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葦葦覺得崔關關有時很幼稚,就比如現在。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醫院內的兩側大廳。
崔關關一手扯過她脖子上的圍巾,將她團成一團,藏在自己懷裏。
還伸手去奪崔葦葦手中的手套。
她是覺得這些東西奪走就是她的了?
這雪紅霞親手給她的,崔關關拿着她給的東西,這是將人的臉往地上踩。
崔關關將圍巾藏在自己衣服下面,用一隻手托舉着,不屑的看着崔葦葦「你不配戴它,我要了。」
崔葦葦「崔關關,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傻?」
崔關關臉色難看「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崔葦葦本來也不想要姜垂柳的東西,被人搶去了正好。
省的他回頭問起來,她還要現編一個謊話來騙他。
崔葦葦「你覺得讓眾人看到你衣衫不整的從姜垂柳的院子裏出來,就能坐實你和他發生了關係,對嗎?」
崔關關忽然大叫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不聽!」
崔葦葦按住她,不許她亂跑,笑着繼續道「你還覺得這件事任由眾人誤會下去便是最好的結果。」
「這樣姜垂柳到時候一身是嘴也說不清。」
崔關關掙扎着,像是猜到了崔葦葦接下來會說什麼,做出想要逃跑的架勢。
崔葦葦可不會心軟。
她好笑道「你還想姜垂柳最好就此消失一段時間,到時候時間一久,他又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麼這件事,即便一開始是假的,最後也會是真的。」
崔葦葦看着崔關關「是嗎,姐姐。」
崔關關掙脫不開崔葦葦的束縛,捂着耳朵「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崔葦葦笑了笑「沒關係,你很快便會明白的。」
「我會讓你嘗嘗,機關算盡,泥潭深陷的滋味。」
崔關關驚恐的看着崔葦葦,面上是從沒有過的害怕。
崔葦葦見崔關關禁不住這點恐嚇,嗤笑。
她會讓她知道,這才是剛剛開始。
僅僅是算盤落空,可不夠爽文。她要的是崔關關親口嘗嘗「崔葦葦」受過的苦,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雪紅霞從樓道里走過來時,見崔葦葦對崔關關笑的一臉溫柔,她走過去「葦葦,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崔葦葦抬頭「雪姨,關關見姜垂柳送我的圍巾很別致,她想收藏起來。」
雪紅霞聽後,朝着崔關關伸手「關關,你脖子上那條圍巾就夠好了,不至於搶妹妹的東西。」
「把它給我,我不想說第二遍。」
崔關關這會兒終於明白剛剛崔葦葦為什麼不和她搶了,原來是在這等着她。
她憤恨地從衣服下面將圍巾拿出來,一臉不情願的遞給崔葦葦「我就是拿來看看,又不會真問你要。」
崔葦葦挑眉「可是我看姐姐的架勢,是很想要的。」
崔關關臉色難看「誰要你那破東西!」
「那是小柳一針一線織出來的,怎麼到你那就成了破東西?」
她臉色不愈「崔關關,你跟我來。」
崔關關「雪姨,您找我有事?」
雪紅霞「是有點事。」
「葦葦,你在這裏等等我們,現在外面天黑了,等回來我讓小劉送你們兩個回去。」
崔葦葦點頭「雪姨,您去忙吧,我在這裏等着。」
雪紅霞人不錯,能採納她的建議,看樣子結果很快就能出來。
等到了後半夜,崔葦葦覺得這夜是越來越冷了。
外面的天黑沉沉的。
她站起來四處活動了一下,不讓自己睡着。
這時,值班換崗的小護士朝她這邊走過來,有人小聲道「真沒想到,原來那女人竟是個騙子。」
她旁邊的人道「還是雪姨有辦法,這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就是有再巧的嘴也說不清。」
有人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件事事關她的兒子,她能不上心?」
一旁的人點頭,贊同道「我覺得這女人撞倒了雪紅霞手上,真是活該!都是狐狸,一個老一個小,那還不拿捏的死死的!」
