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時候突然少了兩個人,很大可能是血屠動的手。
在場的人全都謹慎起來,沒有一個人敢放鬆,剛來就少人,這和他們的作戰計劃完全不符。
「看來得想方法了,必須聯合在一起, 不然被血屠逐個擊破,遲早會完蛋的。」
「怎麼才能讓那些人知道自己的位置,又能夠避開血屠,聯合更多的人一起合作。」
「我們得小心一點,除了血屠之外還有一個人,首席也不是開玩笑的。」
「總之先不要起內訌, 幹掉血屠和首席之後,咱們再自行解決。」
……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他們內心都打起小算盤, 想要優先聯合,把方牧踢出局再說。
而在某一處地方,首席看着天空中的數字,若有所思。
「蠢才才會去找人聯合。」首席雙手背在身後,笑了笑:「人數越多,目標越大,反而給了方牧可乘之機,想要對付方牧,可不是人數就能解決的。」
在首席旁邊,有一個男人手中持着等人高的木棍,正安靜的等待着。
「嘿。」男人輕輕敲了敲棍子:「那你為什麼要找我聯合,我倆在一起就不怕被他一鍋端了嗎?」
「我們不一樣的。。。」首席並沒有回頭,把背後露給手持長棍的男人,語言淡漠:「和蠢才合作,也會被帶成蠢材,但是和你這個年輕一輩中的第三合作, 那就完全不一樣,趙書, 你考慮好沒有?」
趙書顛了顛手中長棍,那雙眼睛有磅礴的戰意浮現:「你輸給他,我從第二變成第三,但是不代表我輸給他,我很想試試,我這長棍,能不能敲動他的腦袋?」
屠天棍,趙書。
很罕見的一個覺醒者,和鄭家類似,但是並不是鄭家那種大家族,而是來自於小家族。
手中的長棍使出來,密不透風,並且那根長棍能大能小,能長能短,堪稱女主播的最愛。
本來是年輕一輩的萬年老二,由於方牧的原因,現在變成了老三,他內心其實很不服氣。
當然不只是他,很多人都不服氣,尤其是年輕一輩中的十大。
因為方牧戰勝首席,連帶着年輕一輩很多人的排位都後退一步,這也導致不少年輕人心懷不憤。
能夠成為頂尖的人才都是驕傲的,首席輸了不代表他們也會輸,沒有真正打過一場,他們也不會服氣。
「年輕一輩的十大,來了六個。」首席微笑道:「把剩下的四個找到,這是我們最後的方法,至於其他人,讓他們幫我們消耗血屠,豈不美哉?」
趙書皺眉道:「我想要公平的勝利,很反感這種陰謀鬼計,在我看來,男人就必須要正面硬剛。」
話音剛落,危險的氣息卻從首席身上傳來。
首席面色發冷:「我知道你心中還存有疑慮,認為能打過我,肯定是因為方牧的能力克制我,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想多了,你一個人上,估計會被他打的連媽都不認識。」
趙書握緊手中的長棍,後退一步,擺出戒備的架勢。
剛才首席身上的氣勢,讓他覺得很危險。
「不要戒備。」
首席冰冷的道:「什麼事都得講個規矩,我是最講規矩的人,這次試驗可以聯合對付一個人,這也是規矩,如果你不答應,我把你直接淘汰,同樣是規矩,你選一個吧。」
趙書微微一愣,隨後放下手中的長棍,默默的說了一句:「我同意。」
事到臨頭,不得不同意。
再者說了,他們聯合淘汰方牧,出去之後,他也可以找方牧單挑。
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得罪方牧,完全沒有必要。
