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殊從錢勁松的書房出來後,先去叫上了錢行直,然後就直接出了鎮守府。
袁文殊當然是打算去看看自己的兵,今天試探的是夠了,但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有些東西還是讓人家看看的好。
袁文殊這一路上,聽着錢行直給自己介紹成都府,一些遊玩的好去處。
兩人沒一會就到了大營,看到門口的守衛之後,袁文殊滿意的點了點頭。
因為他看得出來,這守衛並未宿醉,也就是說這是專門為了站崗留的人。
要知道,昨天袁文殊可並未交代此事,因為他知道,在自己觸碰到錢勁松底線之前,自己是不會有危險的。
所以昨天,他故意並未交代這些事情,目的就是試探一下,自己的兵警惕性如何。
今天袁文殊還是很滿意的,自己的兵並沒有因為成都府在大魏腹地,就喪失了警惕性。
袁文殊進了大營之後,就直奔中軍大帳而去,到大帳里一看王烈二人到是都在。
不過二人現在見到袁文殊,多少有些尷尬們更多的是羞恥,因為上次根本就沒用袁文殊出手,他倆就被牛滿志給拿下了。
枉他們平日裏,覺得自己在這健卒營里,除了袁文殊之外就數她們二人說話有用。
可沒想到他們被擒後,竟然沒有人幫他們,所有的人都聽了牛滿志的命令,去堵了北方的大門。
這讓二人很是丟臉,在健卒營可謂是臉都丟光了,這就導致後來,兩人見到袁文殊之後姿態更低了。
可以說,這一次讓他們二人心氣已喪,再也沒有了,和袁文殊一爭高下的心了。
要說為何當日,沒有人聲援他們二人,那還是因為士兵們都信任袁文殊。
牛滿志拿着袁文殊的令牌不說,還說收到了三字令,這就讓士兵們心裏的天平傾斜了。
要知道,三字令那可是大魏軍方,最神秘的幾種命令之一,只有皇室和北方的,另外兩種命令能和三字令有的一比。
一般這種命令一到,那就是相當於最高指令,它的序列排在第一位。
非戰場交戰不得延誤,否則軍法處置,所以士兵們,聽到牛滿志說到三字令的時候,瞬間就放棄了一切想法。
因為大魏自立朝以來,所經過的歷代帝王,都沒有因為這些命令處置過士卒。
所以他們對此並不擔心,他們反而擔心的是,一旦沒有按照命令行事的話,他們將會遭到何等處罰。
而之所以,會有如此奇葩的潛規則存在,那就是三方妥協後的一種默契。
遇到這種情況出現,官家最多也只會處置將領而已,不會波及到士卒。
所以就導致,一旦士卒接到了三字令或是其他的命令,他們都會在第一時間,放下所有的事情接受命令。
因為無論是什麼命令,他們都不會受到處罰,而不按照命令行事,卻真的是殺頭的罪過。
「老王,去擂鼓吧,我有些事情要和大家說。」袁文殊吩咐道
王烈接到了袁文殊的命令後就出去準備了,不一會就傳來了擂鼓的聲音,袁文殊早就換好了甲冑準備去點將台。
到了點將台上,袁文殊看着台下那整齊的軍陣,心裏不免有些自豪。
雖然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但是他每一次見到,還是會有自豪的感覺,畢竟這都是用他的方法,訓練出出來的精銳。
「將士們,你們昨晚的表現很好,我很滿意,你們並沒有,因為在我朝的腹地就放鬆警惕。」
「所以我決定舉行一次演武,規矩就和京城一樣,你們都把真本事拿出來。」
「我們在這西南人生地不熟的,不漏點真本事出來,那不讓人家小瞧了咱們?」
「所以這兩天都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準備演武,時間就定在後天,我到時候會請這成都府的大小官員,都來看看咱們的本事。」
「今後這段時間,咱們在這西南能過什麼日子,可就全指望着這次了,都把真本事拿出來,不要讓我失望。」袁文殊大聲的道
只見點將台下的將士們一聽,就單膝跪地道:「請將軍放心。」
袁文殊看着士氣滿滿的將士們,心滿意足的回了中軍大帳,袁文殊今日還有件大事沒辦呢。
袁文殊卸了甲冑就叫上錢行直出了軍營,因為今日要先去看看袁文殊的住處。
一路跟着錢行直到了地方之後,哪怕是袁文殊提前有了準備,也心驚了一下。
因為這府邸居然不比忠勤伯府的差,甚至有些地方還更勝一籌,看來錢勁松是下了本錢的。
這麼好的房子都捨得送給自己,沒錯,就是送給了袁文殊,這裏以後,就是袁文殊的西南別府了。
要說這錢家,不愧是世代坐鎮西南的大家族,這手筆不是一般的大。
因為這房子裏還有禮物呢,就這麼說吧,這府里的禮物光是現銀,就抵得上袁文殊的全副身家。
甚至還有些富裕,就更不要提府里那些古玩字畫,珠寶首飾了,那更是多的袁文殊都沒數過來。
其實為了這份禮物的規格問題,錢家父子可是起過不小的爭執,按照錢勁松原來的意思,斷然不會這麼豐厚。
可錢行直竟為了此事跟錢勁松起了爭執,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所以錢勁松也重視了起來。
在問過了楚先生的意見後,就有了如今袁文殊看到的這一切,要知道。
這裏面光是現銀加上銀票,就有五十萬兩之巨,再加上那些古玩字畫珠寶玉器,總價值在一百萬兩以上,而且只多不少。
要知道,這可相當於錢家五分之一的身價了,別看錢家在西南經營這麼多年。
但是全副身家也就五百萬兩左右,這些年雖然撈了不少,可是每年都要往京里送大筆的孝敬。
什麼冰敬碳敬年年必不可少,那些實權衙門,從上到下那個沒送過銀子。
就連一些清水衙門,錢家父子都會想着送點錢,就怕萬一以後,誰忽然起勢了在記恨自家。
這上頭沒人的日子實在是太難受了,所以才會有今日的厚禮,目的就是投靠袁文殊,靠上西北這棵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