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別想那些了,天塌下來了有高個子頂着,這些事還輪不到你一個普普通通序列7來操心,咱們還是先忙手頭的事吧!」
就在克萊恩因為猜測心情越發壓抑的時候,林若熟悉的魔爪又一次揉上了他的腦殼,那明顯是擼貓擼狗的手法讓他表情一黑,就沒好氣的把林若的手拍開。
「說話就說話,別上手!」
「嘖!」林若撇撇嘴,隨後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道:「崽兒,阿爸現在連你的腦袋都不能擼了嗎?」那表情仿佛在控訴克萊恩是一個不孝子。
克萊恩:……
「滾!」克萊恩選擇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個字,現場表演什麼叫做「鬨堂大孝」。
不過不得不說,被林若這麼一打岔,他的心情確實放鬆了許多。
畢竟正如林若所說的,天塌下來了有高個子頂着,就算是各大教會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魯恩軍方真的醞釀了什麼大陰謀,那顯然也不是他這麼一個普普通通序列7能摻合的……不,更準確來說,以他目前的序列,怕是想摻合都沒有那個資格!
果然還是要努力提升序列……這個世界的水感覺比我想的還有深啊!
官方非凡者都不是一定靠譜的……太難了!
克萊恩嘆了口氣,轉而又看向林若,忍不住說道:「林若,你也別太有壓力了……」
「安啦,我有分寸!」林若笑了笑,說道:「而且雖然說不用你操心,但是情報的收集還是要繼續的,以你的事故體質,說不定就收集到什麼我都不知道的關鍵情報,然後拯救世界了呢……」
這還真不是開玩笑,畢竟林若清楚以克萊恩的事故體質,說不定真的會出現像原著里那樣,誤打誤撞捲入陰謀核心,然後成為救世主的情況。
「我會的。」克萊恩點點頭,雖然覺的作為序列7小蝦米的自己都不一定有資格參與到這種大事件里,但能幫上一點忙是一點,這種覺悟克萊恩自然不缺。
接着克萊恩又想起什麼,問道:「對了,林若,你剛才說你打算混入極光會內部,認真的?」
「是有這個想法。」林若點點頭,他還真的有混進極光會的想法,畢竟混入極光會中更方便他在這件事內把握各方動向。
不過是否真的實施,林若其實還沒有想好,他倒不是怕什麼加入了信仰邪|神的隱秘組織後滑入深淵啥的,畢竟其他人不清楚這種說法是怎麼回事,林若還能不清楚嘛,無外乎是被邪|神盯上而已。
如果換做欲|望|母|樹之類是外神,林若可能就慫了。但真實造物主不一樣,一來,祂不是外神,二來林若清楚自己跟真實造物主的關係早就理不清了,也真不怕多一茬。
他現在之所以猶豫是否混入其中,其實也恰恰是因為他和真實造物主之間的關係。畢竟如果混入了極光會後,直接被認了出來,豈不是很尷尬?
不過……尷尬歸尷尬,其實好像也沒啥危險,大不了就跑路。真造現在降臨不了,烏洛琉斯也不可能在貝克蘭德放肆……
果然還是阻止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更重要。
林若心底的天平有些傾斜。
「那會不會太危險了?」克萊恩可不知道就這麼一兩秒的功夫,他對面的林若心底已經閃過了一系列想法,頗有些擔心的問道。
對於信仰邪|神的風險,克萊恩自然不會不清楚。
而真實造物主,可是公認的邪神。
「唔,其實還好……只是混入極光會的話,對我來說風險不是很高。」林若含糊了下,暫時還不打算告訴克萊恩真實造物主就是當年白銀城造物主的遺留,他轉而道:「時間不早了,你不打算先完成伊恩的委託嗎?」
「釣魚執法,也要有釣魚執法的樣子。你現在可是對伊恩背後的隱情什麼都不知道的夏洛克·莫里亞蒂偵探,還是要努力完成委託的。」
面對他這明顯轉移話題的行為,克萊恩本能的皺了下眉,隨後嘆了口氣,卻不打算再勸。
一方面,他清楚以林若現在這態度,再怎麼勸估計都沒用,另一方面,克萊恩相信林若有分寸,不會隨隨便便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他會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把握。
所以克萊恩順着林若的話道:「那我們現在澤瑞爾家裏看看情況?」
……
在陪着克萊恩一起去澤瑞爾偵探家勘測了一圈,發現了那裏守株待兔的人,又目睹克萊恩利用占卜能力玄學推理,找到了澤瑞爾的屍體,完成了釣魚執法的前置條件後,林若又在克萊恩家蹭了頓晚飯,順手給他佈置了一些神秘學作業,並提醒他在秘偶大師之前,可能會有別的什麼人來他的麻煩,就回到了自己的事務所。
「都這麼多天了,佛爾思再怎麼鹹魚,應該都完成新書的開頭了吧?」坐在書桌前,拿出信紙的林若捏着下巴,不確定的想道。
因為上次把鹹魚佛爾思嚇得夠嗆的緣故,這段時間以來林若都很貼心的沒有再給佛爾思寫信,打算讓她緩緩,所以對於佛爾思的新書進度還真的一點不清楚。
不過不清楚不要緊,林若隨即就在信紙上灑灑洋洋的寫了幾張紙,總結感慨起來就是:
先日常問好,再禮貌的詢問對方新書的進度,同時真誠的表達自己對新書的期待,隱性催更一波,隨後貼心的在信中提醒對方下一個滿月即將來臨,表達一波關切之情,最後似乎是不經意間問一句對方,近期是否有再見面的意願。
整封信用詞優美,字裏行間都是暖暖的關切之意,讓林若這個寫信的人都覺得鹹魚小姐看到了這封一定會非常感動。
「希望不要感動哭了……」林若笑容燦爛,愉快的出門,一秒鐘都沒有耽誤的把信寄了出去。
與此同時——
「啊切……」
窩在沙發上的佛爾思打了個噴嚏,忽然感覺自己有點冷。
「奇怪,難道我感冒了?」
正在這時休從廚房走出來,扔給佛爾思一個削過的蘋果,隨口問道:「佛爾思,我今天遇到你編輯了,她托我問你,新書寫得怎麼樣了。」
「寫什麼寫,我說不定馬上就要死了……我可不想把生命的最後時光用在趕稿上!」佛爾思懶洋洋的說道,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說完這句話她忽然感覺到自己越發的冷了。
奇怪,她真的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