首席見到趙書答應,這才收回身上的氣勢,看着遠方的天空,心中默默念了一句:「方牧,我可是給你爭取時間了。」
太早了淘汰方牧,對於這次試練的目的就沒什麼作用,畢竟是要讓大家熟悉方牧,所以還是得讓方牧存在更長。
在首席心中,年輕一輩的十大佔了六個,怎麼也能把方牧給弄淘汰。
他當然沒有考慮到,此刻的方牧早已經不同往日。
「走吧,繼續去找,把其他人找到,等待那些人消耗方牧就行了。」
首席回過頭,不再停留,帶着趙書離開了。
……
天空中的數字,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着。
990/1000
980/1000
658/1000
……
看着那些數字像流水般減少,所有的人都慌了。
當然這裏面也不全是方牧一個人的功勞,還有一些覺醒者互相內訌,導致人數遞減。
不過方牧確實玩嗨了。
一處深山老林中,猙獰恐怖模樣的方牧看着就像個幕後大boss,在樹林中不斷遊走。
前方不遠,十幾個覺醒者瘋狂逃跑,身後響起方牧的聲音。
「快點跑哦,跑慢的人就會淘汰。」
聲音猶如催眠魔音,前方的十幾個覺醒者連頭都不敢回,只知道玩命的奔跑。
身影閃過,方牧後發而先至,攔在最前面。
正在逃跑的覺醒者們身形一頓,臉色如土。
「跟他幹了!」有個覺醒者實在是受不了了,舉起手中的武器,想要拼死一搏。
身後空空蕩蕩,沒有人回應他。
覺醒者轉過頭去,發現他的同伴已經掉頭跑了,他就像個傻子似的留在原地。
「等等!」覺醒者看着走過來的猶如魔神般的身影,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給個機會,讓我出一招。」
「啪!」
方牧收回手,看着化作光芒消失的覺醒者,搖了搖頭:「還是學不會精髓。」
解決了這麼多人,在方牧看來只有大半的人知道這次的真正意義,選擇和他正面相抗,另外一部分則是不斷的逃跑。
如果逃跑,那就不能充分了解,真正的死鄉降臨之後,絕對會造成重大打擊。
「這樣下去不行。」
方牧是個有責任感的人,也很看重交易的誠信,這也是老王一直支持他的原因之一。
就像上次當老師,他本來可以選擇鹹魚,但是答應的事情他就要辦好,這是做人的準則。
這次也是一樣,既然是個交易,那麼也不能夠馬虎應付。
「得想個辦法,不然這幫人就怎麼逃跑,一點意思也沒有。」
【大腦:我覺得牧哥你是想一次性解決麻煩,才這樣想的。】
【腎:就是,牧哥心口不一。】
方牧表情一僵,暗道:「大腦,你過去了嗎,過去之後順便教訓一下腎,這傢伙最近皮癢了。」
【大腦:好勒!】
【腎:我招誰惹誰了,我冤枉死了。】
【胃:其實我可以幫忙的。】
【軀幹:話說你們到底在商量什麼,為什麼總感覺被腎和胃給孤立了?】
方牧沒有管器官們的吐槽,略微思索之後,決定採用最簡單的辦法。
簡單的辦法,往往有最好的作用。
方牧深吸一口氣,真氣運轉之下,身如洪鐘,浩浩蕩蕩傳開。
「所有人都給我聽着,我現在就在這片樹林,你們聽到可以循聲而來,我建議你們都組好隊,我一個人全把你們收拾,省的麻煩。」
這就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直接把這群人一鍋端了,也省的自己到處跑,去找他們。
聲音傳開之後,還真有不少覺醒者聽到,每個人的表情都很不一樣。
「這也太瞧不起我們了,走!不躲了!」
「誰還沒點血性?兄弟們,咱們一起組好隊,和他幹上一番。」
「組隊刷血屠,五等三速來。」