兩人路過崔葦葦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問道「同志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裏?」
崔葦葦笑着「我在這裏等人,你們幸苦了,快下去休息吧。」
三人走後,崔葦葦往醫院內昏黃的樓道里走了走,各個診室上面都掛着牌子呼吸科、腸胃科、內科
她最後停在了一處化驗室,裏面吵吵嚷嚷,夾雜着人聲。
又過了半個小時,崔葦葦回到大廳內沒多久,雪紅霞便領着崔關關走了出來。
雪紅霞倒是還好,倒是那崔關關一臉受了侮辱的樣子,不肯再和雪紅霞走在一塊,臉上也被氣得不輕。
崔葦葦上前,問道「雪姨,事情辦好了嗎?」
雪紅霞笑道「讓你久等了,呆會我讓小劉開車送你們回去。」
這大冬天的夜晚很冷,她和崔關關又都是女孩子,沒有拒絕,笑道「如果不麻煩雪姨的話。」
雪紅霞笑道「這怎麼算麻煩?」
「要不是今天實在太晚,我就帶你們先去下一趟館子,再送送你。」
崔葦葦看向崔關關,道「你怎麼樣?」
崔關關自從回來,就臭着一張臉「不要你多管閒事。」
——
檢查結果出來時,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
奇怪的是,崔關關自從那晚回去,她便再沒主動找過崔葦葦,她將自己鎖在家中,連孔月桂敲門也不開。
這天,孔月桂找到崔葦葦。
本就又窄又長的一張臉,這會兒豎着眉毛「崔葦葦,你告訴我,關關是怎麼了?」
崔葦葦一隻手還拎着做飯的勺子,隨口道「我怎麼知道。」
孔月桂「好啊你!她自從前天夜裏跟你回來,就誰都不見,你現在還想撇清關係?」
說着,剛剛還在院裏的孔月桂來到了廚房門口,將門板哐當一踢,廚房內的灰塵撲簌簌往下落。
「崔關關平日裏怎麼待我的,恐怕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我覺得她連你都不願意看到,就更不會和我多說一句,你覺得呢?」
孔月桂卻不管這些,蠻橫道「她是跟你一塊出去,回來之後便這樣了。」
崔葦葦冷漠「不關我的事。」
孔月桂一門心事都在崔關關身上,聞言奪走崔葦葦手上的勺子,哐當一聲扔在了腳底下,還氣急敗壞的上去踩了踩。
憤恨「老婆子我可沒有動手打你,就是警察來了,他也不能抓我!」
崔葦葦瞥了一眼門口藏着的黃芝蘭是,將她拖下水
「你這樣做,是不想讓我媽吃飯了?」
孔月桂刁難道「我可沒說!我又沒攔着你,少在這空口污衊人!」
崔葦葦掃了一眼地上被孔月桂踩的都是灰塵的做飯勺子,道「可是你把做湯的勺子都給我搶走了,我還怎麼做?」
孔月桂上前,踮着腳尖,力圖從氣勢上壓過崔葦葦「那你就把關關身上發生的事情好好告訴給我。」
「我要是心情好了,就把這勺子給你。」
崔葦葦嫌棄「你髒,勺子我不要了。」
孔月桂臉上掛不住「你不要也得要。」
「做飯的是我,我說不要了就不要了,還輪不到你做主。」
孔月桂被崔葦葦氣的心頭一梗。
崔葦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孔月桂,她沉聲道「我告訴你,你打的算盤我都知道。正因為我知道,所以,你想的好事都不會發生。」
孔月桂眼皮一跳,不確定道「你說什麼?」
崔葦葦見過兩世孔月桂是怎麼待人的,這人歹毒、自私自利,和崔關關算是蛇鼠一窩。
等崔關關的計謀徹底敗落,她就孔月桂也付出代價。
一般的代價她看不上,她覺得孔月桂這樣的人不配每天都活在陽光下。
她想到了一個細節,這橫寨村出過事的不止一個女知青,按照孔月桂的脾氣和年齡,她是逃不了干係的。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她記得孔月桂有個弟弟,年紀很大了,都還沒娶上媳婦。
這件事,她就不信孔月桂手腳是乾淨的。
這些陳年舊事,查起來確實麻煩,但如果能夠讓孔月桂進去,她不介意麻煩一點。
看着這些惡人一點點得到應有的懲罰,她覺得多耗費一點耐心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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