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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去幹嘛呢？」

    手中拿着火紅的鈔票，楊應看着寬廣的街道，一時沒了主意。

    被綁了那麼久。早就過了上班的時間，emm……既然班已經翹了，就翹的更加徹底吧！

    ——畢竟那無良老闆肯定已經把他今天的工資扣光光了……

    不對，應該是這個月的……唉，打個工他容易嗎他？

    本來人家是不招收未成年的，好不容易求人家開了特例，之前可是事先說好了的，月結工資，只要有一天沒來全部扣光，而且每件都要比其他人少一半錢……

    一個月白干。

    煩死了！

    算了，也不受那個鳥氣了，他喵的，不就一個月1200嗎？整天累死累活的計件干，他老早不想做了！

    如此想着，他拿起了手機，如他所料，手機上充滿着咒罵與威脅。

    無非就是扣工資，或者那些把他收下的恩情什麼之類。

    話太多，他也懶得看了，以通知的口吻給老闆回了話——

    〈子不曰〉：孫子哎，你被爺爺炒了。

    拉黑刪除一條龍。

    ——真他喵爽！

    「啊～隨遇而安吧。」打了個哈欠，微微一嘆，楊應伸了個懶腰，準備隨便找個館子吃頓飯。

    吃碗餛飩之類填填肚子，那玩意兒又便宜又有肉吃。

    ……

    「姐姐，這是那小子的資料，從資料上看，還挺不容易的，可他好像真的只是個凡人。」塗山容容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雖然還笑着，卻肉眼可見的感覺到一份嚴肅——她並不懷疑自家姐姐的感應，但這份資料又完美的毫無錯處。

    人類那邊應該沒有膽子欺瞞塗山，在東方月初續緣事上做手腳，那這事兒就有意思了……

    這人，是哪方勢力下的棋？

    【楊應】

    【性別：男】

    【種族：人】

    【年齡：17】

    【孤兒，與白月初自小相識，目前在XX小區，三幢301號凶宅居住，並且他已經連續居住了好幾個凶宅，聽他的同學說好像是因為便宜……14歲之後，他就已經離開孤兒院了，離開的原因好像是因為打架。

    學校那對他的評價不錯，拿過幾次獎學金和競賽名次。

    自己打工的錢和獎學金的錢正好夠學費和生活費甚至有些富餘。

    不過他於今日辭了他那嚴重違反勞動法的工作。】

    於一個情報單子而言，這信息短的有些誇張。

    整體感覺就像一個勵志小青年。

    塗山容容正疑惑着，一旁的塗山雅雅卻不屑的笑了笑：「罷了，老二……不管是哪路人馬，若敢輕舉妄動，就看看他的脖子夠不夠硬了。」

    語氣凜冽，塗山雅雅目光沉沉的望向下方正坐在餛飩攤上的小身影——不只是因為他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不只是因為這樣才去查的。

    最主要的……是那一種熟悉感。

    她見過這個凡人？

    可就算見過，也終究只是一個凡人而已，她也不會感覺熟悉。

    「姐姐……你平時可不是這樣子的。」看着塗山雅雅，塗山容容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

    她總覺得今天的姐姐有些心神不寧。

    ——是因為續緣的事嗎？

    ……

    「emm……怎麼心裏慌慌的？」呆呆傻傻的撓了撓腦袋，楊應吞下最後一個餛飩滿足的拍了拍肚子。

    「那種感覺又來了……真怪。」

    努力搜尋着視線的源頭，他倒是想看看這個有眼光的偷窺狂到底是誰？

    ——咋的，沒見過長這麼帥的啊？

    心裏小小的自戀一把，他抬頭不經意的張望着。

    好像是從那邊來的……

    可那邊沒人啊……不是鬼吧？！

    嘶……等一下。

    那邊樓上好像是有兩個小點點。

    ……不是有人想要跳樓吧？！

    心中咯登一下，楊應拿起手機用相機功能放大，肉眼可見的，那確實是兩個人形……

    ——哪家好人站那麼高？！

    心中頓時焦急起來，楊應決定去救人。

    攔了個出租車，他再度打起報警電話……

    ……

    「……姐姐，你有沒有覺得他離我們越來越近了？他是不是想找我們談一談？」塗山容容撐起下巴，手指無聊的輕點着臉頰。

    「一個凡人？他也配？！」塗山雅雅冷笑，卻沒離開的意思。

    塗山容容見此，不由得在心中為那凡人燒了一柱香，並默哀兩秒——真敢跑姐姐面前，凍成冰塊都是輕的！

    「第烏，第烏——」

    警車呼嘯而至，而出租車也姍姍來遲。

    「妖警同志，就是那兩位！」楊應伸手指向站在樓上的兩位狐妖，有些焦急。

    這個地方更近了，可以看清楚衣服的顏色和大概的身形。

    「……孩子，報假警，嚴重的可是要坐牢的。」妖警叔叔抬頭看了一會兒，嚴肅道。

    「哈？就在那兒啊，你看！有兩個！」

    「……請你不要再開玩笑了！記得繳納罰款。」空中無人機的畫面傳來，妖警叔叔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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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隊！」瀟灑轉身，妖警叔叔直接走人。

    「哎，別走啊！真的有人！真的！」一臉茫然的大聲辯解着，楊應在神情頗有些難以置信，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沒人？

    怎麼可能？！

    他吞了吞口水，極度懷疑自己被某些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

    「阿彌陀佛無量天尊，太上老君快快顯靈，二郎真君護我真身，太陽神阿波羅，水神共工，宙斯，濕婆保佑啊……阿門！」嘴裏念叨幾句，他是撒腿就跑！

    「來都來了……你覺得，我還會讓你走嗎？」一聲輕笑，腳底下頓時一片冰涼。

    「崩登！」好吧，栽了個狗吃屎。

    「鬼啊啊啊啊啊！！！」

    塗山雅雅：「……」

    塗山容容：「……」

    兩隻老奸巨滑的狐妖此刻竟齊齊陷入了沉默。

    ——因為她們實在無法理解對面的腦迴路！

    「看着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塗山容容評價道，心中疑惑——這人究竟是怎麼拿到獎學金的？

    「小爺我天下第一聰明！六得一塌！你看不出來是你還沒到達我的境界！」雖然依舊不敢睜眼，但這並不妨礙他嘴犟。

    塗山容容：「……」

    這很難評。

    「呵呵。」毛骨悚然的輕笑一聲，塗山雅雅緩緩走近，高跟鞋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讓人聽得頭皮發麻。

    「……鬼姐姐，鬼祖宗！我身上沒錢，肉也不好吃，你別過來了，我害怕。」死活閉着眼睛，他有種想將掩耳盜鈴這個人生奧義貫穿至死的想法。

    「我問，你答，懂？」氣吐如蘭，冰涼柔軟的手指輕輕撫在他脖子上，感受着微微的窒息感，楊應的身體不由一震，懷着極大的求生欲道：「懂！懂懂懂……所以鬼姐姐……你不吃我了吧？」

    試探性的把那手腕往旁邊推，但他顯然推不動。

    又是一聲輕笑，塗山雅雅頗有些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幽幽的淡淡道：「看情況。」

    楊應：「……」

    我真的不好吃啊！

    喜歡狐妖之心目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