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到了,是她先動的手……不,是腳,我這是正當防衛,很合情合理,也合法的。」
一波三十六招降妖伏魔天罡掌過後,田昊無辜的聳聳肩,表示自己是正面人物。
「……」
駱天聞三人沉默不語,面容忍不住抽搐了下。
你打也就打了,沒必要這麼不當人吧!
「師弟,她畢竟是墨攻城的千金,這般做,不好!」
猶豫了下,駱天聞低聲提醒道,總感覺這樣做很不好,弄不好駱家祖堂都得被牽連進去。
「沒事,她已經被她爹放棄了,過後就帶到我們攻墓派去養着。
雖然這丫頭是戰五渣,但資質不錯,幻墨神功也有些看頭,會在以後的攻墓上有些幫助。」
田昊真沒將墨攻城放在眼裏,真要打過來,全部揍趴下就是了。
「嗚嗚……」
這話讓本來強忍着的林水瑤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壓抑了三年的委屈全部爆發。
爹爹不要她了,現在又被那個混蛋欺負欺辱,她怎麼這麼倒霉啊!
「作為被告方還敢哭,還想再被抽一頓是不?」
面色一冷,田昊作勢欲抽。
這種被慣壞的小丫頭就得磨一磨性子,否則以後帶進了攻墓派,還不知道得鬧出什麼事情呢!
「你打死我算了,爹爹不要瑤兒了,爺爺也不來看我,現在又被你欺辱,我不活了!」
哭的更大聲,林水瑤傷心極了。
她怎麼這麼倒霉啊?
然而預料中的巴掌沒有到來,反倒是骨骼碎裂的那一腿腳被一股力量托住,內中都快碎成渣的骨骼好似被聚攏起來。
進而腳掌被一尊大手握住,一股溫熱的真氣從湧泉穴湧入,流變全身,碎裂的骨骼在快速修復,痛感都小了很多。
察覺到異樣,林水瑤扭頭看去,發現那個混蛋傢伙解下手甲,正握着自己那都快腫成豬蹄的腳丫,為自己療傷。
沒錯,田昊的確在為林水瑤療傷。
畢竟他只是要磨一磨這丫頭的性子,而非真要將其打殘。
即便所謂的三十六招降妖伏魔天罡掌也並不會造成實質的傷害,只是會刺激神經網絡,產生更大的痛感罷了。
一邊為林水瑤治療腿骨,田昊一邊捏着那柄噬花斷魂劍。
這把劍很小巧,以田昊現在跟林水瑤手腕粗細有得一拼的手指,也只能捏着。
用精神念力感應一番,沒一會兒便弄明白內中的奧妙。
運轉真氣過去觸發機關,瞬間精巧的劍身彈出十丈開外,中間則有一根微不可查的天蠶絲連接。
「這便是噬花斷魂劍的秘密?」
駱天聞大奇,噬花斷魂劍是墓派聖器,他自然知曉,不過了解的不多。
只知曉噬花斷魂劍真正的奧秘是內中機關,而且似乎跟寒鐵大墓有關。
「你怎知道我們林家噬花斷魂劍的秘密?」
顧不得疼痛,林水瑤納悶的問道。
這個秘密連她都不知道,這混蛋傢伙怎麼知道的?
「噬花斷魂劍本是我們墓派祖師駱武子的夫人羋氏的隨身之物,本來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匕首,被段氏先祖融合打造寒血古劍時剩餘的寒鐵重鑄,又被千機家族先祖設計了一個機關,能讓劍身彈出收回。」
隨口忽悠一波,田昊將噬花斷魂劍拋給一旁的千亦膤。
「亦膤,你的花語劍法防守有餘,進攻不足,而你的性子雖然恬靜怡然,但內里卻有着一股極強的爭勝之心,一旦出手主攻,劍法威力必然大減,更會露出破綻。
而這把噬花斷魂劍則恰恰相反,有攻無守,正好能與你互補。」
這把劍真的很適合千亦膤,原本的命運軌跡中,千亦膤便是因為這一缺點敗給了沐雪離半招。
可這話卻將千亦膤鬧了個大紅臉,師叔怎會對自己如此了解的?
難道……
「喂,那把劍可是我的,你憑什麼送人?」
林水瑤不爽了,這傢伙真是個混蛋西瓜!
「師叔,這把劍是林姑娘的,我不能要。」
回過神來,千亦膤也趕忙拒絕,這把劍她真不能要。
「說給你就拿着,那把劍不太適合她,等回去後我給他鍛造一把更好更契合的飛劍。」
擺了擺手,田昊自然不會虧待了林水瑤,畢竟這也是一個值得大力培養的工具人。
「誰稀罕你鑄的劍了!」
見田昊如此霸道,林水瑤撇了撇嘴,不過沒敢拒絕。
這傢伙就是個牲口!
「水瑤妹妹還不快謝謝田師叔,要知道田師叔的鑄劍技藝絕對是當世最強,肯定能為你鍛造一把神劍。」
寒千落趕忙示意林水瑤道謝,她可親眼見識過田昊手搓寶劍的手法,單憑一雙手掌就熔金化鐵,鍛造出了一把難得的寶劍,堪稱鬼斧神工。
如果有合適的工具在手,肯定能打造出更好的寶劍。
「你真能為我打造一把神劍?」
再次扭過頭來,林水瑤來了興趣。
她雖然不相信那傢伙,但卻相信寒千落。
千落姐這麼說,肯定有原因的。
如果能得到一把神劍,的確不虧。
「肯定比噬花斷魂劍好,而且回去後我也得將噬花斷魂劍和亦膤的花語劍重鑄,那兩把劍太菜了。」
說到這點,田昊就不由開啟說教模式,向駱天聞開噴。
「你們這邊的墓派太不爭氣了,沒有相互促進也就罷了,連老本都啃不好,這麼多年還只是個墓派十大聖器,別說創新了,連個新的作品都沒有。
你們怎麼不找塊豆腐撞死……」
無辜躺槍的駱天聞一臉懵逼,扭頭看向千亦膤,暗中傳音詢問。
「他又怎麼了?」
「師叔,田師叔是祖師駱武子門下弟子胡八一一脈的傳人,一直……」
千亦膤趕忙開口解釋,將田昊當初在無情谷說的話語全部道出,更將其在穀子墓中種種喪心病狂的表現道出,聽得駱天聞更感懵逼。
「所以說你是特意回來阻止慕容顯和墓王城的?」
好半會兒方才將思緒整理好,駱天聞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同時對田昊對墓王城的分析深以為然。
慕容顯的確不是那種為國為民甘願犧牲自我和墓王城的義士,其那般作為必然有更大的圖謀。
而那傢伙現在貴為墓王,在爵位上已經升無可升,再進一步的話,只能是那個位子。
除此之外,墓王城近十年來也一直在向朝堂中佈局,所圖不小。
只是他沒想到慕容顯的野心會那麼大,難怪能狠下心腸搞死老墓王和一眾兄弟。
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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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作惡多端的手掌,田某人嘆息道: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