「兄弟們併肩子上,今天要讓他在這裏翻船。」
此刻,方牧的話語一傳十十傳百,傳到了所有覺醒者的心中。
覺醒者們怎麼也是人,紛紛被激起了血腥,他們感覺自己被藐視了,所以自發的組隊,浩浩蕩蕩的朝着聲音的來處趕來。
另一邊,首席為首的六個人站在一起,也朝着聲音趕去,不過他們有意放慢自己的速度,落在大部隊身後。
大戰,就要開始了。
……
樹林中。
方牧自己動手,做了一個木椅子,靠在上面,臉色平靜,姿態悠然。
周圍時不時的傳來響動,方牧五官放大到極致,能夠感覺到所有人都集結在一起,和他的距離正在逐漸縮短。
當然他也能感覺得到,首席和另外五個人在後面的位置,好像在等着漁翁得利。
「有趣,還分成了兩波。」
方牧伸了個懶腰,坐直身體看着前方。
前方不遠處,樹木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倒塌,不一會兒,出現了一片空地。
人群嗚嗚泱泱,一眼看去,人數多的令人頭皮發麻。
畢竟是接近七百個人,這群人還都是靈橋境的覺醒者,匯合在一起之後,那股氣勢也不容小覷。
此時的樹林,方牧一個人一頭,另外一頭則是密密麻麻的覺醒者。
覺醒者們距離方牧五十米就停下,遠遠的觀望,沒有人靠近,他們的目光非常謹慎,手中握着兵器,握的很緊,有的人臉上已經出現冷汗。
面前這個男人,即使是坐在那裏,仍然帶給他們一股無形的壓力,尤其是變身後的模樣,就好像無數恐怖匯聚而成,偏偏又讓人不自禁沉迷其中。
害怕嗎?他們可以肯定的說害怕。
但是身後已無退路,面對這個男人囂張的挑釁,所有覺醒者都被激起了血性,他們打算放手一搏。
「各位,成敗在此一舉。」領頭的覺醒者高舉右手,大聲喊話:「這個時候退縮,一輩子都淪為笑柄,我就不相信這六百來號人拿不下血屠。」
這句話出口,眾人並沒有應聲,反而集體後退一步。
原因很簡單,方牧已經站起來,正緩緩走近。
壓倒性的氣勢迎面而來,隨着方牧的靠近,許多人已經感覺到了壓力。
「幹了!」
不知道誰喊出一句話,攻擊排山倒海,朝着方牧席捲而來。
六百多號覺醒者的攻擊,其中不乏有遠程手段,將整片天空填滿。
火焰、寒冰、颶風、黃沙……
遠程手段鋪天蓋地,那些近戰的覺醒者卻沒有動。
先來一段無差別的覆蓋,削弱血屠的實力,如果能造成傷害那就更好,這是他們來之前商量的對策。
數不盡的攻擊落下,把這片樹林夷為平地,煙霧瀰漫,到處都是灰塵。
場上陷入安靜,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們都在等待,等待一個結果出現。
煙霧中,有身影正在靠近,模模糊糊,但是步伐異常堅定。
「煙太大,吹一下。」
「呼——」
伴隨着聲音響起,狂風呼嘯,煙塵倒卷,整片天空霧蒙蒙一片。
在眾人的視線中,方牧收回了拳頭。
毫髮無傷!
「怎麼可能!」
這是在場所有人想法,不肯接受面前的事實。
無差別的範圍攻擊之下,血屠毫髮無傷,甚至表情都沒有變化。
「有一點點痛,你們玩夠了,該我了。」
方牧露出笑容,黑霧面具之下,眾人雖然沒有看到表情,但是都提起警覺性。
「近戰圍上!輔助類型的覺醒者記得照顧近戰!」
為首的覺醒者指揮起來,但是眼前一花,他發現自己飛到了高空。
方牧背後的龍鱗翅膀噴出火紅色氣流,被方牧抓着的覺醒者心膽俱寒,已經身處半空。
「下次指揮的時候,記得把自己藏起來。」
如同惡魔般的低語在覺醒者耳旁響起,他只感覺身上出現一道屏障,緊接着化作光芒消失。
淘汰!
