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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想，小麗馬上呸呸呸幾聲。

    「怎麼每天都想着這事，我就說這命嗎？」

    職業做習慣了，情不自禁就往那個方向想。

    小麗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摸了摸臉。

    樣貌沒變化，氣質變了，今天要是去上班的話，以她現在的氣質，絕對能賺得很多。

    先做着，用錢養活自己，到時候憑這幅氣質，還能夠釣到一個金龜婿，最差也能釣到一個老實人。

    這樣想着，小麗心裏美滋滋，提着包出了門。

    ……

    自從發生了這件事之後，小麗的生意是越來越火爆，但是緊接着，她也發現了一個問題。

    來找他的顧客很多，還有回頭客，有的客人來的多了，她就記住了對方的相貌。

    每來一次，這些客人就憔悴一次。

    小麗很敏銳的發現了問題，她就馬上去找了喬芳。

    洗腳城一個房間，是給她們單獨留着的。

    當她推開門後，看到了她驚訝的一幕。

    喬芳捂着肚子，正半跪在地上，臉上露出痛苦。

    這一幕出現，把小麗嚇壞了，小麗趕緊過去詢問。

    今天喬芳也是來上班的，可是還沒來得及，大姨媽提前了，她就在這裏面休息，準備早點下班。

    沒想到小麗來了之後，剛好看到這一幕。

    「你怎麼了？」小麗扶着喬芳，問道。

    倒不是她好心，她只是順手這麼一扶。

    喬芳抓住小麗的手，臉上很痛苦，嘴裏卻念叨着:「他沒騙我，他沒騙我……」

    一邊說着，喬芳的臉色更加難看。

    小麗一愣，詫異的道:「誰沒騙你？」

    聽到這句話，讓她倍感驚訝。

    喬芳好像抓住救命稻草，握住小麗的手:「是他！是他！快！快帶我去接單子！」

    她的雙眼露出惶恐之色，痛苦和恐慌並存，顯得糾結。

    「穿風衣的人？」小麗愣了愣，道:「你說的是他嗎？」

    在第一時間，小麗想到了那個風衣怪人。

    喬芳痛苦的點頭道:「是他！他和我說過，我們只能不斷的接客，吸取客人身上的……身上的活人氣息，不然會死！我以為他是騙我的，我就想休息一下。」

    此時，喬芳的臉已經變得異常蒼白。

    小麗恐慌的道:「我帶你去，你堅持住！」

    說着，她就想帶着喬芳出去，但是晚了。

    喬芳突然捂着自己的脖子，緊接着倒在地上，全身因為痛苦扭曲着，扭曲成怪異的形象。

    一道道灰白色的氣流，從她的七竅鑽出，片刻之後，喬芳在痛苦中化成煙霧。

    小麗跪倒在地，雙目變得無神。

    剛才這一幕太恐怖，她親身經歷，如同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甚至不敢大喊大叫，因為怕引來其他人。

    就這樣，小麗一直忍耐着，直到情緒平復，她才走了出去。

    喬芳已經死了，徹底化成了煙霧，小麗要裝成沒事人一樣，她害怕引來很大的麻煩。

    就在這種狀態中，她一直工作，直到離開夜鶯洗腳城。

    ……

    昏暗的房間內，方牧聽完小麗的講述，陷入沉思。

    十字路口，風衣怪人，還有那個形狀恐怖的怪物。

    這裏面的要素有點多，但是方牧記住了一點，敲碗。

    要素再多，敲碗就完事兒了。

    方牧摸了摸下巴，問道:「後來你為什麼要跑這裏來呢？」

    「因為沒生意。」小麗低着頭，道:「那個洗腳城的技師，後來全部都……去十字路口敲碗了，我原來就是裏面最差的，她們全部去之後，我又成了最差的，我只能來這裏，為了活命。」

    說起這個，小麗就很無語。

    卷，什麼行業都卷，她這個行業也卷。

    要不是為了活命，她早就不幹這個了。

    方牧又道:「那個洗腳城的技師全都死了，就在剛才。」

    小麗聽到這句話，愣在當場。

    全都……死了？

    她不敢自信，滿臉都是恐懼。

    方牧見到火候差不多了，道:「你沒事，剛才問題已經被我解決。」

    小麗反應過來，喜極而泣道:「謝謝，謝謝！」

    能夠沒事，已經是最大的幸事。

    方牧笑眯眯的道:「不用謝，都聊的差不多了，走吧。」

    小麗愣住了:「走？」

    去哪裏？

    她有些發懵，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方牧微笑道:「帶我去那個十字路口，我想看看。」

    小麗臉色驟然發白，飛快的搖頭道:「不行不行，我絕對不能再去了。」

    那個地方很恐怖，讓她想一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現在要她去，無論如何她都提不起這個膽子。

    只要想起風衣怪人，還有那個恐怖的怪物，她就忍不住戰慄。

    小麗一邊搖頭，一邊央求道:「我真的不敢去，你要我幹什麼都可以，只要別讓我去那個地方。」

    方牧站了起來，道:「你不會以為這就完了吧？」

    小麗一愣，不明白什麼意思。

    方牧徐徐的道:「打個比方，那個東西是鬼，你認為鬼會找輕易的放過你嗎？」

    說起這個，小麗的臉瞬間就白了。

    是啊，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絕對不可能是人。

    這次僥倖逃脫，不代表會放過她。

    方牧看着小麗，道:「你考慮下，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話，我就自己去，你一個人在這裏。」

    小麗一聽這話，馬上搖頭:「我去，我去。」

    她想通了，這裏有一個現成的大腿，為什麼不抱？

    治標不治本，到最後就是一場空。

    還不如搏一把，面前這個男人恐怖程度不亞於風衣怪人。

    小麗想通之後，知道這一趟去定了，反而稍微放鬆些。

    「我去和老闆請個假。」

    小麗不再猶豫，出去和老闆請了個假，很快就進來了。

    不過小麗的臉色尷尬，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句話。

    「那個……賬我已經結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不可能讓別人結賬吧，這還是她做這個行業以來，第一次幫別人結賬。

    方牧滿意的道:「挺懂事，走吧。」

    小麗飛快的點頭，連忙跟在方牧身後，飛快的出了門。

    前台的小姐姐很疑惑，支出半個身子，看着離開的背影，暗道:「奇怪，第一次見小麗和客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