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的反覆出現多多少少有點影響心情。
但總歸公司已經落地,經過了一個下午的打掃與裝飾,有了些想像中畫面的樣子。
這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尤其對於年輕人們來說,這裏將是他們事業的起點,他們無比憧憬未來自己坐在這裏辦公的樣子。
所以,陳最想了想和趙小凱道:「這事兒以後再說也不用問,就裝不知道。」
趙小凱:「嗯?」
但下一瞬還是說了一聲:「好。」
就是臨走時,路過教培機構的辦公室,他們四人都多多少少的往裏面看了一眼,因為這垃圾桶是他家的,事情八成也是他家做的。
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五花八門。
可能自家公司工作室在最裏面,每每走過都要穿過他家的長廊。
又或者是某個學生頑皮在這惡作劇,亦或者就是看他們年輕,想欺負欺負他們?
原因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般人發現這種情況一定會去協商。
這當然會是擺放垃圾桶的人希望看到。
陳最偏偏不..
所以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無論垃圾桶堵了多少次門,陳最都告訴大夥視而不見,給它扔到一邊去就算完事。
堵門的人不說。
被堵門的人也不提。
比幼稚,誰有小孩幼稚...
簡單的裝修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當中。
寬敞的空間逐漸變的不再那麼寬敞,但多了很多工作室的味道。
六張桌子被放進其中,來自趙小凱親手挑的六台電腦都擺在了桌上,這回不是二手,而是當下的主流配置,顯示器換上了液晶屏,忙累了想休息會的哥四個還會一起打會澄海3c。
姐姐抽空來看,於是他們全被虐了。
自... ...
第186章嘍囉 (第1/4頁),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此之後,陳最等人專心搞軟裝,不出兩天工作室已經有模有樣。
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十一月十一日正式營業,在前一天的晚上,不知那陣風把錢主任吹來了,居然是邀請陳最和趙小凱參加聚會。
聚會的人都是基地里的老闆們。
互通消息,互相幫助,是聚會目的。
初來乍到,總不好拒絕。
陳最只好點頭同意,然後和趙小凱勾肩搭背的前往醉鶴樓。
醉鶴樓坐落於市區中心的繁華地段,菜做的不咋地,價格和服務雙高。
兩人來時當然是提前了十幾分鐘,但此時包間裏已經坐了五六個人正在吞雲吐霧。
大門一開,當陳最和趙小凱步入其中後,有個平頭大哥叼着華子:「那來的小孩,走錯門了吧,出去。」
陳最一笑:「沒走錯,我們a03的。」
大哥聞言眨了眨眼,這才想起基地里a03來新人,就是平常一直忙,也沒認識,沒想到是兩個大學生。
這年頭北方的創業基地里大學生很少見,都說什麼鼓勵大學生創業,然並卵,效果並不佳,以至於創業基地里有些日子沒見過年輕人了。
平頭大哥剛才也不是有意針對,聽到陳最不卑不吭的話也露出笑容:「大水沖了龍王廟了,來,抽煙,抽煙。」
陳最和趙小凱一人接過了一根華子,然後坐在了桌旁。
大哥是個體面人,不僅遞了煙,還給他倆介紹起了桌上的人。
他自己叫陳平,做的小額貸款,從他大金鍊子小手錶,在加上這個行業的背後屬性,一看就是社會人中的社會人,就是指不定哪天就跑路了再不見蹤影。
但偏偏奇怪的是,越是他這樣真社會的人,看着凶,一接觸下來,卻比其他人溫和許多,沒端着,不架着,對... ...
第186章嘍囉 (第2/4頁),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待新認識的兩個小老弟,也算客氣周到。
五人中,唯一的女人被稱作樂姐。
做的是服裝代理,在學院南路這一片有好幾家品牌店都是她開的。
五官不算精緻,但保養一看就沒少花錢,為人冷冰冰的,頗有眼高於頂的意思。
剩下三人也都是小老闆,可地位上明顯差着平哥和樂姐一截。
當然,陳最和趙小凱兩個小孩也就只能讓他們這麼禮貌一下,接下來話題也沒有聚焦在他們的身上,五人攀談沒一會兒,就陸陸續續的有人到場。
然後就是...站起,自我介紹,坐下,站起,自我介紹,坐下。
基地里一共二十來家公司的老闆幾乎全部到齊,沒人太拿他們當回事,他們也沒把自己當回事,來都來了,就當提前適應一下這種社會飯局的節奏唄。
當桌上的人漸漸坐滿,遲到了五分鐘的錢主任終於和體型和他近乎相仿的一名中年男人到場。
腕都是最後登場,在包廂里一頓猛吹之下,兩人入座。
這時陳最才知道,和錢主任一起來的,就是他們的鄰居,外語教培機構的老闆周盛。
雙方沒有就垃圾桶一事展開討論。
但座下後陳最和周盛的確互相看了一眼。
接下來服務員飛速上菜,桌上的酒局飛速開始。
各種花里胡哨的勸酒說辭此起彼伏,手裏有點實權的錢主任被再次被捧上了天。
杯光籌措,酒意熏天。
亂鬨鬨的社會嗑,以及真的會讓人聽吐的馬屁此起彼伏。
跟了六輪酒,宛如小透明也真如小透明的陳最起身準備出去上趟廁所,趙小凱見狀緊隨其後。
喧囂聲漸遠,一出包房宛若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的陳最忽感頭腦清明了許多。
一路... ...
第186章嘍囉 (第3/4頁),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來到還算豪華衛生間裏,哥倆先放完水,然後互視一笑,似是都不想第一時間回到包間,反而走到了窗邊。
趙小凱掏出了一根煙,遞了過去:「三哥,你信不信咱倆現在走了,裏面的人都不會知道。」
陳最平時不抽煙,將煙推回給趙小凱:「相信。」
趙小凱將煙點燃,站定對着廁所的窗外,看向了已經天黑後卻燈火闌珊的繁華街頭:「是不是前些日子在大學裏風雲慣了,怎麼今天面對這場合,感覺沒人鳥我們,心裏還有點小失落了呢?」
陳最一樂:「這就有落差了?」
趙小凱吐了一口煙,煙霧瀰漫了他眼眸中的松城夜景,感慨了一句:「忽然想到一句歌詞。」
「嗯?」
「那年十八,母校舞會,站着如嘍囉。」