「該你們了。」
方牧低下頭,操縱龍鱗翅膀朝着下方俯衝。
下方的覺醒者們也反應過來,無數攻擊匯聚,企圖阻攔方牧的進程,但是為時已晚。
「轟!」
方牧重重落在地面,強大的氣流掀翻附近的覺醒者。
「讓你們看看好東西。」
漆黑的墨弓出現,方牧扣動弓弦。
熾烈的白色箭矢猶如萬箭齊發,朝着四處散落,每落到一處地面,就炸出深深的坑洞。
覺醒者們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近戰的覺醒者終於反應過來了,朝着方牧逼近。
他們知道一旦靠近,這種恐怖的群攻就無法施展,畢竟是遠程攻擊。
「想法很不錯,不過我最強的,剛好是近戰。」
方牧收回墨弓,舉起雙拳,猶如狂暴的猛獸,朝着一個地方,呈一條直線衝擊。
「轟!」
拳頭如風,每一個靠近他的人都被瞬間淘汰,一條直線過去,身後已無人。
在他身後的區域,這條直線猶如巨輪碾壓,空空蕩蕩。
轉眼之間,已經有兩百多個覺醒者淘汰。
剩下的覺醒者警惕戒備,再次抱成一團。
方牧露出微笑,朝着這群覺醒者又一次從過去。
遠程攻擊他不在乎,近戰沒有一合之力。
此刻的方牧猶如狼入羊群,無人能擋。
路過之處,全是慘叫哀嚎。
……
五分鐘後。
空地之上,已經沒有覺醒者了,全部被方牧淘汰。
方牧稍微喘了口氣,消耗的真氣正在飛快彌補。
畢竟是將近七百個靈橋境覺醒者,耗費了他不少真氣。
剛才他一直處於普通透支的狀態,這群人甚至沒有逼他用出雙倍透支。
體內的真氣正在飛快恢復,方牧卻將目光看向另外一處。
周圍已經因為戰鬥而變成了平地,遠處有六個人緩緩走來。
為首的是首席,身後跟着五個人,顯然是等待很久之後才出現的。
這五個人和那些覺醒者比起來,實力要強上很多,方牧能夠感覺得到,來者不善。
「你們幾個最後一波過來,看來是想收個尾。」
方牧表現得悠哉悠哉,剛才那一段時間,他的真氣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首席這個人表面上看守規矩的很,其實有的時候很陰。
這很明顯,就是想用那些人消耗他,等他消耗的差不多了再出來撿個便宜。
「符合規矩,就沒有問題。」
首席面露微笑,指了指身後那幾個人,笑道:「介紹一下,年輕一輩十大,我後面算是五個,加上我一共六個。」
隨着首席說完,身後的五個人露出強烈的戰意,那股戰意直衝雲霄,周圍的空氣都有些扭曲。
方牧勾着指頭算了算,道:「我算不算在裏面呢,如果我算在裏面的話,第十位是不是被擠掉了?」
五個人中,有一個人的表情很不自然,因為他就是被擠掉的那一個,已經擠出十大,變成第十一位。
方牧掃視這群人,眼中的興趣不減反增,他感覺這群人聚在一起,還真有點威脅。
這五個人其中一個手拿長棍,另外四個沒有武器,但是都不容小覷。
「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
首席活動了一下手腕,眼中的戰意開始瀰漫:「我現在已經到了二十二橋,還多虧你當時幫助,不然的話不會有這樣的進展,現在就讓我以最巔峰的實力和你戰鬥。」
方牧咂了咂嘴:「開始吧,不用多說了。」
他不想浪費時間,這件事情弄完之後,他還有其他事要做。
「血屠之名,我等早已久仰多時。」趙書握着手中長棍,大聲道:「今日就來討教。」
其他人開始做出戒備的動作,氣氛一瞬間變得凝固。
就算是以多打少,他們也必須要小心謹慎,面前這位可不是尋常人。
周圍陡然陷入安靜,雙方都在觀察對方的破綻。
在方牧眼中,對面那六個人擺出了一個架勢,各自站在不同的位置,好像別有用心。
但是他不管了,只想速戰速決。
