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完位置之後,她就慌了,不知道為什麼要做出這個動作。
方牧道了聲謝,朝着那個位置走去,一邊走一邊想道:「其實腎的某些方法還是有用的。」
某些方法,指的是套話的方法。
護士看着方牧離開的方向,心裏很慌。
她怎麼就突然說了,這要是院長知道,她絕對會被開除。
不過她也只慌了一下,後來想到這裏護士這麼多,就算知道是護士說的,也不一定是知道她。
看了看周圍,趁着人不多,她匆匆的離開了。
……
方牧沿着那條路,走了沒有一會兒,就到了一棟樓。
這棟樓有穿着白衣的醫護人員進進出出,很顯然是醫護人員的工作地。
由於已經通過了門外的保安,這些醫護人員以為他是家屬,都沒有管他。
很順利的進入了樓里,他一層一層的找,最終在三樓的位置找到了院長辦公室。
辦公室的房門緊閉,上面還掛着一塊勿擾的牌子。
方牧來到門口,剛準備敲門,就聽到了裏面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
「討厭,這還在上班,下班再說。」
「不要緊不要緊,很快就好,我很快的。」
「那好吧,我去把門反鎖上。」
……
方牧咧了咧嘴,抬手敲了敲門。
大白天的搞這種事情,簡直是太刺激了。
「誰啊。」
聽到敲門聲,門內傳來慌忙的聲音,接着是一陣稀稀疏疏的腳步聲。
「咔!」
門鎖轉動的聲音傳來,門被打開,裏面的護士披頭散髮。
在護士身後,一個中年男人正在假裝伏案書寫,從他時不時掃過來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很慌。
方牧饒有興趣的道:「我是家屬,和院長了解一下情況。」
護士一愣:「可以找專業的人員了解,我們都配備了專業人員的。」
方牧搖頭道:「有些東西要和院長說才行,要不了多久的,對了,你們的門還是要做一下隔音。」
一說起這個,護士馬上就慌了,臉一下就紅了起來,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等她出門之後,方牧走了進去,把門關上,順手反鎖。
「你好,請坐。」院長不慌不忙,哪怕是被撞見了這些事,他也沒有慌,鎮定的道:「請問你是哪一位的家屬,想要了解什麼情況?」
他站了起來,甚至想給方牧倒一杯水。
方牧坐在院長辦公室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悠悠然的道:「鄧華清。」
這三個字說出來,院長表情變得僵硬。
雖然很快就恢復正常,但是一閃而逝的變化被方牧捉住了。
「鄧華清是誰?」院長假裝看着外面的風景,裝傻道:「你說的這個人,我根本就不知道?」
方牧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來到院長面前。
他的身上有股暴戾的氣息,自然而然散發出來。
凶暴似鬼,生人勿近。
院長嚇了一大跳,倉促的後退一步,指着方牧,慌忙的道:「你要幹什麼?我要叫保安進來了!」
冷汗如雨,院長吐詞都不清楚了。
那股氣息讓他意識混亂,情不自禁就害怕起來。
方牧伸出手,抓住院長的衣領,甚至沒有動用真氣,很輕鬆的把他提了起來。
「在保安來之前,我可以殺了你,甚至毫髮無傷的走出去,你信不信?」
雖是威脅,聽在院長耳中卻如催命魔音。
院長止不住的顫抖,哀求道:「求求你了,不要殺我,我真的不知道誰是鄧華清。」
事到臨頭,他仍然守口如瓶,但是內心害怕是掩飾不了的。
方牧的耐心被磨滅,暴躁的氣息在他身上流轉:「那你就去死。」
一句話出口,殺機湧現。
院長被方牧提溜着,感受到了森冷的殺氣。
他慌了,手足無措的亂動。
就好像是在夜裏,被一隻出來覓食的野獸盯上,毛骨悚然的感覺襲遍全身。
「我……我只是個打工的。」
他繃不住了,在這種恐懼之下,他根本無力反抗。
他只是一個打工人,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威脅。
院長甚至不敢看方牧的眼睛,多看一眼,他都會覺得心神崩潰。
方牧知道已經差不多了,緩緩道:「說吧,說出來我就放了你。」
磨滅一個人的心智,就是套取情報最關鍵的時候。
院長苦笑道:「鄧華清在昨天,已經因為搶救無效死亡,死亡的原因是器官衰竭。」
方牧皺了皺眉,死了?
他看向院長的眼神冰冷如刀,上下掃視着。
院長飛快的道:「我絕對沒有說假話,你可以到各大醫院去查,當時是送到最近的一所醫院搶救。」
一邊說着,院長雙腿忍不住顫抖起來了。
太可怕了,這根本就不像人,更像是一個嗜血如命的暴徒。
這種恐怖,院長根本擋不住。
方牧皺眉道:「他背後的人是誰?」
院長陷入沉默,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方牧笑道:「說出來,我不為難你,你剛才說你是打工的,讓鄧華清在這裏安心療養的人是誰?」
剛才院長的一句話,給他提了一個醒。
這個名為鄧華清的老人雖然死亡,但是不代表線索斷掉,相反衍生出了新的線索。
私人療養院的費用高昂,患有老年痴呆的鄧華清,能夠在這裏接受了良好的護理,背後資助他的人絕非等閒。
按照之前劉教授給他的信息,鄧華清與那個幕後人關係良好,甚至在幕後人退學的時候極力反對,這樣一想,資助鄧華清的,很有可能就是幕後人。
院長支支吾吾的道:「我們所用的費用,都是老闆給的,老闆說有人給鄧華清付了高額的護理費,讓我們專心護理就行了。」
說到這裏,院長好像下定了決心,為了活命,把所有的東西都要說出來。
療養院的老闆?
有問題!
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背後的老闆,原本深藏在世界中的線索浮出水面。
方牧雙目微眯,問道:「老闆是誰?」
話已經說到這裏,院長也不藏着掖着。
打工沒必要把命搭進去,更何況他覺得就算是說了也無所謂。
院長低下頭,害怕的道:「老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