫在這裏。」一個小男孩得意地拿着她的畫炫耀,原來是被他摸走了。上午他也叫了小白去玩,但是小白連小米都拒絕了,怎麼可能答應他,所以自然也是毫不猶豫拒絕的。
小男孩好奇小白的畫,可是小白不讓看,於是就趁小白吃午飯睡午覺的時候拿走了。
小白大怒:「瓜娃子,還給我!」
「這是什麼嗎?小白。」
小男孩比小白高,把小白的畫高高舉起,不讓她搶走。兩人拉扯之間,不小心把畫撕了。
然後,小男孩差點被小白撕了。
他被小白摁在地上,慌張大哭,老師們聞聲匆忙趕來,抱開兩人。
小白氣勢洶洶,依然不解氣,罵小男孩:「瓜娃子!老子哐哐給你兩耳屎!!!」
她看着手中被撕碎的畫,傷心不已。
她從昨天畫到今天,眼看要畫完了,結果被撕掉了,難過的想哭。
小男孩沒見過小白這麼凶,心有餘悸,嚇得哭個不停。
他和小米都被帶走了,在老師們的辦公室被教育。
老師先是詢問他們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打架,等搞清楚後,先是批評小男孩為什麼要私自拿小白的畫,接着批評小白,怎麼都不該打人,打人就是不對的。
小白在小紅馬打架不是一回兩回了,但在幼兒園這是第一次。
她應對這樣的局面經驗豐富,知道這時候一定要認錯,態度要好。在小紅馬她就是這麼做的,羅子康那個瓜娃子也是這麼做的,所以她們總能逢凶化吉。
現在,理應也是這麼做,但是小白哼哼,氣呼呼的,不肯認錯,一臉的倔強,要找小男孩繼續算賬,敢撕她的畫,她就敢撕他的人。
「小白你不認錯嗎?難道你沒意識到自己做錯了?」老師問。
小白說:「他為爪子偷我的畫?還把它撕碎了,氣得我鬼火冒,瓜娃子!你唆!!!」
小男孩被嚇一哆嗦,他在老師面前像只雞崽子,但萬萬沒想到小白在老師面前還能這麼橫。
「小白~」老師氣道,小朋友的態度是在藐視她,這讓她很生氣。
小白把手中的畫摔在地上,攤開小手,讓小男孩賠她的畫。
「我,我,我……嗚哇哇哇~~~」小男孩急的大哭。
「小白!」老師生氣極了,正要訓斥她,忽然發現門口來了個小朋友,是小米。
「小米,你怎麼來了?」
小米怯怯的,鼓足勇氣找來,小聲說:「老師,你不要生小白的氣,她現在只是很生氣,那個畫對她很重要,畫沒了她特別特別傷心,等一會兒她氣消了她就會找你道歉的。」
老師看向小白,愣了愣,只見小姑娘紅着眼睛,換作其他的小朋友,這樣子肯定是要哭,但是她沒有,一臉的倔強呢。
老師心一軟,讓小米先帶小白走,好好冷靜下,氣消了再來找老師。很多事情還沒鬧明白呢,比如,這幅畫為什麼這麼重要,剛才問過小白,小白不說。
小白不肯走,瞪着小男孩,小米拉着她的小手,把她拉走了。
下午快放學的時候,小白才在小米的陪伴下,再次來到小老師的辦公室,低着頭,看着自己的小鞋子,用蚊子般的聲音說了句對不起。
夕陽西下,燦爛的餘暉落在幼兒園的操場上,丁佳敏按時來接小米和小白了。
坐在車上,小白依然不死心,鑑於丁佳敏是警察,她揚言要報警,抓那個小男孩!
丁佳敏聽了經過,哭笑不得。今天她請兩位小朋友吃晚飯,在熟悉的小店,點了小紹興雞粥.
「雖然你喜歡吃辣醬,但是小朋友不能吃多了,會對腸胃不好的。」丁佳敏對小白說,她知道這個小朋友喜歡吃辣,但是今天,她故意不點任何有辣椒的菜,全部是清淡但有營養的,比如剛才點的小紹興雞粥。
小白聽的稀里糊塗,但是乖乖地說好。
丁佳敏一邊吃飯一邊開導她下午在幼兒園打架的事,臨別時說:「我會幫你保密的哦,誰也不說,但是,姐姐還是希望你主動和舅媽說。」
「曉得嘮。」小白背着小書包,來到馬蘭花的煎餅果子攤,小米也跟來了,她們從這裏步行去小紅馬。
「舅媽,還有幾多噻?」小白跑去幫忙。
「你不用幫忙,在這裏和小米坐吧。」馬蘭花說。
她的煎餅果子剩的不多了,沒一會兒全部賣完,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順便把兩個小朋友送到小紅馬去。
路上,小白邁着小短腿跟在後面,忽然喊住馬蘭花:「舅媽,跟你嗦個事噻。」
馬蘭花推着小攤車走,不在意地問道:「什麼事?」
小白在兜里摸了摸,蜷起小拳頭,伸給馬蘭花,放她手心裏,是一個橡皮泥捏的小人兒。
這小人兒歪頭斜腦,馬蘭花笑道:「啥子嘛?這是你嗎?」
小白指指她:「是你噻~」
馬蘭花立刻收起笑容,這瓜娃子!放了學就氣她!剛才沒注意,現在這麼一看,這個橡皮泥小人的屁屁兒特別大,明顯是一大塊橡皮泥沒有捏開。
「爬開,看到你我就鬼火冒。」
「啷個咧?」
「還啷個咧?這小人兒好醜。」
「好乖嗷。」
「錘子!」
「舅媽,再跟你唆個事噻。」
「爪子?你給你舅舅也捏了一個歪頭斜腦的小人兒?」
「莫有橡皮泥嘮,就莫有捏。」
「那啥子事嘛。」
「我打架嘮。」
「哦,好嗷……啥子???你剛才唆啥子?」
「莫有橡皮泥嘮,就莫有捏舅舅。」
「後頭一句。」
「舅媽,再跟你唆個事噻。」
「不是這句,是後頭一句!」
「莫有橡皮泥嘮,就莫有捏舅舅。」
「嘖~~~再後頭一句。」
「舅媽,再跟你唆個事噻。」
「這是前面一句!我問的是後頭一句,你的腦闊子啷個想的?啷個一團糊糊咧?」
「這是後頭一句嘛。」
「……算嘮算嘮,那你唆,啥子事?」
「我打架嘮。」
馬蘭花立刻停下腳步,蹲下來,把小白捉到跟前,仔細打量她的小臉。
小臉沒問題,又擼起她的小柚子,查看小胳膊小腿小肚子。
「住啥子嘛,不要殺我噻,我是個好娃娃,我只是鬼火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