「巨像化!」
「雙倍透支!」
果斷使用兩項能力,將自己的實力提高到一個極限。
一瞬間,恐怖的壓力驟然提升,方牧直接沖了過去。
戰鬥一瞬間觸發,簡單直接。
另一邊,由於方牧的行動,首席等人也開始各自行動起來。
拳頭帶着勁風,朝着最前方的首席轟去,方牧先來了一招擒賊先擒王。
不過拳頭到了一半,一根長棍從旁邊突兀的伸出,架在方牧拳頭上。
「嗯?」
方牧微微一愣,他感覺到長棍架過來時有些不一樣。
「六重力量?」
長棍中居然包含六種不同的力量,甚至與他拳頭相接時,竟然佔了上風。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要合力對抗。」
趙書用長棍架住方牧的拳頭,臉色微微發紅,顯然也不好受。
他還想之後單挑,看到這種情況,估計他單挑會被秒殺。
「戰鬥的時候不要多話。」
首席說了一句,還不等方牧緩過勁來,開始反攻。
不僅是首席,除開趙書的另外四個人也動了。
有三個人對方牧發起了攻擊,其中一個突然消失,出現在他的後背,雙手如同刀子般,朝着他的腰子捅來。
另外一個人則是拿出一本書,開始緩緩念動。
徐徐的聲音從這個人嘴裏發出,肉眼可見的文字飄起,竟然形成一條鎖鏈,捆在方牧身上。
還有一個人則是高舉雙手,手中出現巨大的畫卷,畫卷展開,方牧發現自己的各項感應正在飛速降低。
「有一個人沒動。」
即使處在緊要關頭,方牧仍然看清楚了情況,最後一個人並沒有行動,站在原地仿佛腳下生根。
「不要分神。」
首席怒吼一聲,一拳砸在方牧胸口。
由於有十三首保護的關係,眾人都沒有收手,使出的就是全力。
一人格擋,一人偷襲,一人束縛行動,一人降低感應,首席再配合攻擊,幾個人分工明確。
唯獨沒有行動那個人,站在原地,雙目緊閉。
「轟!」
攻擊連綿不絕,轟在方牧身上,方牧全身上下傳來疼痛感,尤其是首席和背後那個人的攻擊,竟然開始破防。
「在下鬼刺。」背後傳來聲音:「擅長刺殺。」
所有人都露出微笑,因為方牧已經被他們制住,如果方牧想要反擊,就會被趙書用長棍牽制,再加上各種各樣的限制,他們感覺這次要成功了。
方牧微笑道:「是嗎?」
即使處於絕對的劣勢,他仍然笑得出來。
不得不說這幾個人確實是大麻煩,但是他已經看清楚了情況。
之所以能夠破他的防,完全是把六個人的力量集中了,至於為什麼集中,應該出在那個一直不動的人身上。
幾人的攻擊仍然沒有斷絕,方牧身上的龍鱗開始出現寸寸裂痕,另一邊的趙書不停利用長棍牽制,不讓方牧還擊。
他們這個時候的樣子,還真有點大戰boss的意思,畢竟方牧現在足足有三米的高度。
方牧目光掃視那個不動的人,露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
一直在攻擊的首席,眼神突然看到方牧的笑容,整個人一愣之後反應過來,趕緊道:「保護陣師!」
話未說完就已經晚了,因為方牧動了。
「轟!」
方牧徹底放棄防守,任由趙書的攻擊落在他身上,雖然導致龍鱗破裂的面積更大,但是成功突破了幾人的牽制,來到不動的人面前。
陣師抬起頭,苦笑道:「給個面子。」
「啪!」
迎接他的是當胸一腳。
「淘汰!」
陣師身上出現屏障,緊接着化作光芒消失。
這一幕讓剩下的五個人略為慌亂,因為他們就是靠着陣師的特殊能力才獲得增幅,現在打回原樣。
首席強自鎮定道:「不要慌,他身上龍鱗破碎的地方很多,我們只要攻擊破碎的部位就行了。」
這確實是個方法,但是得到的卻是方牧不屑一笑。
「是嗎?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三倍透支!
方牧只開了不到一秒鐘,直接就關上了。
那瞬間的恐怖壓力讓幾個人呼吸一致,紛紛產生嚴重的失落感。
恐怖!剛才那一秒鐘不到的時間,他們感覺自己連一招都接不下來。
「這……」首席吞了口口水,不可思議的道:「你這段時間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提升的這麼快?」
方牧笑道:「你猜,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用剛才那個能力,因為沒必要。」
確實沒必要三倍透支,他現在還不能夠無副作用的打開,需要死氣丹,或者大小腸儲存的能量。
但是這只是一次試煉,沒必要讓自己這麼虧。
「不用剛才那個能力,絕對會被我們消耗。」首席很確信,非常的確定。
方牧搖了搖頭:「不一定。」
話未說完,他突然消失了。
幾個人都是高手,當然看出來方牧直接溜了。
「這是……什麼情況?」趙書滿臉驚愕。
首席是唯一了解方牧的,臉色變得很無奈:「他等自己恢復之後,再來對付我們。」
趙書愕然道:「這不是強者所為。」
「狗屁強者。」首席吐槽道:「他教的那些學生一個比一個陰險,你認為作為老師的他,會和你講這些規矩嗎?而且他現在也沒脫離規矩,如果真的是生死之戰,必須要盡一切手段。」
其他幾人聞言,紛紛露出深思的表情。
今天這一戰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戰鬥還能這樣玩。
當然,還沒等他們想明白,耳邊就傳來一道聲音。
「各位久等了,接下來我送各位離開吧。」
眾人聽到聲音,趕緊回頭,就看到方牧完好無損的站在他們面前。
首席吐槽道:「你這恢復能力,怎麼比我們當時戰鬥的時候還要強,你是開了掛嗎?」
趙書等人也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就這種恢復速度,沒人打得過。
方牧聳了聳肩,道:「人都是在不斷進步的,我當然也不能落後,那麼我送各位一程。」
話音剛落,方牧直接消失在原地。
「小心!」
首席大喊一聲,但是已經晚了。
最前方的趙書本來在戒備着,突然感覺到面前人影晃過,就看到那個帶着黑霧面具的人出現。
「砰!」
一拳下去,直轟趙書腦門,趙書直接化作光芒淘汰。
方牧身影一閃,再次消失。
鬼刺正在東張西望,背後傳來一陣震動。
「看來你的刺殺技術不怎麼高。」
身後,方牧戲謔的聲音傳來,讓鬼刺臉色變得很難看。
白光閃過,鬼刺淘汰。
「轟!」
這個時候首席的攻擊到了,卻被方牧躲過。
「別着急,你是最後一個。」方牧慢悠悠的道。
其他的兩個人臉色變得非常蒼白,他們感覺此刻的方牧,仿佛一個掌控人間生死的存在,在慢慢的點名,誰被點到就是死。
「你們兩個一起吧。」
方牧沖了過去,拳頭狠狠砸下。
這兩個人還想掙扎,舉起畫卷和書本想要反抗一下,但是根本沒有作用。
兩道白光閃過,兩人消失不見,淘汰。
「就剩你一個了。」
方牧轉過身,面帶微笑。
首席抹了把額頭的汗水,沒有逃避,反而擺出架勢:「想不到才隔了這麼久,你已經超出我太遠了,二十二橋已經是壓縮的極限,我想只能突破到天門,才能與你一戰,可惜了,馬上就要開啟死鄉,我必須要壓實力,所以……我投降。」
說着,首席順勢一變,高舉雙手,說的很耿直,畢竟已經毫無勝算,不必浪費時間。
方牧笑道:「那麼就結束了。」
「結束了。」首席苦笑道:「等我天門之後,我會再挑戰你的。」
「隨時歡迎。」方牧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
周圍已經沒有人了,就他們兩個,首席已經投降,也就是說這次試煉結束了。
一道光芒閃過,兩人消失在原地。
……
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原來的位置。
此刻人山人海,但是所有人盯着方牧的眼神,都或多或少帶着敬畏。
淘汰的人並沒有離開,這裏有一塊巨大的銀幕,可以看到裏面的情況。
他們當然敬畏,相當於一個人打了一千個靈橋境,這種強者值得他們敬畏。
如果以前他們還有不服氣的,現在全都服氣了,包括之前想單挑的趙書,已經放棄了那種想法。
「各位,表現很不錯……」
芸釀開始進行善後,也就是走程序演講了一遍,給大家打打氣,畢竟剛剛受了這麼大的挫折。
整個過程不長,但是很無聊。
等了一會兒之後,終於結束了,人群也紛紛散去。
不過在散去前,首席給方牧一個眼色,意思是有事情要說。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方牧還是跟在首席身後,兩個人悄悄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